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照正常人的交往,柳青也沒有什麼過分。
可問題是,對於白山水來說,別人對自己不恭敬,對自己不討好不賠笑就是最大的不尊重,何況自己身爲上等人,對低等人還保持一點謙卑。
他們的思維讓柳青是無法理解的。
大抵是這種人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吧。
陳流雲拉着白山水離開後,神色也有些不滿,道;“你知道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他是民軍的統領,你看見周圍的人沒有,有很多都是士兵僞裝的,甚至還有不少的教派弟子,剛纔興許是你也沒有注意到,已經有人跑去送信了。要是我們真的在這裡鬧出點問題了,到時候別說我們連個要完成任務,恐怕性命也要交代在這裡了,你願意這麼白白的犧牲?”
他委實是對白山水不滿意,這個白山水在青宗時就不是什麼好鳥,不久仗着他有一個親戚在青宗內有點地位,總是炫耀他的地位,讓他擺闊綽,加上他還有點實力,也就讓青宗的一些弟子們巴結討好,成爲他的小弟。
在青宗有人罩着他,他可以囂張跋扈,可以高人一等。
可是在這個低等的國度裡,可沒有什麼人能夠罩住他,要是出了問題,那就只有孤軍奮戰了。
何況即使這裡是低等過度,也難保不會出現一些高手。
眼下,還是儘可能的收斂點爲好。
白山水哼哼了幾聲,狂妄道;“就他們這些個凡人,哪裡是我們的對手,只要我們施展我們的神通,三兩下就可以收拾了他們,再說了,要是我們真的受到了威脅,宗門肯定會知曉,到時候他們就會派遣援軍到來,不見得我們就處於弱勢。”
陳流雲嘆息了一聲,對於白山水的固執,他感到非常的無奈。
他淡淡道;“是,你厲害,可是你想過沒有,等青宗的人到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何況即使你不將那些凡人放在眼中,一兩百個還好說,那上千個,上萬個呢,甚至十萬百萬呢。”
說到這裡,陳流雲也是有些火氣了,早知道就不跟他一起來了,看着白山水還一臉的固執,沒有絲毫的妥協,他不得不提高了聲音,道;“我老實告訴你吧,如果上百萬人圍攻你,別說是你,怕是你背後那位強大的存在,估計也得要累死,就算是殺豬,也要殺十幾天吧。”
白山水知道陳流雲說的有道理,可就是放不下臉皮,不好妥協。
他出聲道:“那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陳流雲面色好看了些,道;“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於氣憤,就算是心裡真的過不去,等你到時候回到宗門了,一樣可以召集你的小弟們來這裡找茬,不是說我們就怕了他們,憑我們的高貴身份,真的沒有將低等國度的凡人放在眼中,只是眼下,我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趕緊找到白髮妖女,號完成宗門的任務。”
白山水有了一個臺階下,心裡也好受了許多,接着陳流雲的話語,道:“其實我也知道那小子是真的不知道白髮妖女的去處,我剛纔就是氣不過,想我們追尋白髮妖女,已經多久了?足足有半個多月了,到現在爲止,依舊沒有看到白髮妖女的影子。”
“這次,跟尋着他的氣味尋找過來,卻沒想到是這個小子,這一下子,又讓我們跟丟了白髮妖女,這種費時費力的夥計,讓我們怎麼好過。”
白山水非常不滿地抱怨着,一邊抱怨着,一邊走進一家客棧,也不管什麼規矩,提起了酒瓶,就仰頭灌下。
陳流雲也感覺到了飢餓難耐,這些天一直都在苦苦尋找,疲憊不堪,反正已經進來了客棧,也就休息一番,好好吃喝,到時候再做打算不遲。
就在陳流雲和白山水打算在這裡休息整頓後,他們的神情也放鬆下來,之前一直緊繃着的心神,逐漸放開。
飽餐一頓就上去客棧休息。
柳青已經回到城主府。處理一些大的政務後,就召見王碩,詢問着最近有沒有什麼重大的情況。
王碩這個情報頭子自然不敢有絲毫的隱瞞,道;“慶陽先生負責談判,表面上,談判的效果不錯,彼此都答應着一年內不進行軍事行動,只是廣宣帝國希望我們給出慶陽城和漢沽城,要是不給的話,他就希望我們歸屬他,交出軍隊,這件事情可以在一年時間內完全。”
柳青雙眼閃爍了一下,嘴角泛起冷笑。
他看着王碩,道;“那慶陽先生如何應對?”
王碩道;“慶陽先生當然不肯答應,笑話,那兩大城池,下面就管轄了數百個鄉鎮,人口都有三百多萬,怎麼可能輕易地讓出去。至於交出軍權,慶陽先生差點就要拍桌子罵娘了,要是沒有了軍權,那我們還有什麼保障。”
柳青也不難想象慶陽先生一把年紀拍桌子吹鬍子瞪眼的憤怒景象,覺得有些滑稽好笑。
王碩繼續道;“慶陽先生是不答應,但是爲了儘可能的達到和平協定,他還是做出一些讓步,只是這讓步讓廣宣帝國看不上眼,所以慶陽先生也是知道這樣談判下去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也就儘可能的拖延時間,爲百姓發展爭取更多的安定時間,同時也爲軍隊的作戰準備提供時機。”
柳青也大概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無非就是慶陽先生說回去考慮下他們的問題,然後耽擱上數個月的時間,在對方繼續逼迫下,他就考慮答應人家,然後交接工作繼續推遲,到了最後實在是無法虛以爲蛇下去了,那就只要展開軍事行動了。
想想慶陽先生都一把年紀了,真是難爲他了。
王碩笑笑道;“廣宣帝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可以看出我們的拖延之計,所以他表面上是答應了,但是暗地裡的軍隊卻是頻繁調動,煉魂宗的弟子們也都頻繁出動,隱隱間,大戰一觸即發。”
柳青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