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聽到慕容春的話,司馬春不再說話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吳良三人來到了死者的面前。
看到那一團鮮血已經染紅了死者周圍的的地面,吳良簡直就不忍心繼續看下去。
待吳良看了一眼對方的長相,發現對方的長相都已經看不清楚之後,吳良倒吸了一口涼氣,把目光投向了慕容春的身上,問道:“知道對方是誰嗎?”
“這……”
不光是吳良看不清楚死者的長相,不知道死者的年齡和姓名,慕容春其實也不知道知道。
當吳良看到慕容春那一臉的無奈以後,吳良忍不住的又嘆了一口長氣。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司馬春的一道嘆息聲緩緩地傳入了吳良的耳朵裡。
聽到這一道嘆息聲,吳良只是本能的看了一眼司馬春,對於司馬春的嘆息聲吳良本就沒有任何的期盼。
但是讓吳良沒有想到的是,在司馬春的嘆息聲過後,緊接着就聽到司馬春的自言自語的聲音。
“想不到這血靈這麼快就已經到達暴走的階段了。”
“暴走?”
聞言吳良急忙問道司馬春:“不是每月只有月圓的時候血靈才能暴走嘛?”
面對吳良的疑問,司馬春轉頭看了一眼吳良,然後對吳良弱弱的搖了搖頭說道:“那只是血靈沒有升級的時候!”
之後,司馬春又信誓旦旦的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之前已經死過一個人了吧。”
聽到這話,還不等吳良給予回答,慕容春瞬間答應道:“老司馬你怎麼知道?”
面對慕容春的迴應,司馬春自信的一笑道:“我若是連這麼一點事情都不知道,那我就不是司馬春了。”
說完,司馬春起身把目光投向了吳良,待當剛要說什麼的時候,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吳良瞬間給他使出了一個眼色來。
而看到這一個眼神的司馬春瞬間就閉上了嘴巴。
見司馬春閉上了嘴巴,吳良直接轉身對慕容春嘆了一口氣說道:“大爺你去處理一下屍體吧,我自己想想辦法,看看如何抓到那個兇手。”
“嗯!”
慕容春聽到吳良的話後,這就對其答應了一聲,而再此之後,吳良目送慕容春離開的同時,讓吳良沒有想到的是,慕容春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老婦女的身影。
老婦女一出現當即就跪在了慕容春的面前,而跪在慕容春的面前以後,緊接着就開始哇哇大哭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吳良雖然顯得很是無奈,但是也不得不過去安慰兩句。
“大嬸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節哀順變吧。”
吳良的話語剛一落下,緊接着就聽到那婦女哭喪道:“老天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這樣懲罰我,爲什麼你要把我的兩個孩子全部弄死,爲什麼你就不能留給我一個……”
“前幾天死的也是你兒子?”
“是的,都是我兒子!”
聽到這話,吳良瞬間被震驚住了,吳良萬萬沒有想到死的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兒子。
對此,吳良急忙對其問道:“你這兩個兒子在臨死前都做了些什麼?”
“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白天種地天黑回家,我這兩個兒子都是在晚上我睡覺的時候莫名其妙走了,然後第二天就死在這裡了。”
“莫名其妙的就死在這裡了?”
聽到這話,吳良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一個疑惑來,怎麼還能莫名其妙的出來,然後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裡?
頓時,吳良開始懷疑這兇手不是冉雲,在吳良看來,即便是冉雲被血靈控制,但也不可能兩次都去一家子作案。
“好了,你節哀順變吧,要哭就去亂墳崗再哭吧。”
正當吳良深深地疑惑的時候,慕容村嘆息了一口氣,緊接着就繞過了婦女,然後徑直的朝着亂墳崗走去。
等那婦女跟着慕容春離開以後,吳良轉身回到了司馬春的面前。
“吳先生你想到了什麼?”
司馬春見吳良一臉困惑,急忙對吳良問道。
“嗯!”
吳良對司馬春答應了一聲,但是並沒有馬上給予司馬春說出自己的疑惑,而是轉身朝着小屋子的方向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吳良這纔對司馬春說出了自己的困惑。
“吳先生你分析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若是血靈還真的就是朝着他們一家子來,就是這麼巧合那可怎麼辦呢?”
爲此,吳良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在這一口涼氣的伴隨下,吳良若有所思的把目光投向了遠方。
然而,讓吳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城池裡每天都會有一個人死去,死的方式以及樣子雖然不同,但是死亡的地點卻是相同。
面對着慕容春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聽到的也是死訊的聲音,吳良無奈了徹底的無奈了。
可是,也就是在吳良無奈的時候,吳良又聽到了慕容春報來了另外的一個消息。
城裡現在已經人心惶惶,甚至有人都開始逃跑避難了。
聽到這個消息,吳良的眼前瞬間浮現出一道迷茫的衝動,而在這迷茫中,吳良更是不知所措了。
當慕容春看到吳良那極度想要爆發卻一直都憋着的那股勁沒有爆發出來的時候,慕容春也跟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轉身離開。
可是,慕容春剛一轉身,司馬春就立馬叫住了慕容春。
“慕容春你要去哪裡?”
