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亂見罷急忙將其收進了方寸山中,連同那冰妖的屍體也收了起來,做完這一切,林亂雙目突然間爆發出一股殺氣,渾身的氣勢急速攀升,身形一動直奔遠處的楊帆而去。
楊帆早已經被剛纔那番場景嚇傻了眼,此時還在一邊打着哆嗦,林亂突然間出現在他的面前冰冷的刀芒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楊帆一驚,看着眼前殺氣沖天的林亂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問道:“兄……兄臺,這是何故啊?”
林亂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說道:“剛纔爲何一直不出手?我看你是賊心不死是想我等拼的兩敗俱傷好做漁翁之利吧!”
楊帆心中大駭急忙叩頭求饒道:“兄弟,誤會啊!真的是誤會啊!那冰妖乃是妙門境界,我根本插不上手啊,之所以一直沒走安全是擔心兄弟你的安危啊,一直準備找時機幫忙啊!”
楊帆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情緒激動不已。
林亂冷哼一聲道:“還敢狡辯,好狗改不了吃屎,你這種人跟留之不得遲早是個禍害,今天還是把你結果了吧!”
說着猙刀之上刀芒驟起,直接割裂了楊帆的皮膚,鮮血不住的流淌。
楊帆亡魂皆冒,帶着哭腔道:“我真的沒有啊!真的沒有啊!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別忘了還有秘辛呢,還有寶物呢。”
林亂道:“寶貝也得有命拿纔是,留你在身邊豈知還有沒有命。”
楊帆臉上徹底沒了血色,知道林亂非殺自己不可了,那冰冷的殺意令他不寒而慄,內心徹底崩潰,哭喪道:“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你啊!真的啊!你怎麼可以冤枉我,不信我發誓,我發個天誓,我楊帆若有害你之心必遭滅世神雷轟得渣都不剩。”
說着雙手抱成心狀,一股莫名的氣機猛然升起,快速的融入到了空中,楊帆打了一個激靈,這個誓言一立下只感覺心頭多了一絲異樣,但是卻看不見摸不着。
而此時脖子上的冰涼感也沒有了,楊帆擡起頭來卻看到林亂嘴角噙着一絲笑意,大量的鮮血不斷的從他的口中涌出,身體踉踉蹌蹌臉色蒼白如紙。
“你……你騙我?”
楊帆猛然醒悟,看林亂現在的狀態顯然已經是重傷不已,氣息虛浮,哪裡會是自己的對手,楊帆本就是聰明人一想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想起自己剛纔的表現楊帆羞怒不已,雙目噴射着怒火一股子殺氣直逼林亂。
林亂跌坐在地嗤笑一聲道:“別忘了你剛纔可是發過天誓的,難道想從此種下心魔,前途盡毀嗎?”
楊帆聞言停下了腳步,雙目死死的盯着林亂,殺氣猶如實質,胸口劇烈的起伏,拳頭捏的發白,一種無邊的屈辱感壓迫的他快要發瘋,但自己剛剛發過天誓,若真的殺了林亂怕是自己這一生也跟着毀了,楊帆越想越鬱悶,越鬱悶就越來氣,最終氣的噴出一口血來。
“嘖嘖……”
林亂伸了伸脖子道:“哪來這麼大的怨氣啊!多傷身體,看看氣吐血了不是,喏,擦擦嘴。”
說着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一張紙遞了過去,楊帆見罷眼珠子都快爆裂開來,林亂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讓他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生食對方血肉,挫骨揚灰,就這樣情緒一波動又噴出兩口老血,落下了傷體,氣息也萎靡了下來。
林亂見罷嘿嘿一笑道:“對嘛!現在都是有傷在身,咱們就不宜再動手了,一起出去吧!放心有我在出不了幾天咱們都能活蹦亂跳的。”
楊帆聞言瞳孔縮了一縮,一想到林亂那恐怖的實力,若是等他完全恢復過來自己還有逃跑的可能嗎?
想到這楊帆又是吐出一大口血,只感覺腦袋暈暈的,身體一陣打晃,他強忍着怒氣說道:“我要與你約法三章,你若答應我便與你共同去分享那秘辛,若是不答應我現在就離去,或者直接殺掉你,反正我是寧可死也不願意永遠受你限制。”
林亂聽罷雙目閃爍一絲精光道:“話別說的那麼難聽,什麼叫受我限制,若不是你惹我在先,你我之間便不會有這麼多事了,不過雖然如此,但是我這個人寬洪大量,氣度還是有的,你所謂的約法三章且說來聽聽,我答應你也未嘗不可。”
楊帆身體晃了一晃,心中一陣狂罵,殺我兄弟的時候跟殺雞仔似的怎麼沒看你寬宏大量一下,媽的,若不是老子發了天誓今天非劈死你不可,可怒歸怒,楊帆還是說道:“第一你要保證不準殺我,第二找到寶藏你我一人一半,第三寶藏找到之後讓我安然離去。”
“成,沒問題。”
林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若不是此時重傷在身否則一個楊帆他還真沒放在眼中,所以這些問題與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楊帆沒想到林亂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下來,眼珠子轉了轉,閃爍不定。
林亂看着他的神色笑道:“就你還不值得我騙,走吧!我們也該離開了。”
說完邁步向着登天瀑走去,那巨大的冰山沒有了妖氣的支撐早已經坍塌,林亂一步便踏了上去身形很快便消失不見。
楊帆在後面咬牙切齒,林亂眼中的不屑那是真正的不屑,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中,或者根本就沒拿自己當成哪怕一丁點的對手,這讓他鬱悶至極,強忍住再次吐血的衝動跟了上去,光華一閃消失不見。
此時在國侯學院內,院長南邵詹負手而立仰頭看着小虛空幻殿的蒼穹之頂眉頭緊皺,登天瀑上已經沒有了修士的身影,這說明虛空幻殿內的修士十之八九都已經撤離出來了,相信過不了一兩天登天瀑便會消失這一屆的虛空幻殿也就徹底關閉了。
照理說已經不可能再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發生了,但是南邵詹的心中卻始終彷彿有塊大石頭壓着很是不舒服,蒼穹之頂繁星點點再也沒有妖氣散發過來。
“究竟是什麼讓我感到不安呢?”
南邵詹眉頭都擰在了一起,臉上是深深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