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塞斯可不是善茬,他絕不會那麼輕易地任由他人動手動腳。與憤怒的路西法不同,阿爾塞斯顯得非常冷靜,他不緊不慢的伸出右手,一把就抓住了路西法打過去的拳頭。
知道被阿爾塞斯抓住的瞬間,路西法才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差距。阿爾塞斯僅僅只是一伸手,就把路西法全力打出去的拳頭牢牢地攥住。而路西法的手就好像被老虎鉗夾住一樣,完全無法動彈。任憑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阿爾塞斯的手。
但路西法並沒有放棄,他又舉起了另一隻手,準備朝阿爾塞斯打去。
“你們兩個給我住手!”和路西法一同出現的男子開口說話了,並且他一把抓住了路西法的另一隻手,制止了路西法。
此人是學院裡的教員,平時負者指導學員的修煉,而這一次他將作爲路西法和阿爾塞斯對決的見證人之一出席。當他看到屋裡發生的一切的時候,也非常震驚。但是作爲一名教員,他必須站在公正的立場之上。於是他出面喝止了阿爾塞斯和路西法。
“老師,你爲什麼要阻止我,這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吧?那你爲什麼還要阻止我!”路西法一邊努力試圖掙脫自己的手,一面不解的詢問教員。他不明白爲什麼學院的老師會偏袒阿爾塞斯。
“我不是在阻止你,我是在幫你。你以爲你這樣做可以解決問題嗎?這裡是學校,學校就有學校的規矩。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得按規矩辦。這件事情你就交給老師吧。”
教員一邊勸路西法,一面對阿爾塞斯使了一個眼色,阿爾塞斯這才鬆開了路西法的手。路西法甩了甩被阿爾塞斯捏的發麻的拳頭,他這才發覺整個手掌都變得麻木,幾乎失去了感覺。真沒想到,僅僅只是被阿爾塞斯這麼一捏,整個手掌就失去了知覺。
看到阿爾塞斯鬆手了,教員也鬆開了路西法的手,然後他嚴厲的呵斥說:“阿爾塞斯,無論你有什麼理由,我們都親眼看到你剛纔壓在這位女同學身上。無論你有什麼理由,你的行爲都不是一個學生該有的行爲。學員雖然給予了你們絕對的自由,但是這也是建立在合情合理合法的基礎上的。所以你現在馬上跟我到學生主任辦公室去。你的親自向教導主任解釋今天的事情。”
阿爾塞斯聳了聳肩,然後回過頭狠狠瞪了蘊兒一眼,輕輕的罵了一句,然後很不情願的站到了教員的身後。路西法也連忙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蘊兒身上並把蘊兒扶了起來。同時用自己的匕首卸掉了蘊兒手上的鐐銬。
被“解救”後的蘊兒立馬撲到了路西法的懷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得到述說着阿爾塞斯的“暴行”。
“阿爾塞斯!”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
路西法和阿爾塞斯在聽到了蘊兒的話之後,幾乎同時開口說話。但路西法面帶憤怒,而阿爾塞斯這是一臉無辜。看到阿爾塞斯的表情,路西法更加火大!明明阿爾塞斯被自己和學校的教員抓住了現行,卻依然裝瘋賣傻,秀無辜!這簡直就是不可饒恕。他恨不得立馬就把眼前這個敗類打的頭破血流。
但是“明智”的教員再一次及時制止了路西法“衝動”的行爲。他依然堅持要用學院的方式來處理這個問題。
“行了,路西法。你就交給老師們來處理吧。我相信老師們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就連“受害人”的蘊兒都這樣說了,路西法也不得不暫時壓制住自己到底怒火,他對教員說:“既然蘊兒都組合麼說了,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這件事情就全拜託老師了處理了。我們希望學院方可以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處理決定。”
“放心吧,我們學院一定會嚴肅處理今天的事情的。”教員對路西法說道。然後他回過頭對站在自己身後的阿爾塞斯說:“阿爾塞斯同學,你也不要太擔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決不會袒護一個壞人。我們會認證調查今天的事情的。而且我們也不會因爲你是撒旦家族的成員,就對你徇私舞弊。所以,現在你跟我走吧,我們要詢問你一些問題。”
