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穆萱她每天很早就出去,到了晚上才與紅鸞回來。
雲天野悄悄留意了一下,發現穆萱她每次回來都是帶着不同程度的傷回來,修養一個晚上好了後,又出去。
對此,雲天野沒問太多,在萱園內全心修煉。雲天野現在修爲到了中階印師,他的那本命塔洛之牌一直像是個無底洞一般,不管雲天野他有多麼勤奮去修煉,所修得的獸魂之力都無法填滿它的胃口。這讓雲天野十分鬱悶,找穆萱請教,她只看了雲天野許久,最後也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只讓雲天野努力修煉。
這天,雲天野在參悟着不動印和鎮山印,穆萱突然走進水簾洞來。
“跟我來!”
穆萱也不等雲天野答應與否,一手將雲天野拉上紅鸞背上,沖天而起。
紅鸞飛行不到半刻鐘,在一處山谷旁降落。
“美女姐姐,你帶我來做什麼?”雲天野遠遠看到山谷那邊聚集了好多人,好像是在舉行什麼聚會,好不熱鬧。
不過眼尖的雲天野發現,那些人好像都沒一個人是普通人,實力一個比一個強,真是強者雲集。那一股股強者混雜起來的氣息,雲天野還是首次遇見這樣的情景。
“叫我二『小』姐!要再敢亂叫,我拔了你的舌頭。”穆萱停下腳步,瞪了雲天野一眼道。
“呃,好吧,二『小』姐!”雲天野心中嘀咕,『小』姐這個稱呼在現代的地球可是有另一個意思的。
“今日是我們穆氏山莊一年一度的年會,一會你和我將會以萱園的身份參賽。你不需要了解太多,一切聽我命令就是了。”見雲天野還要繼續問,穆萱當即喝住,加快腳步向那便走過去。
雲天野見此也不再多問,滿臉好奇地急急跟上去。其實說到年會,雲天野他也知道一點,一個家族通常都會聚集在一起,比試交流或者論功賞賜什麼的,這樣能夠刺激一個家族的繁榮。在豐州城的雲家也一樣有,不過以前那個廢材雲天野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成爲雲家上下嘲諷的對象,到後來他每次到年會時都藉故生病而拒絕參加。
雲家的年會比起這穆氏山莊的這個年會,則是小巫見大巫了,完全沒有可比性。
“二姐,前陣子聽說你受傷了,現在可好沒有?”當穆萱和雲天野走過去,一個看起來年約雙十,面如桃花的女子笑着走來。
這個女的大概就是穆三『小』姐,穆燕吧?長得倒是的個美人,不過比起二『小』姐穆萱來說,她在氣質上則是要輸了一大截。穆燕她如果說是人間美女,那穆萱則是天上仙女。
雲天野悄悄地多留意了兩眼,震驚地發現,她的修爲深不可測。還欲多看兩眼,卻有兩道濃濃殺意的眼神射過來。雲天野轉頭望去,正是那天來萱園大鬧又狼狽離去的喜姨,她這站在穆燕身後不遠。
“不勞三妹你關心,我的傷基本痊癒。”穆萱淡淡應道,找到她的位置坐下。
穆氏山莊的尊卑的界限是十分明顯的,主坐僕站。主脈弟子在一等席位,支脈在次等席位,涇渭分明,絕對不能亂坐。
雲天野目前的身份家僕,只能鬱悶地站在穆萱的身旁。因穆燕和穆萱兩人的位置是挨着的,因而喜姨那個老女人也就站在雲天野他身旁不遠,這使得雲天野渾身不舒服。
“二姐,先前和你談的,你萱園併入我燕園一事可考慮得怎麼樣?如今大姐至今都雲遊未歸,我們凌系支脈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二姐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們凌系支脈這麼一直隕落下去嗎?我們的父親他就是在天有靈,也是不願意看到的。”穆燕低聲地說道。
穆燕她那擔憂的樣子,楚楚可憐,讓人見了都不由得要憐惜。
“三妹你不用再說了,我是不會將祖牌交給你的,以後也休要再提!你是否真心爲了凌系一脈繁盛,這個你自己的心裡最清楚!”穆萱微微用餘光看了一下穆燕,輕哼一聲後再次把目光移開。
