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秦炎羽,慕容血極度震驚,不敢相信。
對於秦炎羽,這個東域的風雲人物,慕容血自然是認識得。
“你不是隕落在傳承地了嗎?怎麼還會出現?”
宋青雲從“大凶”傳承地歸來後,便已放出消息,言稱秦炎羽已經隕落在了傳承地,慕容血此刻卻是親眼見到了秦炎羽,大感震驚、意外,又是有着驚懼。
他再怎麼狂妄、自大,也不認爲自己能與秦炎羽一戰。
秦炎羽飄落在地,將納蘭清鈴放在地上,視線緩緩掠過數十個魔騎,及慕容血,眸中浮現出一抹寒芒。
秦炎羽沒興趣回答慕容血的問題,像慕容血這等人,還不配。
“殺了他!”
慕容血身體緩緩後退,口中猛然冷喝,手掌一揮,對魔騎發出了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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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嗷嗷嗷!”
數十名魔人駕馭着兇獸,祭出冰冷、嗜血的兵器,對着秦炎羽悍然攻殺了過來。
“死。”秦炎羽口中淡淡吐出一字,雙手一揚,火焰燃起,凝聚成數十條炎火鐵鏈,飄舞、疾馳而出。噗!噗!噗!噗!火燙鮮血狂飈飛濺,數十名魔人盡數被洞穿身體,身體被焚滅,無情滅殺。
“秦炎羽,你敢現身,很快就會遭到我們雲炎盟的誅殺,你活不了多久的!”
在號令魔騎攻擊之時,慕容血早已轉身而逃,拋落虛張聲勢的狠話,向外疾馳了出去。
然而,還未等他躍出數米之地,卻戛然止住身形,秦炎羽已是出現在前方,阻住了去路。
“殺!”
見此情景,慕容血狠一咬牙,眸中透出猙獰神色,猛地祭出一柄血色大刀,狹裹着劇烈翻滾的血霧,便是對着秦炎羽猛烈劈斬了過來!
隨着慕容血雙手高舉,掌中血色大刀劈落,空中也是響起一陣陣音爆聲,氣勢駭然。
在這生死關頭,慕容血也是爆發出了潛能。
面對慕容血這狂烈劈斬,秦炎羽神情平靜,右手五指微張,火焰
繚繞瀰漫,迎着狹裹血霧劈斬而來的血色大刀,探殺了出去。
血霧潰散,血色大刀砰然爆裂成碎片,四面飛濺,秦炎羽右手探出,不可阻擋,一路摧枯拉朽,徑直按在了頭顱之上。
“不!不要殺我……”慕容血神色驚恐,絕望大叫道。
但一切都已晚了,不過徒勞而已。
轟!秦炎羽右手上,火焰瀰漫、奔涌而出,轉眼間,便已是將慕容血整個身體蔓延、籠罩。恐懼、絕望的大叫聲中,慕容血整個人被焚成灰燼,隨風飄散,蕩然無存。
峻崖上,重又變得平靜,微風輕拂,吹起一地飛灰。
秦炎羽緩緩轉身,望向納蘭清鈴,說道:“我又回來了。”
納蘭清鈴眸中,早已是溼潤,不可自禁的泛起了水霧。
誅雲軍據地,山谷中。
微風低吟吹拂,彌散着蕭瑟、悲涼的氣息,望着一座座熟悉的殿堂、樓閣,如今已變成廢墟,人去樓空,納蘭清鈴心底深處,不禁浮現出一抹憂傷、悲懷。
“自兩個多月前,宋青雲從傳承地歸來,一舉掌控整個東域,我們誅雲軍的情勢,也變得越來越艱難。後來,雲炎盟的人,終於發現了我們的據地,率領大量武者、魔人前來攻殺,那一戰,諸多同門都是戰鬥到最後一刻,壯烈犧牲……”
納蘭清鈴講述着山谷據地之戰的情景,回憶起那時的慘烈情況,仍是難抑悲傷。
在那一戰中,誅雲軍死了太多的人,損失慘重。最後,唐遠橋、黎耀川、吳素等人不惜燃燒生命、修爲,爲年輕的核心弟子博取一線退路。納蘭清鈴就是在那時與數名同門殺出了重圍。
可是,宋青雲誓要將誅雲軍誅殺滅盡,雲炎盟的人一直未停止過對誅雲軍的追殺,納蘭清鈴與同門隱藏在山峰中,還是被雲炎盟魔騎發現,才最終有了峻崖,被慕容血率領的魔騎,圍堵的情景。
“不知師尊,唐掌教、黎長老,還有蘇銘師兄等人,現在怎麼樣了?”
自從在山谷據地之戰突圍後,納蘭清鈴與數名同伴在這山峰
中一直躲避魔騎追捕,疲於奔命,並不知道後來的戰況,及唐遠橋等人最終的下落。
秦炎羽淡淡說道:“去問問,就知道了。”
秦炎羽平靜的語氣中,透着一股寒意,而他所要詢問的對象,不用說,自然就是雲炎盟的人了。
東域靈山。
這座在東域具備着特殊地理位置的山峰,自從上次秦炎羽營救唐遠橋,經歷大戰,被摧殘之後,如今,早已又恢復了往日的豪奢,甚至諸多殿堂、樓閣變得更加恢弘、高大,呈現出巍峨氣象。
一座巨大的廣場上,身影遍佈,搭建起了一個個高大架子,諸多武者、苦力聚集於此,呈現出一派熱鬧而又忙碌的景象。
這是在修建傳送陣。
宋青雲掌管魔國,一統東域後,所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在各地修建傳送陣。他要將整座東域聯結成一張大網,牢牢掌控在手中。而這諸多傳送陣的核心中轉地,便是定在東域靈山。
宋青雲要在靈山修建一座東域前所未有的傳送陣,比聖魔臺規模更要宏大,以此爲中心,輻射整座東域。
爲了修建這座規模恢弘的傳送陣,雲炎盟召集了大量陣術師,及數千名武者、苦役,進行這場浩大的工程。
隨着宋青雲掌控東域,高高在上,權力變得越來越強大,他的野心,冷漠的手段,逐漸顯現了出來。在他的大業面前,生命如螻蟻,所有人都只是他實現大業的棋子。就在這傳送陣廣場上,數千名與其說是被召集,不如說強徵而來的武者、苦役,根本就不存在人權,不分晝夜的服役。
甚至,有許多人,都是硬生生的累死在了廣場,命如草芥。
“呼,雲炎盟這些沒有人性的東西,總有一天,我會推翻他們!”廣場角落,望着又一名苦役活活累死,身體竟是被魔人拿來餵食兇獸,一名高大青年神情憤恨,咬牙着說道。
這名高大青年,赤着的身體上,遍佈傷痕,身上纏着鐵鏈,顯然曾經受過酷刑,但眉宇間,仍是有着一抹不屈,並非別人,赫然是破魔營的石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