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道袍年輕人滿臉激動地從羅鬆的房間中離開,手中更是拿着一個裝有三尺離風草的錦盒。
他回頭看了一眼,儘管他不是很理解,他只付出了一塊來歷不明的三角鐵片,以及二十塊靈石,就能從羅鬆那裡換來一株百年年份的三尺離風草。
他心中雖然很不解,也懷疑過那塊三角鐵片的價值,但從他得到三角鐵片以來,整整有兩年的時間,他完全摸不透這三角鐵片有什麼功效。
以羅鬆的表現來看,這三角鐵片絕不是普通之物,但這塊三角鐵片在他手中既然沒有用,倒不如換一些對他有用的東西,這對於雙方來說都很好。
話分兩頭,在道袍年輕人離開之後,羅鬆便把玩着手中的三角鐵片,心中的激動不亞於得到三尺離風草的道袍年輕人。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手中的這塊三角鐵片,與他在通冥境得到的兩塊材質一模一樣,只不過那兩塊三角鐵片記載的東西確實不同。
一塊是他從童天展手中得到,記載着戮神和湮滅兩種散勢秘術,至於另一塊三角鐵片,則記載有秦始皇消失之後,在各個界面的一些往事。
他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得到第三塊,這怎能不讓他感到激動萬分。
不過,他手中的這塊三角鐵片,很明顯與之前他在通冥境得到的有些不同,不論是往裡面注入靈力,還是神識探入進去都沒有絲毫反應,不然道袍中年人也不會留在手中,至今都沒有研究出來其中的奧秘。
至於滴入精血的話,想來也應該不可能,畢竟此鐵片在道袍年輕人手中已有兩年,想來一般想到的辦法,對方應該都用過,不然現如今也不會流落到他的手裡。
此時,羅鬆也想不出好辦法,又或許是他現在修爲太弱,根本沒有辦法開啓鐵片中的秘密。
對此,羅鬆倒也沒有強求什麼,畢竟鐵片如今在他的手中,也不會從他手裡溜走,等死靈組織一事忙完之後,他有的是時間去研究,也不用在乎這麼一時半刻。
現如今的他,倒是要好好謀劃一下,接下來的死靈組織一行該怎麼去應對。
在不服用封靈丹的情況之下,他能發揮出的實力,頂多應該就是氣虛境中期的實力,甚至有可能比氣虛境中期修士還要弱上不少。
畢竟,他一身的氣血之力,幾乎都用在封印那股半步噬丹境的力量之上,他的肉身修爲大打折扣,除了肉身要強大一些之外,也就只有氣虛境初期的靈脩修爲。
他雖然是法體雙修,但肉身修爲與實力,要遠遠超過靈脩修爲,從他現如今的實力來看,或許比一般氣虛境初期修士要強,可一旦碰上那些中期修士就打不過了。
除非他服用封靈丹,又或是施展戮神秘術,以及靈魂攻擊,否則根本無法與中期修士對抗。
封靈丹,那是在萬不得已之下才服用,甚至可以說是在他身份暴露之後,纔會施展的最後手段,此辦法基本上會被排除掉。
至於施展戮神秘術,儘管他的靈脩修爲,已經到達氣虛境,但要對付中期修士的話,施展戮神秘術的強度也會相應增強,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施展出來的。
想當初在麓陽國的時候,他施展完戮神秘術之後,體內靈力全部被掏空,必殺一擊若是不能將敵人擊敗,就等於將自己送上絕對。
與以前一樣,戮神只能當做殺手鐗,卻不能當做常規手段去施展。
至於靈魂攻擊,儘管是他如今掌握的最強大的手段,在某種程度上將,比巔峰時期的肉身修爲都要強大,但這種秘術一來消耗極大,二來則是羅鬆不想頻繁施展。
畢竟涉及到靈魂層面,對付一般修士還好說,要是對上那些專門有防備靈魂攻擊之人,有很大程度上會遭受到反噬。
一旦靈魂受到反噬或是重創,若是沒有逆天的天材地寶,想要不留下絲毫隱疾,恢復如初基本不可能。
所以,在去往死靈總部包括在途中,他已經有了計劃,那就是他只能施展靈脩修爲,並且還是聚氣境五層境界,否則定然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並且,羅鬆也深思熟慮過,他的確得好好磨鍊一下自己的靈脩修爲,無論是修爲還是實力,都得重新磨鍊一番纔是。
在通冥境的時候,因爲要活命以及與其他人爭鬥,他不得不發揮出自己的長處,那就是肉身修爲以及靈魂攻擊,根本就沒有機會以及必要去運用靈脩修爲。
如今他的肉身修爲受限,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但所謂事無絕對,從靈脩修爲的角度來看,這卻是一個契機,一個能磨鍊並提高靈脩修爲的契機。
