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辰,你戳我幹嘛!”凌妃迷迷糊糊的說道,還不忘吧唧兩下嘴巴。
“誰戳你了!”昨晚直到後半夜吳辰才勉強睡着,此時的他困的跟狗一樣,可偏偏院子外各種雞叫狗叫聲不絕於耳, 生生將他從睡夢中拉起來。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吳辰凌妃同時睜眼望向對方,兩人此時的動作十分親暱,凌妃趴在吳辰的懷裡,枕着對方的手,吳辰的另一隻手則放在她的腰間。
“啊!”尖叫聲傳遍整個院子,凌妃像受驚的小鳥般縮回自己的被窩,捂着被子瞪着吳辰。
“昨晚可是你自己過來的,你不能怪我!”吳辰滿臉無辜的說道。
回想了下昨晚的場景,凌妃害羞的低下了頭,似乎默認了吳辰說的話,只見她小聲說道:“你先起牀。”
“你先吧,我不太方便。”身後進被窩摸了摸,吳辰滿臉尷尬,孤男寡女睡一個房間實在太危險了。
磨磨蹭蹭半小時過去,兩個人才一前一後的出了房門,一個滿臉緋紅,一個滿臉尷尬。
見蒙添老爺子正在院子裡練功,吳辰上前打招呼道:“老爺子身體也太硬朗了吧,這把年紀還扛得住這鬼天氣,還起這麼早練功。”
蒙添剛打完一套拳,緩緩收拳深呼吸了兩口,說道:“幾十年習慣了,吳辰小友是外地來的,昨晚凍壞了吧,哈哈哈。”
“還行還行,嘿嘿”聽着老爺子的小聲,吳辰只能陪着尬笑兩句,連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都比不過,還真是有些丟臉。
“他們人呢?”吳辰四處張望,沒見到蒙甜等人的身影。
話音未落,蒙甜丫頭脆生生的嗓音就在院外響起,“爺爺,抓到一隻野雞,等會有雞湯喝了!”
蒙添興高采烈的進了門,手上提着一隻碩大的野雞,全身羽毛漆黑,尾巴部分的羽毛更是有幾十釐米長,十分威風,只可惜等會就要被燉成雞湯。
“我這孫女從小就愛打獵,跟着她幾個哥哥在林子裡鑽來鑽去。”蒙添滿臉欣慰的說道。
吳辰心說,我當然知道,我就被你孫女當獵物抓過。
從廚房取出刀來,蒙甜準備處理一下剛捕到的野雞,動作手法相當熟練,別看她長相可愛性格害羞,操起刀來倒是有模有樣,惹得凌妃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看着,偶爾被飛濺的血液嚇得尖叫出聲。
“您其他五位孫子呢?”吳辰問道。
“今天是交租的最後幾天,幾人上人家武館講道理去了。”蒙添嘆了口氣說道。
話音未落,院外嘈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老頭子,湊齊租金沒?要是沒湊齊,今天就把你這拆了!”說話的是一個蓄着鬍鬚中年男,凶神惡煞的模樣,身後則跟着一批穿着道服的年輕人,胸口繡着天下第一四個字。
這哪是習武之人,簡直就是地痞流氓!
一行人氣勢洶洶的闖進門,剁着雞的蒙甜立馬露出奶兇奶兇的表情,瞪着他們。
爲首的鬍鬚男徑直走到蒙添的跟前,囂張的說道:“租金呢?交出來!”
蒙老身形有些顫抖,質問道:“我那五個孫子呢?”
“哈哈哈哈!”鬍鬚男大笑出聲,連帶着後面跟過來的手下也笑了起來,“怪就怪你那孫子太不重用,在武館被打趴下了。”
“什麼……”蒙添身子一軟,好在吳辰眼疾手快的攙扶住他,纔不至於摔倒在地。
“既然是賭約,輸了就乖乖交錢,懂嗎!”鬍鬚男忽然上前一步,惡狠狠的說道。
吳辰快他一步擋在蒙老的前面,攔下了想要靠近的鬍鬚男。
“小子你誰啊?想多管閒事啊!”上下打量了吳辰兩眼,鬍鬚男說道:“外鄉人是吧?我勸你別管,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那我要是非要管呢?”吳辰冷哼一聲,平靜的說道。
“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完鬍鬚男立馬甩着厚實的手掌衝吳辰的臉而來。
好小子,玩陰的。
鬍鬚男露出得意的表情,這出乎意料的巴掌,吳辰絕對躲不開,而且還是他用盡全力甩出的,少說也得讓對方掉顆牙。
吳辰站在遠處不躲不閃,就在巴掌即將落到臉上時,只見他揚起左手擋在身前,任憑鬍鬚男如何用力,巴掌都不能再前進一分,與此同時右掌忽然揮出。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後,鬍鬚男的左臉迅速腫脹起來,鮮紅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結結實實挨下這一巴掌,鬍鬚男身形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臭小子,找死是吧!”衆目睽睽下挨嘴巴子,這份屈辱感令鬍鬚男直接紅了眼,衝着吳辰就攻了過來。
早在幾人出現之時,吳辰就暗中提醒蒙恬,做好準備隨時附身。
附身後的吳辰展現出驚人的戰鬥力,或許是出於私心,蒙恬這回使出了最高戰力,躲過鬍鬚男正面襲來的一拳,蒙恬俯身單手撐地,一個掃堂腿正中對手小腿。
震耳的哀嚎聲中,鬍鬚男像木樁子一般倒在地上,捂着被踢中的那條腿來回打滾,蒙恬這一腳直接踢斷了對方的小腿。
“我靠,你下手這麼狠。”
“欺我後人者,該誅!”
吳辰還是第一次見蒙恬這般生氣,忍不住有些可憐地上的鬍鬚男,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惹蒙家?
砰,蒙恬又是一腳,筆直踹在鬍鬚男的左手上,隱約間吳辰好像聽到了對方手骨斷裂的聲音。
啊,又是一聲痛入心扉的哀嚎。
吳辰出手太過果決狠辣,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喘,看着鬍鬚男的慘狀,身上成片的雞皮疙瘩爬了起來,凌妃蒙甜更是偏過頭去,不敢看這血腥的場面。
每個人都有逆鱗和底線,但凡被觸碰到了,那碰到的那個人就將付出慘痛的教訓。
“武稚你還等什麼?想看老子被打死嘛!”鬍鬚男仰天大喊,一聽到武稚這個名字,年輕的手下趕忙站在兩邊,讓出院門口的道來。
一個穿着而武館道服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他走的很慢,可每一個步伐都擲地有聲,手下們噤若寒蟬不敢說話,看向他的眼神滿是崇拜和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