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還習慣嗎?”
九洲酒店的茶餐廳裡面,林洛溪看着眼前多日未見的蔣雯雯,女人的臉上沒有了開始的柔柔弱弱,看起來倒是多了一點疲憊的感覺,不過眼中閃爍着的興奮光彩,可以知道女人心裡的激動。
穿着一身黑色小棉襖,下身是絲襪短裙的搭配,這是蔣雯雯第一次在林洛溪的面前如此的打扮,坐在一起喝茶吃點心的這點時間,林洛溪控制不住自己眼睛多看了兩眼,這幾乎可以和馬冰冰一拼了。
“好看嗎?”覺察到林洛溪眼睛時不時的瞄着自己的兩條腿,剋制着心裡的羞澀,蔣雯雯問出了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林洛溪被蔣雯雯的突然問話弄的不知所措,有被抓到小動作的尷尬,也有蔣雯雯突然問這話的意外,訕訕一笑:“當然好看,如果我說不好看的話,估計得來一個加強團的人把我給滅了。”
蔣雯雯的臉上一喜,偷偷的看了林洛溪一眼就低下頭喝着茶,心裡的小鹿卻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那種感覺有點甜,有點酸,還有一點澀澀的意思。
“說下吧,最近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感覺到氣氛有點曖昧,林洛溪話鋒偏轉扯到了其餘的事情上面:“蔣氏集團轉到你和蔣靜的名下,也算是我們之間的交情和小斌的關係在裡面,不過畢竟你父親經營了那麼長時間,你消化的如何?”
端起面前茶杯,林洛溪輕輕抿入一口:“如果還沒消化完,讓你父親有機會來找我做點什麼的話,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的!”
蔣雯雯微微的愣然,繼而苦笑,這個男人的心裡在想什麼恐怕只有他知道吧!別人面對自己的時候都是討好的笑容,但是這個男人卻是在自己的面前告訴自己,可能要去殺掉自己的父親。
拂開眉頭的一絲秀髮,蔣雯雯輕笑道:“放心吧,畢竟我以前就已經參與了集團的管理,加上合法的文件在手,雖然我爸的一些親信反對,但是作用不大,這麼多天的時間下來,我已經徹底消化了蔣氏!”
“不過我父親不知道去了哪裡,完全失蹤了一樣!”
林洛溪沒有出聲,也沒有說話,蔣雯雯看了他一眼,嘆息一聲:“雖然我父親沒有了蔣氏的財力支持,但是那麼多年的積蓄,他的手裡應該還是有一筆龐大資金的,我希望如果他來找你、、、”
緩緩的擡起頭來,林洛溪看着眼前的文靜女孩:“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給不了你任何的承諾,這一切都要看你父親到時候要怎麼對付我,是生是死掌握在他的手中,並不是我想對他怎麼樣!”
“如果他始終是冥頑不靈的話,不要怪我!”
見到蔣雯雯端着茶杯的手輕輕的顫抖,林洛溪繼續說道:“莫非蔣小姐覺得,你父親殺我是應該的,而我就不應該對他報復呢?”
“我沒有這個意思!”
愣然過後,蔣雯雯緊張的擺動着雙手,滿臉的苦笑和無奈:“畢竟他是我的父親,就算做了多少的錯事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我只是希望到時候如果真的有什麼過分的事情,你能適當的放下手。”
眼神複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蔣雯雯感覺到語言都有點無力:“因爲我知道你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我相信我父親不會是你的對手!”
見到眼前沉默不語的男人,蔣雯雯突然感覺到了無邊的壓抑,這是她第一次在林洛溪的面前有如此緊張的感覺,只是她也知道自己剛纔提出的要求是有那麼點過分,但是誰叫那是自己的父親呢。
雖然自己在林洛溪的小幫助下拿下了蔣氏一半的產業,可是父親卻是捲走了這些年來的盈利,那是一筆龐大的資金,蔣雯雯不相信那個不甘於人後的父親會這樣平靜的下去,所以她想到了來求林洛溪。
因爲她知道蔣步凡遲早是會來找林洛溪報仇的。
“蔣小姐,作爲朋友,我可以答應你一次,也僅僅只是一次!”