“哼!二姐你真要這麼頑固?祖牌對你而言不過是一塊普通的令牌而已,你一個無法擁有自己印獸的廢物,霸佔着祖牌那不過是暴斂天物。若是交由我,三年之內我必能讓主脈的弟子無人再敢輕視我們凌系一脈。”穆燕的語氣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間透着一股陰沉氣息。
雲天野在旁邊聽着,雖不知道穆燕和穆萱她們兩姐妹所說的祖牌是什麼東西,但卻是讓穆燕她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樣子給嚇了一跳。剛還在心底同情一下穆燕這個三『小』姐的,現在卻是對她感覺底到一股寒意,彷彿是有一把抹着劇毒的刀子架在人的脖子上似的。
“哼!祖牌由我掌管,這是我父親遺願。三妹你還是儘早死了這份心思,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祖牌的,除非凌系一脈的下一任掌脈出現。”穆萱淡淡地道。
“哼!冥頑不靈!二姐,你一定會爲你的頑固付出代價的!”穆燕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也不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說下去了,而這個時候年會也已經正式開始。
雲天野聽着穆萱這兩位『小』姐的對話,暗自流汗。她們兩個應該不是親姐妹吧?她們兩個像是生死仇敵多一些的?
凌系一脈現在人丁凋零,除了雲遊未歸的大『小』姐外,就只剩下穆萱和穆燕兩人了。而拋開主脈不談,支脈當中其餘下天系一脈和震系一脈都是人丁興旺,早在一百年前就完全把凌系一脈壓在腳下。尤其是近十年來,凌系一脈連最後一個男丁都沒了,只剩下三個年輕女輩,凌系一脈的存在在外人其它脈弟子看來,完全就沒存在的必要。
就連莊主也說了,如果凌系一脈今年的年會繼續是打醬油,沒有獲得一點名次的話,凌系一脈將會與其它支脈合併。
以上這些信息是雲天野在跑去小便時旁聽道說來的,也似乎明白穆萱爲何要把他拉來參加這個年會了。
“恭請……莊主穆一入席!”
“恭請……玄系主脈穆良掌脈入席!”
“恭請……雪系主脈穆明掌脈入席!”
“恭請……賓客包元鑫入席!”
……
在喧鬧聲,突然一聲洪亮的聲音把所有的聲音鎮壓下去。
雲天野也滿是好奇和期待地望着主賓席上,尤其是穆氏山莊的莊主到底是長得什麼樣的。
一個年約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淡淡微笑地領着一羣人走上主賓席上。
“莊主怎麼那麼年輕?”雲天野看到穆氏山莊的莊主穆一時,輕聲驚叫起來。
但見穆一他身披一白如雪的長褂,八字小須,人長得不算帥,卻是看起來十分有魅力。
而緊隨其後的兩位掌脈的則是要年紀大些,不過也絕對不會超過五十。他們一個個面相不凡,雲天野因爲和他們修爲的差距太過於巨大,無法看清楚他們的修爲到了什麼境界,但卻是能夠感覺到他們身上隱隱散發着一股讓人拜服的氣息,應該就是常言道的王八之氣吧。
雲天野再把目光轉移向正紛紛入席的支脈弟子,心大爲震驚:原來穆氏山莊竟然強大如斯!
雲天野一直認爲,像穆萱和穆燕那樣的弟子,在穆氏山莊的年輕一輩當中應該是翹楚之輩,這樣的年輕強者不會有太多的。但當看了主脈很多修爲一點也比穆萱若的主脈弟子扎堆地坐在一起後,雲天野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厲害。
底蘊好雄厚的穆氏山莊,用人才濟濟都不足以來形容穆氏山莊的弟子。
他們一個個器宇軒昂,隨便挑一個人放在豐州城的話,那都將會是萬人仰望的存在。
好一個穆氏山莊,它這分明是在批量生產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