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被陸朝夕帶到了醫院的天台,她有些驚訝,不禁問陸朝夕:
“陸醫生,我們爲什麼要來天台啊?”
陸朝夕的臉龐在陽光下顯得輪廓柔和,不似人前的冷漠。
他靠在天台的護欄上,桑葚也靠了上去,她看着他的側顏,等着他的回答。
“剛纔在病房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責罵了你,我向你道歉。”陸朝夕開口,卻讓原本在喝紅參液的桑葚驚得把液體嗆進了氣管。
“咳咳….”桑葚俯身咳嗽不止,羞愧地恨不得現在有個地洞讓自己鑽進去。
陸朝夕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讓她的氣息平順了一些。
過了很久桑葚才停止了咳嗽,擦了擦嘴角朝陸朝夕苦笑:“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動。”
“我相信你。”陸朝夕忽然開口,又是讓桑葚驚了驚。
陸朝夕側過身子面對桑葚:“我相信你調慢了六十一牀點滴的速度。”
桑椹的眼眸一閃,有些不敢相信。
陸朝夕的眼神卻是認真:“作爲一個護士,想要進我們醫院的外科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你們都是訓練有素,出類拔萃的,每天要面對無數的情況,不可能犯這種錯誤。況且,六十一牀和你應該有私人過節。”
桑葚吸了一口紅參液,含笑朝陸朝夕豎了一個大拇指:“陸醫生果然是觀察入微!”
“有你這麼拍馬屁的?”陸朝夕嘴角的笑淡淡的,在陽光下卻顯得很暖。
桑葚挑眉,側過身靠在護欄上遠眺A市的景色,一邊說道:“說實話,陸醫生你來我們醫院的時候不知道有多轟動,現在護士們每天必八卦你。”
“哦?”陸朝夕看着桑葚的側臉,嘴角的笑意揚到了眼角。
“但是你太不平易近人了,如果像現在這樣,估計她們都要嚇到了。”桑葚忽然轉過頭,迎上陸朝夕的目光。
“是嗎?”陸朝夕只是淡淡迴應。
他原本就是冷漠的人,很少與人開誠佈公,說這麼久的話。
眼前這個女人,是個例外。
“亦桓,你和那個護士,是真的有什麼嗎?”病房內,蘇晗喝着傅亦桓遞給她的水,“爲什麼電視和報紙上都是關於這件事情的新聞?剛剛我還看見電視上的記者會.....”
傅亦桓坐在病牀旁的椅子上,看着蘇晗的眼神有些陰沉,打斷了她的話:“不用裝了。”
蘇晗一愣,想到一定是桑葚告訴了他,便沉了沉臉:“你結婚了爲什麼不告訴我?在你心裡我就連知情權都沒有嗎?”
傅亦桓的眼眸很深,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良久他纔開口:
“你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爲什麼不告訴我?我不應該也有知情權?”
話語落地,蘇晗的臉頓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