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的事情還真是不少,有什麼不能一下說完嗎?”岑琴瞪了李逸晨一眼說道。
不過對於幫李逸晨的忙,如今岑琴倒是十分樂意,似乎只要幫過李逸晨,自己總能學到不少東西。
“雜役院的王管事對我和漢山都不錯,他的情況……”李逸晨當即說道。
“王管事?他那情況沒得治,而且我這點術道造詣別人不清楚你還會不清楚嗎?你不會是想我去幫忙治療吧……”說到這裡,岑琴突然眼前一亮道:“等等……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能化解王管事體內的封印?”
“你也知道王管事體內的封印?”李逸晨不由一愣。
“學院中估計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吧!”談起王管事,岑琴的眼神中也流露出幾分惋惜之色。
“啊……這是怎麼回事,能講給我聽聽嗎?”一直以來,李逸晨就隱隱感覺王管事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只是有些問題,他又覺得不便直接去問王管事,此時見岑琴似乎知道一些,他自然不願意錯過。
“你居然不知道這件事?哦……也對,你才入院不久。”岑琴點了點頭說道,當即將王管事的情況講了出來。
王管事原名王鋒致,出生於勁鬆城一個普通人家,但是幼年時期便表現出其超人一等的武學天賦,年僅八歲便被聖戰學院破格招入,同年引氣入體,成爲勁鬆城聖戰學院有史以來最早邁入引元境的絕世天才。
十歲之年修爲已至凝元境,十二歲感悟天地踏入融元境,更是十五歲一舉邁入開元境,代表聖戰學院參加總院會武,以絕強之勢摘取桂冠,爲本學院書寫下最爲輝煌的傳奇。
而從那時起,王鋒致也被留在總院重點培養起來,但即使如此,王鋒致在總院一次又一次刷新着各種記錄的消息還是不斷傳回分院,成爲學院無比驕傲榮耀,也成爲激勵着當時所有學員努力修煉的動力。
隨後王鋒致更是進入幽冥戰場,憑着過人的能力,受到那位傳說中的軍神大人的青睞被收爲弟子。
從此王鋒致的人生變得更加傳奇起來,赫赫戰功將他的名望一次又一次的推向人生的巔峰,當時哪怕是在聖城,提到王鋒致的名字,亦會有不少人豎起大拇指來。
自古美女愛英雄,有着如些輝煌的人生,王鋒致的身邊自然也不會缺少美女相伴,但也許是受軍神的思想的影響,王鋒致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幽冥戰場之上,對於身邊的那些美女視而不見。
直到聖城七大管事之一的洛重山之女洛仙兒喬裝進入幽冥戰場,在一次意外中兩人相遇之後……
軍旅的戰鬥中兩人相互的配合與關心,使得感情迅速升溫,最終演變成羨煞旁人的神仙眷侶。
王鋒致固然天縱英才,但畢竟出自勁鬆城的一個普通人家,毫無背景可言的他又怎麼可能落入此時站在整個聖域頂端的洛家之眼。
何況蕭仙兒自身的天賦也絲毫不差,對於洛家來說,蕭仙兒的婚姻從某種程度上將關係着洛家的勢力是否能更上一層樓,洛仙兒未來的夫君只能是其他六大管事家族中的一位青年才俊才配之得上。
接下來的連續幾年關於王鋒致的很多事情就變得模糊起來,大家只知道他的戰績中開始出現敗仗,境界也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突飛猛進,更在不久之後,王鋒致突然從幽冥戰場中消失,從此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渺無音訊。
有人傳說他感情受挫,歸隱山林;又有傳聞說洛家爲了阻止他與蕭仙兒在一起,將他悄悄暗殺。
然而就在衆說紛雲之際,王鋒致突然出現在勁鬆城,只不過那時的王鋒致修爲卻已經倒退僅比開元境高出一階的天元境中期,而此時他年邁的父母早已歸於塵土,王家也只剩下他獨自一人。
從此王鋒致終日借酒澆愁,濫醉於市井,學院高層實在不忍看着昔日整個勁鬆城的驕傲變成這番模樣,用盡手段才把王鋒致請入學院。
不過王鋒致並沒有教導學員的心思,便在雜役院做起管事,而由於他特殊的身份,所以整個雜役院有了他這個管事之後,便再沒有安排過院主,所以他這個管事其實權利也和院主並無二樣。
在學院內,雖然不再濫醉,但是王鋒致,仍然過得渾渾噩噩,也是近十幾年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纔想着從天賦一般的雜役中想要培養出人才來,不過在遇到李逸晨和王漢山之前,結果顯然都不是十分理想。
而回到學院的初期,學院也專門研究過王鋒致的身體情況,最終得出的結論卻是他的丹田被人下了一道封印,而對於這道封印整個學院卻無人能解。
由於當時依舊流傳着關於王鋒致的各種傳說,學院高層猜測外界並不知道王鋒致的下落,考慮到這些特殊的因素他們也沒再向總院乃是聖城去請更高階的術師。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王管事的稱謂慢慢的取代了王鋒致這三個字,其實現在就算聖戰學院中知道王管事就是王鋒致的人已經不多,哪怕是岑琴也只是這幾天,有些個來求醫問藥的導師心存賣弄,講出此事之後她纔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外界自然就更不用說了,沒見當初趙千軍他們曾經和王管事照面也沒有認出他的身份嗎?
