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聞言,搖了搖頭,又躺到牀上想自己的心事去了,也不再與金鵬神君多話,太上真人和化宇天君也各懷心事,不再言語,專心於一尺見方的棋盤之上。
再看金鵬神君,見衆人都不理他,也識趣的跑到一邊去喝茶水了,不再提起瑩雪之事,此時,金鵬神君突然發現一個年輕男子,正在向他們這間房張望,先是一皺眉,便注意上了那個年輕男子,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金鵬神君隱約感覺到此人是修士之一,但是卻無法看透此人的修爲,似乎他在自己眼裡又是一個普通人一般的存在,就令金鵬神君更加註意他了。
但是那個人在張望了一陣之後,又若有心事的走了,似乎並非是爲了江宏等人而來,看到這裡,金鵬神君纔出了一口氣,看來此人不是衝着房中的四人而來,而是另有他圖,至於這個人有什麼目的,金鵬神君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人家的事他也不想管,也管不着。
雲霞等女更是逛遍了方圓千里之內的所有集市,選了數件合意的衣服纔回來,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還真沒說錯,雲霞等女原本也是美女一級的,加上現在的這身打扮,看上去更加楚楚動人了,雖說比不了瑩雪,但是回頭率也絕對是百分之一百。
三女出現在衆人眼前,不由得令衆人眼前一亮,似有仙雲載着仙女飄來一般,令四人也不禁注目觀望了好了一陣子,最後江宏纔對三女道:“幾位小姐,不知你們對身上的衣服可否滿意啊?”江宏說着,看向雲霞和風玲二女。
因爲江宏發現碧霞的打扮並沒有任何改變,看來多半是碧霞因爲心境與雲霞和風玲二女有差別,所以對這些表面的東西,並不上心,纔沒有像她們二女一樣,圍着那些衣服圍來圍去,選個沒完。
雲霞搶先笑道:“還好還好,那依你看,我們是比從前漂亮了呢?還是和從前一樣?”雲霞說着,在衆人面前圍了幾個圈,擺出了各種姿勢,以展示自己的新裝給衆人看。
金鵬神君連眼皮也沒擡的道:“還有一種可能你忘了說。”雲霞聞言,疑道:“哪種可能我忘了說,你倒是說說呀?”金鵬神君想也不想的道:“還有一種可能啊,就是比過去更難看了。”他這話一出口,立即遭到了雲霞和風玲二女的怒目相加。
太上真人聞言也連連搖頭,心中暗道,難怪金鵬神君時尚遭到海扁,單他這張惹事生非的嘴,日後還有他的苦頭吃,當着這三個興高采烈的美女,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不是找抽是什麼?
金鵬神君見情形不對,忙擡頭道:“呵呵,我只是補充了一下你話裡的不足,但是說心裡話,你們幾個剛一進門,我就感覺眼前一亮,好像仙雲載着仙女飛進來了似的,我這些話可是發自內心深處的,不過這並非是主要的,如果不是幾位天生麗質,怎麼打扮也沒有這種效果。”
雲霞聽完金鵬神君的這番讚譽纔算消了火氣,不再與金鵬神君計較了,江宏忙對衆人道:“既然大家要辦的事都已經辦完,我們還是上路吧,這幾天以來,我們幾乎是原地打轉啊,什麼時候才能到大哥的幾位朋友那裡與之相聚啊?”
