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男人好像更加融洽了,都坐在一起抽菸。
“最後半包了哈”,張三掏出煙盒晃了晃。
趙東在那奸笑,“嘿嘿,我還存了兩包”
張三瞪了他一眼,“快上交,每次都抽我的”。
趙東狡詐的笑着說,“以後拿古董來換”
“好哇,你還打這個算盤”,張三不依了,把煙又收回去。
我們好久沒有這麼放鬆的開着玩笑了。
馬克掏出一包完整的塔山,“抽我的”
“這個好,這個好”,我們一窩蜂就圍了上去。馬克卻先遞了一根給旁邊坐着的萊西。
萊西接過煙臉上還趟着汗,看來這汗水並不是剛纔鎖住萬駝時流的,多半是剛纔睜開眼被嚇的。
我不說破又去找趙東借火點菸,趙東說,“帶着二師兄都不用帶打火機了,手一晃就來火了”。
“這傢伙沒事吧”,馬克瞟了一眼地上的萬駝。
“沒事,這一路小帥都沒事,萬妥指定妥妥當當的”,趙東說。
沒人說話,都猛烈的抽了幾口煙,旁邊白雪突然對馬克說,“馬克,給我根菸”
我心裡雖然有點反對,但趙東張三都在那起鬨,“對頭,白雪來給你點起”
白雪把煙放在嘴裡用力的吸了口又吐出來,她沒有吸到肺裡,但這個動作實在太帥了。
我深深被白雪吸菸這個動作吸引了,感覺心撲通撲通直跳,白雪真美。
我突然有個想法,煙就是爲女士準備的,男人抽菸不如女人抽菸那麼好看。
白雪抽了幾口把煙遞給馬麗,就雙手抱着膝蓋把頭放在膝蓋上休息,眼神似乎是像我這邊瞟了一眼。
我連忙躲過白雪眼神隨便找了句話問萊西,“萊西,剛纔是不是你開玩笑把乾屍都搬過來了,還放了隻手在我臉上,嚇死我了”
萊西抽着煙淡淡的回答,“它們自己爬過來的”
“是我”,在一邊休息的二師兄說話了。
“我召喚來了不該來的東西,我早該想到崑崙山附近會有這種東西”
“那是什麼東西?”,我好奇的問。
二師兄搖了搖頭,“不能說他們的名字”
這就更奇怪了,我繼續追問,“爲什麼啊?”
“他們的名字沒有現代翻譯,如果用古語說它們的名字那就相當於是在召喚”
二師兄接着又問,“你還想再召喚一次?我可沒能力再送它回去了”
說了半天還是沒說剛纔那東西是什麼,是魔?是鬼?
剛一想到鬼字,營地燈閃了兩下就熄滅了。
燈突然熄滅還是突然心跳了一下,一沒有燈光,黑暗簡直讓人無法忍受,好在張三和萊西的打火機亮了起來。
萊西看了看錶,“要節約電池了,不能把回程的電池用了,現在起只用一把手電”。
“要節約的是時間,快把萬駝擡過來”,二師兄說到。
我們費勁的把萬駝擡過去,萊西打着手電,我瞟了一眼那土碗。
土碗裡萬駝的血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如新鮮嫩藕般的小手指。
我慢慢的蹲了下去,藉着萊西的手電光看那手指頭,皮膚光滑肉乎乎的就像剛從小嬰兒的手上砍下來一般。
二師兄又在萬駝的左手傷口上再割了一刀,傷上加傷這痛楚立刻就痛醒了萬駝。
萬駝大叫了幾下後一下看到土碗裡的手指頭,就控制不住的開始大嚎起來,“你們騙我啊,,,啊,,,啊,,還是把我腳趾頭砍了啊,,,,”
二師兄馬上一聲大吼,“哭撒子,哭喪啊,再不閉嘴就真砍了”
我也立馬抱住萬駝,給他說,“沒砍,沒砍,你各人看嘛,沒砍啊,,,”
萬駝又去看了看腳又看了看手,盯着我問,“那這是誰的手指?”
“喊你閉嘴”,二師兄又大聲的對萬駝吼了一句。
二師兄大口大口的喘氣,不知是被萬駝氣的,還是剛纔救萬駝太辛苦,二師兄臉色可不太好。
萬駝的血又放了一點在土碗中,但瞬間就被那手指吸乾,接着我好像眼花了,因爲我看到那手指動了一下。
二師兄又掏出小刀快速的把萬駝第6根手指的疤痕挑掉,萬駝痛得大叫了一聲,手想往回縮,但被二師兄抓住的怎麼可能縮得回去呢。
趁這當口二師兄已經把碗中的小指接在萬駝的傷口處,又用一張黃符纏住外面裹以紅繩固定。接着右手三山訣按住自己額頭然後快速的轉爲劍指在萬駝第六指上畫了一道符,左手又迅速的把萬駝的手
按到地上那個掌印裡。
我們全都期待的看着那扇巨大銅門。
沒有動靜。
還是沒有動靜。
看來是失敗了。
我內心有點失望,我中的血魄薔薇蠱毒怎麼辦?毛師傅應該會治好我的吧?不管怎麼起碼白雪可以回家了。
“啊-----”,一聲驚叫打破了黑暗中的沉寂。
萬駝又叫起來了。
“血,血,,,在吸我的血,,”,萬駝使勁的想把手抽出來,可二師兄依然用力的按着他的手。
萬駝和我們一樣,水分被吸收了太多,再失這麼多血,會不會掛在這裡?那也太殘忍了吧。再說毛師傅還需要萬駝重新打開那扇石門,放回五件神器呢。
我於心不忍,叫了一聲,“師哥”。
“我知道”,二師兄只簡短的說了一聲就不再理我,依舊死死的按住萬駝的手。
萬駝開始了掙扎,在二師兄面前掙扎是沒用的。
最後萬駝變成了苦苦的哀求,“求你了,,,,放過我”。
就在我眼淚又要再一次滾出來的時候,“咔嚓”的一聲響傳來。好像是什麼機括被打開的聲音。
二師兄也立馬提起了萬駝的手,快速的給萬駝止血。
地上那個六指手印已經深深的陷了下去。露出一個掌印的空洞。
“咔嚓”,又是一聲,整個圓形的星象圖都陷了下去。
接着是一聲巨響,整個山洞搖晃了一下,地震了嗎!!!
就像天地都在震動,好在這種震動只持續了幾秒鐘,但足以令人心驚膽顫。
晃動停止了,大大小小的石塊還是從幾面山壁上往下掉。我們都聚集在中央頭頂着揹包躲避碎石。
巨大的青銅門卻還是沒有打開。
“門沒開,失敗了?”,馬丁問道。
等大塊碎石掉完了,二師兄才緩緩的說到,“不------,門已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