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選這麼功法?”玄衣老者奇怪的看着羅鬆。
“弟子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具備獸魂,還請長老成全。”羅鬆開口說道。
“什麼成全不成全,你選功法老夫還能攔着你不成,將身份令牌拿出來吧。”玄衣老者淡淡道,似乎根本關心羅鬆什麼。
不過說來也是,化龍門弟子不知多少萬人,如果每個人選功法的時候,他都要插手管管,恐怕玄衣老者早就累得要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只要按規矩辦事就行,其他的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將奇魂功複製到玉簡中後,玄衣老者就將玉簡丟給羅鬆,羅鬆抱拳道了一聲謝後,剛準備走,卻見玄衣老者開口道:“《奇魂功》修煉第一步,就要以疾烈鳥之血塗抹全身,將魂魄中的獸魂激發方可修煉。”
“當然,如果不具備獸魂,塗抹疾烈鳥血後,身體會感覺到灼燙難耐。”
聞言,羅鬆看着玄衣老者,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請教道:“還請長老指教弟子!”
玄衣老者看了一眼羅鬆,微微點了點頭,開口道:“不錯,你小子還算有腦子,既然你小子明白老夫的意思,老夫也就跟你講明,哪裡有疾烈鳥老夫可以告訴你,不過老夫需要三顆疾烈鳥內丹。”
“當然,也不用太好,三顆聚氣三層的就行,如果你們弄到更高的,老夫還有另外的獎勵,如何?”
羅鬆一聽有戲,並且難度還不是很高,立馬就答應道:“多謝長老,弟子羅鬆願意接下這個任務,還望長老指點一二。”
“你應該是新入門的外門弟子,如果沒有飛舟法器,恐怕去那個地方最少要七八天的時間,來回半個月老夫可等不了。”玄衣老者搖了搖頭,顯然是不看好羅鬆。
然而,羅鬆看得很清楚,玄衣老者雖然是這樣說沒錯,但還是有意無意的觀察着他,也就是說對方說這話不是在嫌棄他,而是在提醒着他。
“晚輩這裡有一株七十年份的無果草,是在拜入師傅門下之前,於外界無意間得到的,還望長老給弟子想個辦法,弟子感激不盡。”
說着,羅鬆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粗糙的小石盒,正是他在十萬大山時採摘的,按照黑皮書裡記載的方法處理後保存。
在十萬大山的時候,他採摘了很多草藥,不過因爲只有一個揹包,所以一般低於百年年份的藥材他都丟掉了,就這麼一株七十年份的無果草還在手裡,今日剛好用的上。
見羅鬆拿出無果草,玄衣老者頓時皺起了眉頭。
如果是百年份的無果草,他立馬回收起來,只是七十年份的話他總感覺虧了。
不過,當他看到羅鬆手裡粗糙的石盒,以及羅鬆剛進化龍門外門弟子的身份,想來這七十年份的無果草,應該是羅鬆目前能拿出來的最好東西。
“好吧,老夫這次就虧一下,正好也是幫老夫自己。”玄衣老者順手接過羅鬆手裡的石盒,從儲物手鐲裡取出一張藍色符篆遞給羅鬆。
羅鬆連忙接過手,看着符篆上面各種神秘靈紋,直覺告訴這符篆非同小可,只可惜符篆下方三分之一沒了,只剩下三分之二還存在。
看着羅鬆如獲至寶的樣子,玄衣老者心裡最後一點懷疑蕩然無存,淡淡地說道:“這是飛靈符,只需要將靈力靈力注入符篆之中,就能低空飛行一個時辰,不過此符殘損,最多激發三次就會報廢,不過換你七十年份的無果草足夠了。”
一聽飛靈符有如此功效,羅鬆心裡狂喜不已,急忙將手裡的飛靈符收起來,對着玄衣老者感激道:“多謝長老,弟子定當早日完成任務,不負長老的厚愛!”
“這玉簡裡記載有關於疾烈鳥的信息,自己拿回去好好琢磨吧,別任務沒完成還送了命。”玄衣老者甩了一塊玉簡給羅鬆。
與玄衣老者有客氣了幾分後,羅鬆才轉身離開,快要走到功法閣大門口,玄衣老者像是想到什麼,追問道:“小子,你剛剛說你有師傅,你師傅是哪位長老?”
“易瀾!”
羅鬆急忙跑出功法閣,生怕對方在聽到易瀾的名字後,會將他拉回來再要好東西。
果不其然,當玄衣老者聽到‘易瀾’這個名字後,他的臉色頓時變了變,憋得通紅,最後氣憤的自語道:“該死的易瀾,一定是是那個混賬傢伙派這小子來的,好你個易瀾成心噁心我是吧,你等着!”