見慕容春要走,司馬春直接對慕容春罵了起來:“好你個慕容春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不但不幫忙想辦法,你居然要臨陣脫逃?”
聽到這話,慕容春瞬間停止了轉身,停止的同時,慕容春對司馬春無奈的說道:“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你讓我如何想辦法?況且,若是有辦法,現在還能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嗎?”
聞言,吳良不等司馬春給予回答,急忙對慕容春迴應道:“大爺你先去忙你的吧,這些事情由我來處理好了。”
“哎!”
聽到吳良的話後,慕容春又是一陣嘆息。
但是,隨着這一道嘆息聲,慕容春在轉身的同時慕容春還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這敵人還沒有來攻打我們,單憑着這些小狗小貓就能要了我們的命。”
說完,慕容春就揚長而去。
而聽到這話的司馬春瞬間就要把慕容出給拽回來,可是,一看到司馬春有這樣的架勢,吳良急忙擋在了司馬春的面前,並且對其嘆息道:“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即便是你把他給叫回來又有什麼用呢?”
“吳先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遭受他的欺辱呀。”
吳良對司馬春擺擺手道:“算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即便是不
能遭受他們的欺辱,又能如何呢?”
說完,吳良又把目光投向了遠處,而這一次,讓司馬春沒有想到的是,當他看到吳良的目光的時候,這一次從吳良的目光中,司馬春沒有看到絕望,而是執着。
“吳先生莫非?”
司馬春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道驚恐的表情來。
而聽到司馬春的話後,吳良看都沒有看一眼司馬春,直接對其答應道:“對,即便是冒險,我們也要冒險這一次。”
說完,吳良就轉身去了小屋子。
而司馬春則看着吳良的背影,對吳良弱弱的答應了一聲:“好,我現在就去找驢血,但願冉公子吉人自有天相。”
說完,吳良和司馬春雙雙消失在小屋子前的院子裡,而這個時候,傻子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推開了小屋子的房門。
推開小屋子的房門,傻子看到吳良並沒有像上一次抱着腦袋痛苦的躺在牀上,相反,這一次傻子看到吳良顯得的格外的安靜。
看到這樣的一個吳良,傻子走到了吳良的身邊,對其問道:“真的要拿我師傅試一試嗎?”
吳良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了,雖然我也不忍心這樣,但是我更加不忍心那些老百姓就這麼一個個死在你師傅的手裡。”
“可是……”
見傻子還有話要反駁自己,吳良毫不猶豫的對其打斷道:“我知道你不忍心這樣做,但是我又何曾不是呢?可是,血靈一天除,生活在這裡的老百姓就一天不得安寧,雖然我也曾懷疑那不是你師傅乾的,但是一臉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已經讓我不得不去相信那就是你師傅乾的了。”
聽到這話,傻子這一次沒有繼續說什麼,因爲傻子自己也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更何況事實已經擺在了自己的面前,說又能有什麼用呢?
不過在傻子臨走之前,傻子還是感慨了一聲:“吳良大哥,你是一個幹大事的人。”
說完,傻子就離開了吳良的小屋子,而當吳良聽到了傻子用這樣的話來回應自己的時候,吳良那嚴峻的面孔上浮現出了一道無奈的笑容來。
“幹大事的人!”
吳良的腦海裡不停的持續着這幾個字眼,吳良雖然不知道傻子爲什麼要這麼說自己,但是吳良一想到傻子這麼說道自己吳良就想笑。
而讓吳良沒有想到的是,這也是傻子在十年內與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
傻子走了,不聲不響的走了,起初吳良一直都不知道傻子走了,直到三天後,當司馬春牽着一同驢痛苦的來到了小屋子前,吳良聽到司馬的叫喚聲以後,吳良走出房間,看到司馬春正牽着一頭驢,一臉痛苦的看着自己,嘴巴上還在抱怨着自己的時候,吳良想到讓傻子幫忙。
“傻子,傻子……”
吳良對着院子呼喚了幾聲,但是,幾聲之後傻子卻沒有任何的迴應。
無奈,吳良只好親自去幫着司馬春牽驢。
“吳先生,這驢老難對付了,你是不知道,我這一路走來有多麼的辛苦。”
吳良把驢牽到了一顆老樹下,將其綁在了樹上,然後對司馬春笑道:“再難對付又能如何,馬上就能讓他死在你的面前。”
看到吳良能夠笑了,司馬春頓時一愣,緊接着說道:“吳先生沒有想到一頭驢都能讓你樂成這個樣子,早知道我多弄回來幾頭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