教員的話裡,“撒旦家族”這個詞說的尤其的重,尤其的明顯。
“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路西法一人有些不放心,他要親眼看看學院方是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
“這沒問題,但是你的保證,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許干擾我們學院的調查,你知道了嗎?”教員提醒着路西法,。路西法也知趣的點了點頭,並站到了教員身後。
就在教員準備帶着阿爾塞斯和路西法的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他回頭對蘊兒說:“蘊兒同學,你自己先整理一下你的儀容,我會通知女老師來詢問你的,你就待在這裡吧。”
“好的,老師。我知道了。”蘊兒輕輕的回答教員的話,她清楚的看到教員對她眨了眨眼。而蘊兒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冷笑。
在交代完蘊兒之後,教員領着阿爾塞斯和路西法走出了門口。可就在這時候,蘊兒突然開口說:“路西法,你先等等。我有事情要和你說,你就放心交給老師們處理吧。”
路西法聽到蘊兒在叫自己,立刻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望着蘊兒,而蘊兒正用那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這路西法。不知道爲什麼,路西法就答應了蘊兒的要求,留在房間裡陪伴蘊兒。只有阿爾塞斯一人跟
着教員離開了。
教員離開之後,蘊兒再一次撲進了路西法的懷裡殷殷的哭了起來。本來路西法還打算詢問爲什麼蘊兒會和阿爾塞斯出現在同一間屋裡。可是當他看到蘊兒哭的那麼的傷心,就不忍心繼續詢問了。他不想讓蘊兒再一次想起之前發生的那一幕。
路西法不停的安慰着哭泣中的蘊兒,一遍等待着教員說的那個女老師的到來,可是等了很久,一個人都沒有出現。路西法開始不耐煩了,他開始懷疑所謂的“以學院的方式來處理”就是學院的一個藉口,是學院在爲阿爾塞斯開脫。
“不行,我不可以就這樣乾等着。”路西法站起身來,然後對蘊兒說:“我去學生教導主任哪裡看看。我去了解一下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蘊兒看了看路西法,然後露出一副苦澀的笑容,然後痛苦的搖了搖頭說:“你呀,太天真了吧。你以爲學院真的會處理阿爾塞斯嗎?他可是撒旦家族的成員啊。雖然學院的主要領導都是幽鬼家族的成員,但是他們也不得不考慮撒旦家族在整個魔界的地位什影響力啊,更何況阿爾塞斯還是……”
話說了一半,蘊兒卻顯得欲言又止,這樣讓路西法的心裡堵得慌,他一把抓住了蘊兒的肩膀問:“他還是什麼啊?是什麼啊?你告訴我,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都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只要學院不能給我們滿意的處理結果或者有意偏袒阿爾塞斯,那我絕不會答應的。”
蘊兒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那又如何?你根本就不是阿爾塞斯的對手。就在剛纔,我被阿爾塞斯捆綁的時候。你那用盡全力的一拳不也被阿爾塞斯輕輕抓住了嗎?你用盡全力的一擊,他一隻手就反制了。你還又什麼資本去反對你憑什麼不答應啊?”
“我,我……”聽了蘊兒的奚落,路西法又急又氣。但是更多的是內疚和自責。回想起來蘊兒說的一點都沒錯,要不是教員及時出面制止,他兩隻手都可能被阿爾塞斯鉗制住。到時候他就只有捱打的份兒。
一想到在蘊兒最危險的時候自己卻無力保護她,一想到自己輕而易舉就被阿爾塞斯所反制,一想到自己曾經在蘊兒面前誇下海口,說什麼“絕對不會輸”,“沒有會輸的理由”。路西法頓時感到無地自容。
看到路西法的表情,蘊兒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言語過激了,她摸了摸路西法的臉,深情的望着路西法說:“但是,我依然相信你,所以你一定不要輸哦……”
路西法萬萬沒想到蘊兒還會如此相信自己,他緊緊的握住了蘊兒的手,點點頭。可是有一件事路西法還不知道,那就是他眼前這個“蘊兒”並不是蘊兒,而是幽鬼家族的紅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