三女想買的衣服都已經到手,心裡也沒了心事,理所當然的答應立即動身,衆人這才結了帳,趕往朋城的深入,去會化宇天君的朋友,說來這幾個人的性情也與化宇天君差不多,在三十三天的修士眼中,這些人都是不思進取的,終日只想着遊山玩水,不專心於道業,所以他們才與化宇天君十分談得來。
一路之上,聽化宇天君的介紹之後,衆人也對這些人的本質瞭解了個七七八八,只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這些人是不是依然如故就不知道了,衆人也只希望化宇天君的這些故交不要像化宇天君現在的這個樣子,否則,他們此行也就毫無收穫了。
根據之前的記憶,化宇天君更是費了好大的心思,才找到了其中一人的住入,等化於天君上前扣
門時,看守仙府的童子卻告訴化於天君,仙府的主人前幾天就已經走了,據說是去靈元派聽什麼人講法去了,童子一時也說不明白,最後化宇天君也只能問明瞭靈元派的地址,又帶着江宏等人趕往靈元派。
說來這靈元派在朋城之中也算是十分出名,旦凡是在朋城居住的修士,大多知道靈元派,只因此地經常會有些高人前來傳法佈道,而且無論是本派中人還是散修一律平等對待,大家都可以到靈元派去聽法,也正因此,靈元派不只聲望極高,而且特別受到了城主的厚待,將方圓千里之內的土地以及仙府都劃給了靈元派,以便可以容納更多的人前去聽法精進道業。
這靈元派的宗主在大光明天甚至是第二重天的一些門派之中,也是人原甚好,所以經常可以請到一些高人前來講法佈道,也因爲他沒有私心,所以在朋城,他的聲望更是僅次於城主,用震一呼,萬民響應來形容也不爲過。
所以化宇天君等人一路上打聽靈元派的所在也並不難,幾乎人人皆知,化宇天君等人倒也沒費什麼事,便找到了靈元派,只是這靈元派門庭若市,人山人海,一眼都望不到邊,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趕來聽講法佈道的修士。
修士之中更是什麼級別的都有,有些人也只是聖者的頂級修爲,還沒有到地尊之境,換句話說,這些人也只是準修士一例的,因爲只要沒有到地尊的修爲,就不能算做是三十三天的修士,其中也有些是靈尊初期的高手,但是也只限於此了,因爲那個坐在最高處講法佈道之人也只有通尊初期的境界,再高一些境界的人也不會前來聽他廢話。
只見坐在最高處的講法之人說得口沫橫飛,下面的人也是聽得十分入神,一個個聚精會神的看着他,生怕錯過一字一句,但是江宏聽了半天,也聽不出他所講的法有什麼高明之處,只不過這個人修爲高了點,見解上多了一些罷了,也沒有什麼可取的地方,所以江宏也沒心情聽他費話。
化宇天君取是一心想着尋找自己的故友,連上面的人講了些什麼他都沒聽清楚,這人山人海,方圓千里之內,坐的都是修士,想找一個人,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化宇天君費了好半天的時間,才找到了自己的故交,那人也正在聽法,見化宇天君突然出現,忙起身來到化宇天君近前,笑道:“道兄,好久不見啊,不知是哪陣香風把你吹到這來了?難道你也是前來聽法的?”
化宇天君苦笑道:“我哪有那個閒心聽法,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對這些事從不上心,否則也不會是如今這點法力道行了,只是天虛道兄你變化頗多啊,如今也到了焰尊的中期,卻是比我強多了。”化宇天君說着,仔細打量着天虛真人,發現此人不只是道行比從前高深了許多,而且氣宇不凡,變化極大。
天虛真人淡然笑道:“呵呵,化宇道兄說得哪裡話,我們相識之時,大家都是想盡辦法享受之人,只是這些年來,身感修爲太低微,連一些比我們後到三十三天數千萬年的修士法力道行也在我等之上,怎麼能令人不慚愧啊,所以才悟了些道業罷了,但是成就也小得可憐,道兄是想留下聽法,還是回去我的仙府中述談呢?”
