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大陸一直流傳着一個殺神陳霸先的故事。
相傳千年之前,飛沙國和無雲國氣候宜人,國力強盛,曾經各自聚百萬大軍交戰與兩國邊界,由於無雲國統帥指揮無方,被飛沙國截斷糧道,百萬大軍被困石木壘,彈盡糧絕之後,最終繳械投降。
但飛沙國統帥陳霸先,面對近百萬降卒,沒有選擇接納,而是選擇了坑殺!
然而讓人無法理解的,在坑殺了百萬降卒之後,陳霸先和他的百萬大軍,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世人紛紛猜測,陳霸先觸怒天神,被無盡沙漠所吞噬。
至石木壘之役後,飛沙國和無雲國國力大減,不少城池,男丁竟然不足百人,時常被周圍的遊牧民族佔領奴役,氣候不知何時也發生了變化,最終淪爲地廣人稀的不毛之地。
而這坑殺百萬降卒的陳霸先,所使用的武器,相傳就是這能退卻風沙的沉沙戟!
雖然傳說中沒有說明這沉沙戟就是是法寶還是法器,但絕不是平凡之物。
看着張玄道盯着沉沙戟發愣,猥瑣男子小眼睛一眯,迅速收起了沉沙戟,口中卻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語。
還收起來不讓我看?張玄道心中不禁盤算要不要把這個煉氣期四層的男子做了,把沉沙戟奪過來看看。
這猥瑣男子既然有沉沙戟恐怕也不是泛泛之輩,況且,無緣無故幹殺人奪寶之事,也不太符合張玄道的性格,張玄道腦中想想,也就作罷了。
隨着咒語的不斷念誦,沙土也退卻的越來越多,漸漸地,一些沙土之下屍體,開始紛紛呈現出來。
從這些屍體的形狀,張玄道立刻推斷出,這些人應該都是被活埋至死之人。
沙土越來越少,屍體越來越多。
半個時辰後,整個山谷已經遍佈屍體!
張玄道如同置身於屍山骨海之中!
這些人應該就是千年之前,被坑殺的無雲國降卒!
但張玄道同時也發現了這些屍骸之中,有近百具屍體並不是古代降卒,看其裝扮應該就最近百年內的修士打扮。
“小的沒有騙前輩吧?”猥瑣男子說道。
“恩。”張玄道走近一具屍體,開始查看,假裝準備試驗煉屍,心中卻是十分疑惑。
這猥瑣男子果然所言屬實,但他到底是什麼人,爲何有沉沙戟?又如何懂得早已失傳的沉沙咒?這數百具現代修士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隨便一猜測,張玄道也覺得此人絕不是那麼簡單。
看着張玄道將屍體處理的手法,猥瑣男子猥瑣的面容上漸漸出現了一絲變化。
不一會兒,猥瑣男子突然疑問說道:“元屍術?你是曹旭金什麼人?”
聽得猥瑣男子突然發話,張玄道也是一驚,此人竟然識得天師宗的獨門煉屍術元屍術?而且直呼金丹期的修士曹旭金姓名,可見此人身份的確不同一般,說不定就是天師宗哪個隱居多年的長老!
張玄道腦中急轉,口中說道:“曹老乃是在下的恩師,你又是曹老何人?”
“你是曹旭金的傳人?你施展一下無量心神術給我看看。”
見到此人不答反問,張玄道更加確認的心中的想法,說道:“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說完,施展其無量心神術,頓時周圍的屍體紛紛抽搐抖動起來,彷彿要復活一般。
“你是天師宗傳人?。”
“曹旭金正是家師。”張玄道料定此人定然和天師宗有一定關係,索性胡謅起來。
聽張玄道說完,猥瑣男子不禁眉頭緊皺,面色陰晴不定起來,之前猥瑣的氣質頓時全消,似乎一種陰煞之氣瀰漫開來。
感受到猥瑣男子周身的陰煞之氣,張玄道不禁渾身毛孔緊縮,四肢竟不由之主微微顫抖起來。
“看樣子此人和曹老鬼似乎有仇啊!唉,賭錯了,早知道就說,自己和曹老鬼不同戴天之仇好了。”看到此人面色陰晴不定,張玄道心中暗道。
再看到此人周身散發出陰煞之氣,張玄道這才真的暗叫不好,不敢大意,張玄道手一翻,一張雷遁符,一打疾風符飛出,沒有猶豫,就要跑路。
卻見猥瑣男子看都沒看張玄道一眼,手一揮,頓時周身陰煞氣場暴漲,一股腥臭屍氣爆發出來。
只見張玄道周身被一股黃綠色的煙氣盤繞,手上捏着已經略閃雷光的四階雷遁符,僵直定在了原地。
張玄道已經顧不上心中的驚恐萬分,已經施展的雷遁符爲何被打斷,心念急轉,儲物袋微啓,暗影一掠,那張鬼蜮遁形符飛出了來。
看到張玄道儲物袋暗影一閃,在原地面色陰晴不定,喃喃自語的猥瑣男子突然擡頭,目中精光一閃,身後八道黝黑鐵索飛出,將張玄道牢牢鎖在的原地。
同時身形一動,將那張鬼蜮遁形符,捏在了手中。
看到被猥瑣男子奪去的鬼蜮遁形符,張玄道頓時心如死灰。
“想不到你小子居然還有鬼蜮遁形符,有點意思。”猥瑣男子兩指夾着鬼蜮遁形符,嘿嘿說道,“既然你不太會用,老夫就沒收了。”
張玄道見狀自然不願輕易放棄,心中念頭一閃,儲物袋中暗黑界珠,冰淵珠,烈陽珠,澄江碎浪杯,骨劍等寶物,紛紛飛出,準備和對方做最後一搏!
“小子!不要浪費寶物了,老夫認識你師父,不會殺你的!”猥瑣男子嘆了一口氣,將鬼蜮遁形符還給了張玄道。
猥瑣男子揮了揮手,將張玄道周身的禁制全都解除了。
張玄道接着飄過來的鬼蜮遁形符,一時不知是應該逃跑,還是不應該不逃跑,不禁怔住了。
看着一臉不解的張玄道,猥瑣男子搖搖頭,嘆了氣,似乎又自言自語起來:“你是小曹的徒弟,按理說是老夫的門人,祖師有訓,不能殺同門之人,老夫留你一條命,也不算違背誓言。但是小曹背叛了師門,你也就不再是老夫的門人了,不是本門的煉屍之人,老夫不殺你豈不違背了誓言。。。到底算不算違背誓言呢。。。”
張玄道豎着耳朵聽了半天,終於明白了個大概,看着還在糾結的猥瑣男子,張玄道腦中簡單理了一下,一計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