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戰北身上黑芒大放,同時在其身後的巨大幻影的空洞雙眸,也是釋放出了一抹攝人心魂的黑暗光澤,閃爍之間,宛若魔神。
周圍的人在看到這一幕後,臉色大變。
“周長老這是真的怒了,居然連弒天魔靈都釋放出來了。”
“聽聞當初周長老憑藉着弒天魔靈,生生將一名魔侯巔峰大能給逼退了。”
“可若是動用弒天魔靈,對周長老的損耗也是極大的,萬一這個時候天外魔樓打過來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弟子們吃驚之餘,也開始擔心起來。
別說是在今日,周長老在動用了這術法之後,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將會處在一種非常虛弱的狀態之下。
而能夠讓周長老動用如此的手段,也足以見得蘇真的實力恐怖。
“糟了!”古封臉色再度一變。
弒天魔靈的威力,他曾經也是領教過的。
需用自身強悍氣息凝聚出一道魔靈的幻身來,之後,需要以無比雄渾的魔氣來支撐起魔靈來,並且達到一尊完全實質化的魔靈。
可以想象,一個擁有着魔侯修爲的百丈魔靈,無論是攻擊的毀滅力還是防守力,都是極爲的恐怖。
至少,魔靈之力,要比普通的魔侯大能,強上兩倍甚至是三倍!
而這,也是周戰北的最強招式。
眼下他以弒天魔靈來對付蘇真,可見其殺心有多重了。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蘇真可就真的危險了。
“天長老。”古封看向佝僂老人,眉眼之中,已是瀰漫上了一抹寒芒。
“去吧,攔下他。”天長老點頭。
當即,古封出現在了蘇真身前,盯着周戰北:“周長老,你該停手了。”
“滾,他殺了本長老徒弟,難不成本長老還要放了他不成?”周戰北眯着眼睛說道,隨着魔靈的氣息增強,周戰北身上也是覆蓋着一層紫幽光芒。
一雙眼睛,似是沒了意識。
“你的徒弟?你徒弟現如今背叛了宗門,
就算是本長老遇到,那也是必定要將其擊殺的。怎麼?周長老難道想爲了一個叛徒,摒棄掉所有的原則麼?”古封冷聲說道。
蘇真在旁邊看的連連挑眉,他倒是沒想到,這魔道宗的長老居然會爲自己出面。
只不過,即便如此,自己對這魔道宗,也沒了什麼好感。
留,是斷然不可能留了。
心中想着,蘇真轉身便走。
“蘇公子!”見狀,宮敏心中一急。
雖說不知道蘇真的修爲是怎麼提升到這個層次的,但是他的實力卻是實打實的,沒有半點的虛假。
這樣的一個魔侯後期大能,若是從魔道宗離開,並且加入了天外魔樓的話,對魔道宗來說,一正一反,是一個極大的損失。
可偏偏,就是因爲周長老的一意孤行,什麼都不相信,非要對蘇真動手才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宮敏姑娘,金靈姑娘,我們有緣再見了。”蘇真衝着二女抱了抱拳,然後便轉身要離開。
“小子,本長老不讓你走,你還走不了!”周戰北冷哼一聲。
“周長老。”這時候,那佝僂老人走了出來,臉色淡然的看着周戰北:“手也動了,那枯榮是否背叛師門,還需要更進一步的調查,你如此這般,這魔道宗的面子,可都被你給丟盡了。”
“你來說說,若是枯榮當真背叛了師門,該如何處置?”
這時候周戰北的氣息才變得緩和了下來,他看了天長老一眼,說道:“就算枯榮真的背叛師門,那也該由我們自己人來處置。”
說到這裡,周戰北又瞥了一眼蘇真:“外人若殺了,那殺的就是我魔道宗的弟子!”
“可若是枯榮要殺我宗弟子,又該如何?難道不應該全力將他擊殺才是麼?”天長老說道:“宗門對枯榮的培養,不比你少,此事一出,你覺得就只有你痛心麼?”
“那也得殺了那小子,誰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誰又知道那小子是否也是天外魔樓的人?”周戰北皺眉說道。
“呵……”蘇真
嗤笑一聲,懶得搭理,直接往魔道宗山門方向走去。
“年輕人不妨留在這裡如何?”天長老開口。
“之前或許有這個想法,但是現在,抱歉,因爲他的緣故,我對這裡已經沒什麼好感了,告辭。”蘇真頭也不回的說道。
見到這一幕,不少人的眉頭都紛紛皺了起來。
“就算是有些能耐,也用不着這樣目中無人吧?是不是太飄了些?”
“就是,他這個性子,就算是入了我們魔道宗,也絕對是個囂張跋扈的人。”
“對長老都如此不敬,還談何成爲我魔道宗之人?”
見到蘇真對他們最敬重的天長老都如此隨意,連禮節都沒有,魔道宗衆弟子對此非常的不滿。
看着蘇真離去,天長老都沒再說什麼。
若要讓他們求着蘇真留下,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你們——”周戰北恨恨的咬着牙,在天長老和古封的阻攔下,他終究還是沒能殺了蘇真,一時大怒。
“周長老,沒什麼好憤怒的,若枯榮果真是被冤枉了,到時候再給他討回公道便是,何必急在這一時?”天長老嘆了口氣:“只是可惜了,我魔道宗走了一棵好苗子,若他自願加入了我魔道宗,日後可能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了!”
天長老一臉的可惜,身形渙散。
“周長老,日後你會後悔的!”古封衝着周戰北用力的一甩手,帶着宮敏和金靈氣憤離去。
周戰北看着蘇真離開的方向,微微眯了眯眼。
……
離開魔道宗後,蘇真掠出百里,在周邊接連週轉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
而自己也並非是漫無目的的瞎轉,而是在到處打聽一種能夠控制分離體內氣息的寶貝亦或是方法。
眼下自己體內的仙氣和魔氣混雜在一起,不知道繼續發展下去會變成什麼樣,自己也不敢輕易去冒險,所以只能儘快的去尋找分離氣息之法。
免得到時候自己會變得如陸雲煙那樣,只能被動的接受折磨而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