“李公子,我錯了,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就在沈萬山與沈紫煙等人心裡七上八下之時,前一刻還春風得意的登上三樓的在岑川此時已經頂着一個熊貓眼,全身淤青的走到他們的桌前哀求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不僅四周的食客傻眼,就連沈萬山等人此時也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哪怕是早已對李逸晨充滿着信心的慧娘看着這一幕也是一愣,她根本沒有想到李逸晨的影響力已經大到可以影響到秦越川的份上,此時慧娘纔回想起之前所有人都在行禮之時,唯有李逸晨原地不動。
“岑大師這是怎麼了,你看你滿身都是腳印,這三樓的菜好像有些特別啊!”李逸晨輕輕一笑道。
“是我有眼無珠,是我有眼無珠!”在李逸晨的冷笑聲中,岑川也顧不得此處人多,直接跪了下來,打起自己的嘴巴。
剛纔下樓之時,趙唸的那番話令岑種明白,若是今天不能得到李逸晨的諒解,別說以後能不能在術師界混下去,就是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是兩說之數。
“既然岑大師這麼喜歡打自己的嘴巴,那就先打着吧,打到一會我下來再說吧!”對於岑川沒有半點好感的李逸晨自然不會給他半點面子。
“是……是……謝李公子!”見李逸晨如此一說,岑川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當即打得更加賣力的同時說道:“樓上請李公子上去!”
“走吧,我們也上去嚐嚐這術膳堂三樓的菜品!”在看到趙念他們之時,李逸晨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再隱瞞得住,而且此時他也想好好修理一下吳天德父子。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一切就發生在眼前,但沈紫煙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雖然此時她們都已經明白,剛纔秦越川的邀請是針對李逸晨而非岑川,但她們仍然無法接受眼前這個事實。
剛纔還在考慮如何脫身,如今卻不僅得到秦越種的邀請,更令身爲六階術師的岑川把李逸晨讓他自己掌嘴當成一個寬恕。
“我不是給你說過我就是逍遙宗的宗主嗎?本宗主駕到,被人宴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李逸晨輕輕一笑便已經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向着三樓走去。
此刻在場之人看着李逸晨的眼神明顯已經帶着深深的忌憚,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年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
“少吹了,就你是逍遙宗的宗主,我估計現在飛雲堡的堡主吳天德在樓上腳都還在發抖呢!”見李逸晨不說,沈七七再次小聲嘰咕起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想知道答案就跟我來啊!”李逸晨輕輕一笑。
“我們真的可以上去?”沈七七隻以爲李逸晨是在說笑,此時見他等在那裡,不由一愣。
“當然是,我們是一起的,萬一我上去也被揍,有你們也可以幫我分擔一點啊!”李逸晨隨意地說道。
“你們上去吧,我和慧娘就不去了!”看着李逸晨的隨意,沈萬山雖然不知道他的底氣緣於何處,但卻已經肯定李逸晨已經完全控制了局面。
“沈伯父一起上來吧,有些事情的處理也需要你的意見!”李逸晨卻是直接說道。
沈萬山自然知道李逸晨所指,微微遲疑一下,也跟着走上前去。
當李逸晨一馬當先的登上三樓之時,看着李逸晨胸前掛着的二階術師的勳章,秦越川等人不由皆是一愣,這位不會就是張友望的師尊吧?
這般品階?這般年齡?居然可以令他們三人對他的尊敬到岑川說了一句他的壞話就把人家揍成那樣?
“弟子張友望拜見師尊!”
“趙念、陳寒風參見李公子!”
在張友望跪拜而下之時,趙念與陳寒風亦同時躬身行起禮來,雖然沒有直接跪下,但那身體彎曲的弧度,所行的也是半師之禮。
“起來吧!”看着三人胸前的勳章,李逸晨讚許地說道:“不錯不錯,想不到你們三人都已經達到六階術師了!”
