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的兩人只是簡單的把手臂捏拳舉了起來,兩隻小手臂上面的圖案對着鬼王,然後慢慢的把兩隻手臂靠在了一起。
我在旁邊看得很清楚,兩個半圓離得越來越近,慢慢得那兩個半圓和周圍的符文都開始亮起了金色的光芒。當兩個半圓靠在一起組成了一個整圓的時候,他們身後3米遠的空間突然泛起了一片漣漪。
那一片空間剛纔就是我們站立的地方,現在已經憑空出現了一個虛影,猶如電影銀幕般出現了一個畫面,那畫面正是他們二人手臂上組合在一起的符文。
就在這一刻,那二人手臂上的符文更加明亮了起來,開始變得刺眼,但同時一股溫暖的感覺輻射開來,周圍變得一片溫暖,猶如來帶了開滿鮮花的春天。
光明!大光明!
那兩個半圓組成了一個耀眼的圓盤,那就是一個小型的太陽!
陽光普照,普照大地,猶如佛光普照,普照一切衆生!
而鬼王已經開始了嚎叫,同時那濃如墨汁般的黑霧正在光明的寂照下變得越來越淡。
我內心生起了一種想跪拜的衝動。
那二人身後憑空的虛影慢慢得發散出無數細小如針般的光芒,猶如佛菩薩頭後的佛光閃爍生輝。
“波!”的一聲。
什麼聲音?我注意到那二人手臂上的“小太陽”就像電筒一樣凝聚了光線射出了一道光波直接轟在那纏繞鬼王身邊的黑色龍捲上。
黑色龍捲被直接轟散,鬼王怨恨的看了我們一眼,散去了所有構成身軀的骨頭,又化作一團黑煙快速的溜走了。
天空開始逐漸變得明亮,越來越亮,當天空那一抹藍色出現的時候,我們都歡呼了起來。
沙塵暴終於過去了!
這兩個神秘人也取下了眼鏡,這是兩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但我一個也不認識,看了一眼大家,似乎也不是誰的朋友。
“你們是……”我疑惑的問。
“這個……”那個高個子下意識的眨了下眼,“我們是你爸爸派來的。”
那個矮個子看了一眼高個子沒有說話。
這兩個舉動讓我感覺他們在說謊,於是我緊盯那高個子問,“我爸叫什麼名字啊?”
那高個子也看着我說,“你是想聽李淮西還是上官淮?”
確實他答對了,但我還是不放心,又一次問他,“我爸有沒有告訴你我們這一次的目的是什麼?”
“不就是取一個水形而已。”那男子顯然有些不屑。
“小帥,”那男子有些不自然的叫了我一聲,隨即自己也笑道,“這次我們來得匆忙,要佔用你們資源了。”
“沒事,飲水和食物都有多的,一人省一口就有了。”萊西答道。
這不太像萊西的風格,難道萊西認識他們?管不得了,我心中還有個牽掛,得趕緊去四海幫那邊看看。
“萊西,我要過去看看。”我對萊西說。
萊西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小心點。”紫菲說。
“嗯,我有老妖呢。”
那兩個神秘人卻自顧自的坐下來休息,高個子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大漠裡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我心裡一凜,他這句話好像是在說他加入我們隊伍,但卻像是在叫我和四海幫聯盟似的。
我還不想讓四海幫的知道剛纔那怪物是我放出去的,那是我的底牌,於是一步一步向四海幫營地裡走去。同時心裡奇怪到這大沙漠裡怎麼會什麼都不帶,連飲水和食物好像也沒背,現在春天的沙漠還是很冷的他們穿得卻不多,這兩個神秘人一切都那麼古怪,但卻給我好熟悉的感覺。
一場沙塵暴後,周圍的地形都變了,最開始遮擋四海幫的那個巨大沙丘幾乎給刮沒影了,大老遠的就看到裡面亂七八糟的,也沒人再放冷槍警告不得靠近,有好些人也看到我在慢慢的走過去,但都低頭做自己的事也沒人管我。
他們在拖着一具具的死屍!