“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故事!”聽完王管事的故事,李逸晨也猜到在王管事回到勁鬆城之前那幾年中應該發生了許多令人無法猜測的事情,纔會令天之驕子的王管事變得甘於如今的生活。
同時李逸晨也從王管事的身上彷彿找到一些自己的影子,雖然與自己有些出入,但同樣是從雲端掉入地底,甚至從某種程度來講,王管事比自己更加的不幸,自己雖然連續兩次修爲跌到谷底,但是卻還能看到希望,尤其是這一次雖然散了功,但李逸晨也能感覺到自己恢復的速度比起當初重生青雲大陸時要更加快速得多。
而王管事因爲那個神秘的封印卻根本看不到希望,而且李逸晨知道這麼多年,王管事在那個封印之下,能夠保持住修爲不退已經付出了極大的努力,更不要說想再進一步了。
如此一來,也更堅定了李逸晨想要幫助王管事的決心。
“故事你是聽完了,怎麼樣,現在該說說你的想法了吧?”岑琴自然知道李逸晨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提起王管事。
李逸晨點了點頭,當即一指點在岑琴的額頭之上說道:“這是關於王管事體內那個封印的一些東西,我如今能做到的只是幫助他令封印鬆動一些,雖然不能完全解決他的問題,但應該會讓他好受些吧,你把這個陣法研究透了就到雜役院走一趟吧!”
“啊……”一股浩瀚的信息侵入腦海,岑琴也忍不住微微一叫,不過當她看到那海量的信息時,不由一陣頭大,“雖然你給出了細緻的解釋,但這個陣法太過玄奧,我估計沒有十來天的功夫根本研究不透,可是這段時間那些導師們的熱情你也有看到。”
“難道琴姐沒學過龍噩之針?聽說這套針法專治各種疑難雜症!”李逸晨嘴角輕輕一挑說道。
“我怎麼沒想到!”被李逸晨這麼一提醒,岑琴頓時眼前一亮,隨即接着又指着李逸晨說道:“你小子實在太壞了!”
龍噩之針對於術師來說並不陌生,行鍼也沒有太大的困難,之所以被稱之爲龍噩之針,乃是因爲在施針的過程中,哪怕對於y-i條l0ng來說,那種痛苦也絕對是一種噩夢般的存在,更不要說對於人類,龍噩之針雖然共有三十六針,但至今未止還未聽說有誰能將其完全承受完。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只是給琴姐討論一下術道而已,至於琴姐是如何去用那可就得看琴姐夠不夠壞了!”李逸晨輕輕一笑後說道:“累了一晚上了,我可得回去休息了!”
說完也不管岑琴的反應,李逸晨便已經走出門去,雖然已經深夜,但對於如今早已熟悉了學院的李逸晨來說倒也沒什麼影響,盞茶功夫便已經回到小院,精神力釋放出來檢探了一番王漢山的修煉情況之後,李逸晨又回到自己的房中。
隨即李逸晨將隨身的軍牌取了出來,然後將玉佩掛在胸口,開始小心翼翼的嘗試着修煉起來。
功訣運轉極慢,靈氣緩緩的吸入體內,並沒有引起任何空氣中的靈氣波動,隨即李逸晨開始慢慢的加快起功訣運轉的速度,直到功訣以最快的速度運轉之後,逆聖鈴依然沒有半點響動,如此一來李逸晨也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不過當李逸晨做完實踐之後,天色卻已經放亮起來,李逸晨只得暫時壓住內心的喜悅,將軍牌拿出向着雜役院外走去。
“李公子……”李逸晨剛走出去,趙千軍他們便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來得還真早啊!”李逸晨輕輕一笑,隨即將軍牌拿了出來還回他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