化宇天君笑道:“呵呵……我原本就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而且此次前來,也並非是我一人,還有幾個結拜的兄弟以及幾位風物閣的道友,結伴而來的,總不能將他們扔下不管吧?”化宇天君說着,向江宏等人的方向指了指。
天虛真人沿着化宇天君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微微點頭道:“哦,原來如此,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哈哈哈……隨我回仙府吧,正好盧海等人也都在家,他們的仙府距離我那只是幾百米之遙,大家倒是可以聚上一聚。”
盧海等人原本也是與天虛真人和化宇天君等人相識的故交,這些年來也在專心於道業,只是他們很少出來聽人說法,畢竟那些法對他們來說,並不十分
相應,他們也不願意去浪費時間,平日裡與天虛真人等人聚在一起,大家時不時的也討論一番,反正各有見地,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意見相左,各執己見的時候多一些,這些人當中,現在當數化宇天君修爲最低了,天虛真人也想趁這個機會,勸一勸化宇天君,怎麼說也是三十三天上的老人了,總得鑽研一點道業才行。
經過化宇天君的引見,江宏等人也算是與天虛真人結識了,天虛真人與化於天君的性情差不多,都是直爽之人,而且都是熱心腸,喜歡交朋好友,對江宏等人的到來也十分歡迎,直接把江宏等人接到了自己的仙府,吩咐童子準備了些酒菜,讓江宏等人先在自己仙府之中享用,而天虛真人則趕着去請其他幾位道友前來一聚,畢竟化宇天君與他們已經有數億載不曾謀面了,今日造訪也可以說得上是天虛真人的貴客了。
太上真人在天虛真人走後,邊吃邊對化宇天君道:“唉,看來你這位故交混得比你強得太多了,看看人家的仙府就能看出個所以然來啊,真想不到,他一個地尊修爲之人,竟然能住得上這麼大的仙府啊。”當然,天虛真人的仙府與黑天嬌贈予江宏的仙府當然沒得比,可是比起太上真人等人之前的仙府來,卻要氣派得多了,至少廳室寬大,怎麼說也能容得下幾十人,而且還有許多的房室,與之一比,太上真人等人先前的仙府簡直就不能稱爲仙府,和狗窩也差不了多少。
化宇天君笑道:“那是當然啊,他們幾人之中,也有些是與宗門有些聯繫之人,想弄個仙府住住當然不成問題了,不是我等可以比得了的啊,但是比起我們現在的仙府來,他們的仙府就差得遠了。”化宇天君說着,看了看江宏。畢竟那座仙府是黑天嬌贈給江宏的,所以說,他們三人也算是沾了江宏的光。
時間不大,天虛真人便去而復返,身後又多了四人,天虛真人先向江宏等人做了介紹,而後衆人才落坐,那個跟在他身後一身道古仙風之人,便是盧海,此人的修爲也正是五人之中最高的一個,但是也只有焰尊後期的法力道行,其他人,像羅素也有地尊末期,楊平也到了焰尊初期的修爲,而蔣欽、費植二人的修爲卻與天虛真人差不多,多在焰尊中期左右。
隨後,走在最後面的一個年輕人,卻是連化宇天君也不認得,此人的法力道行根本無從看起,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聖者一般,根本看不出到了什麼境界,這時天虛真人才對化宇天君道:“我介紹一下,這位小兄弟叫岑宇飛,是這幾天在聽法的時候結識的,爲人也十分大方,好交朋友,我們五人都十分談得來,今日聽說你與幾位貴客前來,所以纔跟着一起來了,大家交個朋友嘛。”
江宏等人也紛紛的做了自我介紹之後,衆人才分賓主重新落坐,酒菜也重新擺上,這時,金鵬神君想起這個岑宇飛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想了好半天,才記起來,這個人不正是那天向自己和江宏等人的房間張望之人嗎?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呢?
金鵬神君原本就是心直口快的人,想到這裡,便直言道:“這位岑飛宇道友似乎在哪裡見過吧,前幾日,我記得你好像向我們的店房之中張望過,不知是否果有此事呢?”
岑宇飛聞言,看了看金鵬神君,淡然一笑道:“哈哈哈……看來金鵬道兄將我視爲了屑小之輩?難道你認爲我對你等別有用心嗎?”
金鵬神君看了看天虛真人,心裡有些話卻是不好出口,江宏知道金鵬神君的嘴功,生怕他再得罪了岑宇飛和天虛真人等人,忙偷偷的拉了拉金鵬神君,示意他千萬不要亂說話。
金鵬神君看了看江宏,冷笑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反正言行不正之人,自然慚愧於心,也不必我多費口舌。”說完,金鵬神君把頭一埋,只顧着吃喝,卻是不再理岑宇飛等人了,他心裡卻依然在暗自懷疑,這個岑宇飛究竟是個什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