與此同時,易瀾正坐在一處山巔之處,一個人對着藍天白雲喝着酒,卻突然一下連連打了兩個噴嚏,神色警戒的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
易瀾想不到的是,他剛收的好徒弟,又給他惹了一個大麻煩,但這個鍋卻是由他背到底了。
離開功法閣後,羅鬆急忙趕回了懿留峰正由洞,發現小灰猴正熟睡在石牀上,這讓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拿出《奇魂功》和記載疾烈鳥信息的兩塊玉簡,開始慢慢研究起來。
半個時辰後,當羅鬆將額頭上的玉簡拿下後,臉色很複雜。
《奇魂功》記載沒錯,甚至修煉成功後,能掌握幾種非同一般的手段,能獸魂之力加持到身上,雖然不能暴增修爲之力,但卻對肉身有爆發性的增幅。
不過,奇魂功最厲害的地方,還是在於凝鍊出獸魂之形後,能化作獸魂之鎧覆蓋在魂魄上,如人穿鎧甲保護身體一樣的保護魂魄,可以說完全彌補了體修在魂魄這方面的短板與弱點。
甚至可以說與《不滅通天體》相輔相成,這樣法體雙修固然困難重重,但如果真的修煉有成,在同階之中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但讓羅鬆感到不爽的是,疾烈鳥不僅難對付,而且又是羣居妖獸,雖說仍是在化龍門所在的乙虯山脈,但卻是在乙虯山脈極爲偏僻的地方,怪不得玄衣老者要暗示他以寶貝換取飛靈符。
如果沒有飛靈符的話,他光是靠自己走,並且還是馬不停蹄的趕路,來回至少要花半個月的時間。
好在他手裡有飛靈符,趕路的話會好上很多,不過他還是得準備一下,畢竟乙虯山脈內妖獸無數,就算是再弱的妖獸,對於剛他上修煉一途的羅鬆來說都是威脅,更何況是一羣疾烈鳥。
半天后,在令小灰猴安頓好後,羅鬆就離開懿留峰,朝化龍門山門前而去。
當他來山門前時,立馬就看到渠風帶着一羣人守在那裡。這讓他一陣無奈,不過他要離開化龍門。就必須得經過渠風這一道關才行。
羅鬆看到渠風時,渠風自然也發現了羅鬆。
“羅師弟,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渠風直接將羅鬆攔下。
對此,羅鬆心中暗罵一聲,知道渠風對易瀾一事耿耿於懷,儘管這樣的問話很正常,但如果說渠風不準備借題發揮爲難他,他是一百個不相信。
“原來是渠師兄,師弟我受功法閣司徒長老的委託,出去給司徒長老辦一件事,還望師兄行個方便。”羅鬆開口解釋道。
“哦。不知是什麼事,居然委託剛剛入門的師弟你去完成。”渠風好奇的問道。
“抱歉,此事是司徒長老的秘密,在沒有得到司徒長老允許的情況下,師弟我不敢輕易說出去,希望渠師兄不要見怪。”儘管對渠風故意刁難很不滿,但羅鬆還是耐着性子說明原因。
果然,在聽到羅鬆的這番話後,渠風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盯着羅鬆看了一會兒,愣是沒有想到還有其他的辦法能刁難羅鬆。
“你且等一下,此事有關你的安全問題,我不得不向司徒長老確認一下。”
羅鬆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渠風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金色玉簡,將之貼在額頭上,似是在傳遞什麼信息。
片刻後,當渠風額頭上的金色玉簡靈光大漲,他這纔將玉簡拿下,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羅鬆之後,就轉身對身後的衆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開啓宗陣法和山門。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如果再繼續刁難羅鬆,不僅不會得到什麼好處,還會得罪另外一個強大的司徒長老,如果這件事傳到對方的耳朵裡,他絕對吃不了兜着走。
“多謝師兄!”
羅鬆衝着渠風抱了抱拳,跟着就朝前方走去,在一羣人的注視下,他的身影踏入進光門之外消失不見。
在確定羅鬆真的離開後,守衛的一個弟子走了過來,看着渠風低聲詢問道:“渠師兄,要不要我們……”
“不用,此事本就是敏感,再加上那小子身後不僅有易瀾長老,這一次出去更是與司徒長老有關,這小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認爲他們二位會不着我們的麻煩?”渠風搖頭嘆道。
聞言,此人心中一凜,剛準備再說些什麼,卻見渠風擺了擺手,朝一旁走去,顯然是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
最後,化龍門山門前又恢復了平靜,只不過看着光門處的渠風臉色出神,不知道他心裡在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