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境界不斷提升,蘇真跟三女相處時間越來越短,暴風廣場一幕震動天下,九州盛傳至今,作爲正主的蘇真卻在命運長河,留下三女獨自面對。
在某種層面上很不對。
而今——
他終於歸來,偏偏要告訴她們納妾,更是無法張口……所以,當天蘇真沒提此事,只是跟三女促膝長談,像普通夫妻那樣。
再然後。
他還去浩然書院駐地,跟陸千秋商量處理谷黑白,馬副院長的後事,按照陸千秋的準備,已給二者建立衣冠冢,但出殯要等蘇真歸來主持。
當天蘇真完成了此事。
兩位浩然書院的高層,自此長眠茫茫雪山中。
轉眼。
四天過去。
蘇真處理完光明聖教事情,就跟三女住在一塊,每天品茶,聊天,過得非常輕鬆。這一日,澹臺璇璣吹着小曲,搖着小腦袋把茶具擺好,狐火舞挽着藍螭手臂一臉笑容的坐下,蘇真緊隨其後的坐到正手位。
“我來沏茶!”
澹臺璇璣生怕有人搶她位置,手忙腳亂的把茶具擺好,取出一個精緻瓷瓶,驕傲顯擺道:“這是龍穎兒給我的,叫做‘南海觀音茶’,生長在海底,沁人心脾,明目醒腦,是茶中極品。”
說着開始沏茶。
她的沏茶手法,明顯沒有藍螭,狐火舞好顯得凌亂,很快沏好四杯,蘇真伸手要接,但澹臺璇璣調轉方向給了藍螭,衝蘇真一吸鼻子哼道:“先給藍姐姐。”
“呃……”
蘇真手停在半空中很尷尬。
“再給狐姐姐。”澹臺璇璣把第二杯給狐火舞,然後端起第三杯,蘇真把手伸長:“這總該是我的了吧。”然後就見澹臺璇璣把杯子高高拿起,雙手捧住,湊到自己嘴邊,抿了口後,做誇張的呼氣動作,陶醉道:“真是好茶耶。”
蘇真:“……”
“呵呵。”
藍螭跟狐火舞忍俊不禁的笑起來。
“唉,地位越來越低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蘇真嘆息聲,伸手端起一杯,表情顯得很苦悶,但眼中全是愛意。
四人嬉鬧。
片刻後,澹臺璇璣站起來,非得表演茶藝,讓蘇真張開嘴巴當茶杯,後者緊咬牙關,寧死不從,狐火舞在旁邊笑的前仰後合。
四人已經超過百年,沒有這般輕鬆過了。
藍螭靜靜看着,嘴角有抹淡淡微笑,見幾人嬉鬧夠了,突然輕聲道:“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嗯?”
澹臺璇璣,狐火舞一愣。
蘇真停止嬉鬧,略顯錯愕的看向她,藍螭也看向他,四目相對,那雙湛藍色美眸就像是蔚藍的大海,透漏着濃郁的情感,輕輕笑着說:“這幾天你一直在陪我們,很多事情都沒去處理,明顯有話要說,而且很難啓齒,是想離開無盡大陸?”
“什麼?”
狐火舞錯愕。
“你又要離開無盡大陸?”澹臺璇璣猛地站起來,小臉上寫滿措手不及,瞪着大眼睛看他。
“想什麼呢,我不走。”
蘇真忙擺手。
狐火舞盯着他眼睛:“你說真的?”
“千真萬確。”
呼。
澹臺璇璣長舒一口,拍着胸脯道:“嚇死我了,還以爲你又要一走了之!”她瞪大眼睛,盯着蘇真惡狠狠道:“小子,我們姐妹知道你麻煩不少,但將來就算被迫離開,必須帶上我們,再讓我們守活寡,小心讓你歸來時,發現子嗣成羣!”
蘇真翻白眼。
藍螭打了她一下,嗔怒道:“胡說八道什麼呢,這種玩笑不能開。”
“是。”
澹臺大小姐委屈的癟癟嘴,在場三女對蘇真感情不分輕重,她當然不會做這種事,只是嚇唬嚇唬死牲口罷了,竟然被打,她很氣啊。
奈何。
打她的是藍螭,姐姐的威信很高,不能說什麼,大小姐只好看向蘇真,緊咬的銀牙,‘猙獰’的表情,代表今晚要蘇真好看。
“不是離開,那是什麼?”
藍螭沒管大小姐,看着蘇真繼續問。
“沒什麼。”
蘇真不想回答,胡亂搪塞。
“哦,是麼?”藍螭收回目光,端起茶杯輕品,淡然道:“那就當沒有,從現在起,不管你肚子裡想什麼,都不準說出來。”
“……”
蘇真一個頭兩個大。
海妖皇賜婚時,他就知道麻煩不斷,真正面對三女才體會到,這到底有多尷尬,寧願再經歷暴風廣場的一幕,都不想處理此事。
可不行。
蘇真咬咬牙,說道:“是有那麼件事情。”
“啊?”
澹臺璇璣表現很迷茫,狐火舞也有些迷惑,只有藍螭美眸清明,靜靜看着他,等待下文。
“是這樣的……”
蘇真大腦快速轉動,組織着語言:“南域之亂罪魁禍首是南海妖族,黎民百姓,武者學院死傷無數,連老院長都隕落,這是血海深仇。後續,我曾大鬧南海,覆滅家族衆多,四大親王脈兩個直接斷絕,也令海妖對我充滿憎惡。但事情急劇變化,咱們跟南海妖族結爲聯盟,這些仇恨需要化解。”
頓了頓。
他觀察三女表情,澹臺璇璣,狐火舞認真聽着,藍螭黛眉已微微皺起,心下明白她已猜到情況,便抖摟出要求:“我在命運長河時,海妖皇要給我賜婚,以此維持結盟,並且給億萬海妖個交待。”
“什麼?”
澹臺璇璣猛地站起來,桌子都差點碰倒,眼睛幾乎瞪出來,大喊道:“你又要結婚?”
狐火舞也懵了。
藍螭凝目,問:“跟誰,海族公主龍穎兒?”龍穎兒跟蘇真一起來光明聖教,而且一直停留至今,配合她的身份,很容易產生聯想。
“穎兒?”
澹臺璇璣這些日子沒閒着,跟龍穎兒關係越來越好,姐妹相稱,龍穎兒看起來也對死牲口很感興趣的樣子,要是做親姐妹,雖然心裡不爽,勉強還能接受。
可惜,不是她。
蘇真搖搖頭,表情很糾結的吐出個人名:“鯉幼薇。”
“不行!”
這次是異口同聲。
三女同時站起來,連淡雅的藍螭臉色都變陰沉,冷聲道:“誰都可以,唯獨那條鯉魚精不行,咱們跟她的仇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