良久的沉默,林洛溪才緩緩的說道,作爲殭屍林洛溪不懼任何的陰謀,但是也不想總被一羣蒼蠅煩着:“但這一次機會是看你父親要做什麼樣的事情,如果是威脅到了我的生命,那麼不好意思,就算是你父親也沒有辦法啊!”
蔣雯雯的臉色瞬間的蒼白,林洛溪的話已經很明白很清楚,如果蔣步凡只是在其他的方面做事林洛溪可以放過他,但是如果直接對林洛溪動手的話,那麼就只有死這條路可以給他去選擇。
雙手顫抖的拿着茶杯,蔣雯雯心不再平靜,自己在這個男人的眼中始終還是差了一點意思啊!
“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十多分鐘之後林洛溪站了起來:“吳勤天的事情謝謝你,畢竟我現在風口浪尖之上,不適合去做這些事情,其餘的事情也就這樣吧,祝蔣氏集團在你的手裡再度慢慢的攀爬起來,再見!”
望着林洛溪慢慢離開的背影,蔣雯雯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現在外界的眼裡她是江南最有錢的女人之一,但是在這個離開的男人眼裡,她蔣雯雯不過是一個暫時有點交集的女人,隨時可以忘記。
拿出手機,蔣雯雯撥出了一個電話:“想個辦法,讓吳勤天永遠離不開監獄!”說着掛斷了電話,蔣雯雯端起了茶杯一口喝盡,我能爲你做的就是那麼多了!
“洛溪,你這樣會不會對雯雯太殘忍了?”
回到了酒店的頂樓,蘇七七好像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怎麼說她最近在暗地裡也幫你消除了來自江南的很多危險,不至於你以後麻煩,但是現在她的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應?”
撇了下林洛溪的臉蛋,蘇七七哼道:“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對你有情,你怎麼就是一點心動的意思都沒有啊?”
“不要忘記,今天的蔣氏是怎麼到她手裡的!”
林洛溪絲毫不爲蘇七七的言語所動:“沒有我,她蔣雯雯已經嫁給了潘磊,沒有我,她不會成爲蔣氏的主事人,而她爲我做這些事情,你怎麼就不認爲是對我的一些報酬,或者說是爲了我能放過她的父親呢?”
緩緩的躺在沙發上,林洛溪繼續說道:“我承認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但是她根底裡也是一個商人,她不會去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但她做了,就是因爲她想在我這裡得到足夠的利益!”
“而讓我放過她的父親,就是她那麼努力去做這些事情的條件!”
蘇七七張張嘴還想說點什麼,但是林洛溪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能是撇撇嘴走到一邊坐下,不過看着林洛溪的眼神卻是別樣的內容。
“媽,你們怎麼能那麼說呢?洛溪是我的朋友!”
午時的醫院,躺在病牀的房龍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父母:“不要忘記你們現在住的用的,還有你們得到的賠償款是誰幫你們得到的,你們說出這些話來,難道就一點都沒有內疚的意思嗎?”
房龍說完臉色都已經漲紅,不明白自己的父母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竟然叫自己以後離林洛溪遠一點,省得給自己帶來危險,對此房龍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只知道自己的心裡真的很難受。
當大家都在貧戶區的時候,每個人都是那點家底沒有什麼,但是人一旦優越了就會變的自私,房龍此時看自己的父母就是這個樣子,住着別墅,出入還買了車,活的比以前好了很多。
“走吧,看來他們一家生活的都不錯!”
在病房門口站立了十分鐘的林洛溪輕輕的一笑拉着蘇七七離開了醫院,跟在他的背後蘇七七想說點什麼安慰一下,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安慰對於林洛溪來說作用不是很大。
人一旦從貧窮到了富裕,就會怕失去,也會變的自私,人性的一種扭曲始終是難以改變的,房龍的父母或許在貧戶區的時候是和藹的長輩,那麼現在住別墅的他們就是隻爲保住自己富裕生活的普通人。
醫院的門口,林洛溪擡起頭來看看天空:“人沒有錢,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是那麼的真,爲什麼當他們擁有很多東西的時候卻是變了一個人呢,七七,或許你活了那麼多歲月也不知道爲什麼吧?”
望着自言自語向着一邊走去的林洛溪,蘇七七突然有想上去抱着這個男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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