四海幫起碼死了十幾個人,帳篷也沒了,亂糟糟的營地中央那具黑棺材靜靜的躺在那裡,棺材的側面、上面都沒有一粒沙在上面,看來保護棺材的那個禁制也被摧毀了,也許就是那個鬼王弄的。
四海幫的人正在收集殘存的帳篷,把它們一個個的鋪開,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帳篷蓋住黑棺材。
我站在邊上不停的看着,幾個熟悉的人走過身邊也同樣只是看了我一眼就不再理我,我也不想理他們,我只在不停的尋找着。
終於,那個熟悉的身影從一大羣駱駝堆裡轉了出來,白雪戴着防風鏡整理了一下衣服向我走來。
那所有的感情、感覺都在這一瞬間回來了,就像以前這些都遺失了似的,我激動得快步跑了過去。可跑到了白雪身邊,我也只能侷促的站着,反而不知道該幹什麼了,難道撲上去抱住她親兩口啊,我多想能抱抱她親親她啊。最後只叫了一聲“白雪”就戛然而止。
白雪摘掉防風鏡,她看起來憔悴了好多。她沒有說話,一臉的憂愁,最後我們並排着慢慢的向邊上走去。
到了一個沙丘上我們喝了點水,坐在沙丘上都沒有說話,太陽落山了。
這也是沙漠一景,沙漠裡有廣闊的天空和沙地,遠處地平線上的天地間無數的雲霞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絢爛。
“可惜。”晚霞令我心有所感。
“可惜什麼?” 白雪看着我問。
“可惜這麼漂亮的雲霞只能燦爛一時,當太陽落下去後,燦爛就不在了。”
“晚霞之後還有星空,星空不也很漂亮嗎?”白雪淡淡的說。
白雪這話中有話,我不知該怎麼回答。她解開了頭髮偏着頭輕輕的搖動,抖落頭髮上的沙粒,晚霞照耀着她的臉龐。這不正是那首我最愛的歌嗎?那首歌不正是寫的此刻嗎?我不自覺間緩緩的又唱了起來。
“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這是什麼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涼,那無盡的旅程如此漫長……”
“別唱了,一點也不好聽。”白雪說道。
我沉默不語,不由得想起了紫菲,我往營地那邊看了一眼,心裡隱隱的有點惆悵,這首歌是我最喜歡的一首,也是這首歌喚醒了沉睡了一年的我。紫菲是靜靜的聽我唱完,而白雪是直接說不好聽。
我心裡有點彆扭,卻聽白雪輕柔的說道:“我想聽你唱你們自己寫那首。”
我心中一喜,所有的不快都跑光了,輕輕的開始第一段獨白。
“我寧願做你家的那隻小貓,受你寵愛,也不願做這個一個人得不到你的愛。做貓可以陪你在一起,伴你眠。做人,卻離你太遠,而看不清你容顏。”
獨白之後是歌曲的前奏,就是那首著名的“致愛麗絲”,哼完前奏我剛一開始唱,白雪就跟我一起唱了起來。
“愛情的創傷,比什麼悲哀都令人心碎……”
“……”
“……愛你,是我的選擇,哪怕無盡的夜陪我,對着流水保持沉默。”
白雪和我一起輕輕的唱完了整首歌,唱得我內心火熱,喝了一口水後我把水遞給白雪,她仰着頭把瓶口遠離嘴脣倒了些在嘴裡,這一幅畫面令我衝動的一把抱住了她。
她卻推開了我站了起來,“我就是這晚霞,只屬於這一刻,她就是那繁星可以陪你一整夜。”
“我只要晚霞!”我衝動的脫口而出。
這句話剛一說出嘴心裡就一痛,我不知心裡的感覺是什麼,只怔怔的看着白雪。
看着白雪單薄的背影我又激動的說道:“我晚上也陪着你。”
白雪肩膀抽動了一下,我心徹底亂了,我轉到她面前白雪卻又躲開還是背對着我。
只聽她說道:“你能拋開他們跟我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