“這些都是師尊的教誨!”張友望剛剛站直的身體立刻又躬了下來。
看如此的場面沈紫煙等人一個個愣在那裡,六階術師在二階術師面前表現得居然是如此的恭敬,而且兩人的年齡差距擺在這裡,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而更爲難的則是秦越川等人,之前大家都說了要拜見張友望的師尊,可是當他們看到張友望的這位師尊不僅年輕的可怕,而且胸口掛的還只是二階術師勳章的時候,一個個不由的愣在那裡。
“秦越川見過前輩!”遲疑了片刻之後,秦越川還是首先行起禮來。
畢竟他們和張友望等人平輩論交,那麼李逸晨既然是張友望的師尊,無論他是什麼品階,無論他是如何的年青,那也是前輩。
“參見前輩!”見秦越川都行禮,其他人自然也不敢例外。
“各交各的吧……友望是我的記名弟子,他叫我師尊我受得起,你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叫我前輩那就有些怪怪的了,若不嫌棄就叫我的名字吧!”李逸晨微微拂手說道。
但這個細小的動作卻是看得沈萬山震驚不已。
李逸晨話雖然說得客氣,但那一拂手卻是代表他把衆人的禮都受了下來,我的天啊……那可是秦越川秦大人啊,跺跺腳整個東海都會震上三震的人,李逸晨居然就這樣受了他一禮。
而其在場的那些術師亦是一個個臉色微微一變,畢竟剛纔他們行禮是給張友望的面子,而李逸晨硬受下來,那就很不給他們的面子了。
若是李逸晨年齡大些,或許他們覺得還可以接受,可是李逸晨明顯就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居然還真以他們的前輩自居了。
倒是秦越川神色如常地說道:“既然李公子如此說,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李公子快請入座!”
“你……不錯!”李逸晨當即也不客氣的直接坐了下來,對秦越川帶着幾分讚許地說道。
“李公子過譽了!”秦越川依然面帶微笑地說道,彷彿絲毫不覺得李逸晨這般年齡說出這樣的話有何不妥。
而李逸晨的觀人之術更看得出秦越川的這麼言行乃是發自內心,而非故意裝出來的,不由對龍天旭挑弟子的眼光也多了幾分讚許。
“秦大師師從龍天旭?”李逸晨看似隨意地說道。
“正是家師,不過師尊名諱在下不敢提及,還請李公子見諒!”李逸晨提起師尊的名字,秦越川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不悅。
“那這麼說來,秦大師應該是修煉過神動山河訣了?”對於秦越川的這絲不悅李逸晨倒有些不以爲意。
秦越川不由臉色一變,當即帶着幾分遺憾地說道:“師尊說過神動山河訣不可傳我,所以只讓我修煉其他功訣!”
神動山河訣乃是一門極其強大的修煉精神力的功訣,當年龍天旭跟着李逸晨做藥童之時,李逸晨傳過上半部給他,不過當時李逸晨卻令他不得外傳,只是李逸晨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聽話到連自己的弟子都沒有傳。
“令師如今還健在?”相比起武者,術師有着獨有養生方式,尤其是到了九階術師之後,活上萬年也不是沒有可能,由於對靈氣的依賴明顯低於武者,所以就算龍天旭能活到現在李逸晨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意外。
“尊師還在,如今坐鎮公會總部!”見李逸晨能一口道出師尊修煉的神動山河訣,秦越川對李逸晨也越發的恭敬起來。
畢竟這門功訣除了身爲弟子的他有所耳聞之外,外界幾乎很少有人知曉,此時秦越川似乎也意識到,李逸晨胸口上的那枚二階術師勳章似乎根本不能說明什麼。
“我與你的師門有些淵源,這裡有神動山河訣的下半部,你拿回去給龍天旭的同時,告訴他就說給你這下半部功訣的人同意你修煉神動山河訣了!”李逸晨說着隨手從逍遙聖戒中拿出一道玉簡出來。
“這……這……真的是神動山河訣?”對於師尊只修煉了上半部神動山河訣之事秦越川也是知曉,如今李逸晨不僅知道,居然還能拿出下半部,雖然心中有些懷疑,但又覺得若非如李逸晨所說,他與自己的師門有些淵源的話,他又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
說話間,秦越川已經恭敬地站起身來接過李逸晨遞來的玉簡。
“是不是真的,你問一下龍天旭不就知道了?”李逸晨輕輕一笑也懶得解釋。
“這個……這個……那我現在就與師尊聯繫一下,還請李公子不要見怪!”將玉簡拿在手中,精神力一探,看到其中那些口訣,秦越川雖然無法分辨自己手裡的是不是就是神動山河訣,但卻已經可以肯定這是一門高深的修煉精神力的功訣。
得到李逸晨的同意之後,秦越川立刻走進旁邊的一個包間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