他畢竟走的是法體雙修之路,若是肉身修爲比靈脩修爲太過強大,這種‘偏科’式的情況,很有可能讓他成爲一個真正的煉體修士。
有此念想之後,他自然得考慮這次死靈之行,該怎麼去應對,才能令自己的靈脩修爲得到最大的提升。
沉吟片刻之後,羅鬆將三角鐵片收了起來,當即盤膝坐下,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幾塊中品靈石開始修煉起來。
勤能補拙,既然他的靈脩資質沒有別人好,那他就從時間以及資源上下手,這樣才能彌補他資質上的缺陷。
他的修煉資質固然不行,但修煉資源的話,想來在整個地球修煉界,雖不敢說排在第一,但前十絕對是能排進去的。
修煉無歲月,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羅鬆與其他人一樣在廣場上集合。
與昨天一樣,玄衣老者神色如冰,冷冷地看着廣場上的兩百多人,不過他並沒有說話。
只見他大袖一揮,一道烏光從他的袖中飛出,迎風暴漲,直接化作一座數十丈大小的飛舟,看得廣場上的衆人一陣發呆。
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一般的氣虛境修士,恐怕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飛舟。
這種規模的飛舟,恐怕只有各個國家的頂尖勢力纔會擁有,並且還是唯一之物被正珍藏,如果不是特殊原因的話,絕不可能讓外人見到。
身在人羣之中的羅鬆,雖與衆人一樣,都很震驚地看着出現的飛舟,但其心中卻並沒有多大的感觸,頂多是對玄衣老者能拿出這種程度的飛舟而感到意外。
以地球修煉界的水平,這種程度的飛舟,基本上屬於最頂尖的一類東西,不是在真正需要的情況之下,絕難看到這種的飛舟。
不過,由此便可看出,死靈組織的底蘊也不是一般大勢力所能比,甚至是各個國家的那些頂尖勢力,恐怕也都不如死靈組織。
這些與羅鬆沒有關係,他也看不上這座飛舟,他看中的事死靈組織內的各種造化,以及張六裘手中的那塊吸魔晶,那纔是他這一次前往死靈總部的真正目的。
至於掐碎跟蹤玉簡,引諸多國家大勢力對付死靈組織,在羅鬆看來倒是其次,儘管這是他前往死靈總部的初衷,但人總是會變得,更何況是在吸魔晶的誘惑之下,是人都會如此,羅鬆不是至公無私的聖人,自然不能免俗。
“給你們三十息的時間登舟,三十息過後,凡是沒能登上飛舟之人,皆視作淘汰之人,身上的煞血刀也會被收回。”玄衣老者冷冷地說道。
收回煞血刀?
一聽到這話,所有人心頭一寒。
失去煞血刀倒沒有什麼,但從昨日的情況來看,一旦失去煞血刀,恐怕他們的性命也將走到終點,被玄衣老者無情地處理掉。
所以,在玄衣老者話落之後,廣場上兩百多人,全都瘋了一般地駕馭起飛行法器,化作一道道遁光,一擁而上,都想在第一時間登上飛舟,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性命安全。
飛舟容納兩百多人綽綽有餘,但卻架不住兩百多人同時登舟,如此也發生了空中擁擠的情況。
可在如此關頭,又有誰會讓步與他人,先自己一步登舟,他們要想搶他人一步登上飛舟,速度不僅要快,更重要的就是將附近與他們競爭之人給打下去,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性命萬無一失。
半空中不僅發生蜂擁的情況,更是發展成混戰的地步。
無論是玄衣老者,還是輕含淡笑的儒雅男子,對此都沒有加以制止,反而像是看戲一樣的看着這一幕幕。
羅鬆也在蜂擁人羣之中,並且他也遭受到其他人的攻擊。
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柄靈劍,凡是主動攻擊他的人,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橫劍立劈,將那些人全都擊落在地。
甚至有一人對他瘋狂攻擊,羅鬆殺心大起,以神識駕馭靈劍,三下五除二便將那人斬殺成幾截,殘肢與血雨,紛紛朝地面落下去。
有此一幕,他附近的那些人,如避蛇蠍一樣的退後,生怕被羅鬆誤會,而將他們給劈成幾截。
儒雅男子眼中眸光一閃,看着半空中的羅鬆,喃喃道:“此人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