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負責在前面開路,赫連城帶來的人手着實不少,不費多大力氣便殺出了重圍,難熬的第一晚算是這樣過去了。
林仙兒三人已經暗中計劃好,次日便尋找機會離開,可他們醒來啓程之後,陡然間發現左右形影不離地跟着人,名爲保護,實爲監視。
三人當場沒有發作,走了一段路之後發現還是這種情況,明月面色不善地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赫連城茫然道:“明月姑娘這是怎麼啦?怎麼平白無故生這麼大的氣呢?”
明月伸手指着周圍的一圈人,“你裝什麼傻,這是保護嗎?這是在押送犯人,真是豈有此理!”
赫連城對着手下人怒道:“誰讓你們時刻不停地盯着三位的?你們知不知道他們是我哥哥請來的貴賓!他們的本事遠勝你們這羣人數倍,一怒之下將你們殺了,死了也是白死!”
赫連城伸手指着明月:“這位就不必說了吧,當今明家家主!當然啦,她現在什麼都不是啦,還被家族的人追殺。這位林姑娘那就更不得了了,端木赤邪多麼厲害的狠角色,就是死在這位姑娘的掌下,她啊現在傷勢很重,雖然只能使出兩成實力,殺你們其中一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而這位唐公子,滄瀾界龍血蛇王唐家的未來家主繼承人,一把蛇劍使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傷的也挺重的,如果無傷殺你們如同屠雞宰狗一般,還不給我滾?!”
赫連城看似是在誇讚三人的本事背景來歷大,卻不忘說明月成爲家族叛徒,林仙兒傷勢漸重,而唐祁的家族根本不再東大陸上,所謂山高皇帝遠,他的背景來頭再打,這時候也沒法呼叫到一個人來。
他叫嚷的這麼大聲,生怕這羣人聽不見一樣,這就是所謂的裝孫子了。
只見一個小頭目昂首道:“三位得罪了!城少爺得罪了!我們只聽從家主的命令,不需要看你的臉色,既然三位答應肯去往犀角城一趟,那我們自有護送的辦法,這裡還是明家地界上,我這樣安排爲了確保三位的安危,如果有什麼不滿的地方,等到了犀角城見到家主之後,再去向他告狀好啦。”
“你大膽!”赫連城大怒道,“你只認家主的令,我的話就半點不好使是不是?”
“沒錯,保護城少爺也是卑職的任務,但怎麼撤走我們自由安排,從哪條路走,逗留多久,我們再來之前已經計劃好了,也安排了接應的人手,家主還說了,若是城少主要換路變方向,我們絕不可聽從!”
“你、你……我、我……”赫連城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強忍着怒火,對着明月三人搖了搖頭,“你們也都聽到了吧,他們根本不從我的話,那就只好先暫時忍耐一下吧。”
兩人唱的好雙簧,明月又不是傻子,可現在翻臉的話,搞不好對方會做出什麼惡毒的事情來。
赫連城氣量狹窄,爲人又十分好色,身邊跟着好幾位界王武者,一旦翻臉的話,大可以將他們三個殺了,推到項凌身上就是了,估計也沒人會不信,何況這地方還是在明家管轄的範圍裡。
萬萬沒想到,這個被陳封羞辱過很多回的跳樑小醜,這一次竟制住他們三個了。
林仙兒看這兩人一唱一和,頓時就要動手,立即被唐祁伸手拉住,這口氣只有暫時先忍下吧。
一行人走了大半天,再走半日便可以出明家的地界了。
赫連城心裡樂開了花,這兩個大美人終究還是落到了他的手裡。
哥哥既要明月手上的地圖,又要她這個人,這三個人如果利用好了會有逆轉狂瀾的妙用。
明月只要攥在手裡,就有可能進而控制住明家,雖說現在是明巍上臺,也不過是因爲項凌現在得勢,明巍也是藉助他的勢,讓家族裡的那些貪生怕死的人爲了自身的利益不得不站出來支持他。
而唐祁是哥哥打算犧牲掉的人,借庇護之名,用林仙兒的性命來威脅他,讓他心甘情願地爲赫連家辦事,最終讓他死在項凌手上。這樣赫連珏便可以派人遠赴滄瀾界,去聯絡到唐家的人,唐家不會坐視不理的,定然派人來報仇,這樣便等於是幫了他的大忙。
而拿到明月手上的那塊地圖之後,可以做的事情就更多了,赫連珏大可以將其交給那位劍武尊,項凌如今對他效忠,赫連家自然也可以。
讓劍武尊轉手再去殺項家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波人本來就是外來勢力行事只重利益,項凌這麼急於攻擊明家想要生擒明月,爲的就是這塊地圖,是他能夠和劍武尊綁在一起的依仗。
赫連珏看到了這個絕佳的時機,將家族的精英派出去搭救,從而一箭數雕。
赫連城對錶哥可是向來佩服的五體投地,哥哥看上了明月姑娘,一直想要把她搞到手。他這個當弟弟可以不爭,林姑娘也是絕色,而且是個修爲高深的大高手,能夠玩弄一番這樣的大高手,那就更有一番樂趣啦。
看到三人拿自己無可奈何,這三人換做平時瞧都不屑瞧他一樣,赫連城甭提多暢快了。講究陰謀狠毒,他哥哥似乎比瘋狗項凌還勝一籌呢。
明月三人已經有不祥的預感,也明白了對方毫無好意,卻也沒有料到這背後的心腸竟會這樣的歹毒。
轉眼之間到了夜晚,一行人進了一處偏僻的村落,明月三人只盼着,半途遇到敵襲好藉機脫逃,結果似乎已經有人排查好了,他們一路前行都未曾遇敵。
三人小聲商議都沒有什麼脫身良策。
林仙兒中了那位劍武尊兩掌,兩下劍掌在她體內打入了兩道寒氣,一到晚上便會發作。發作起來她渾身顫抖,入墜冰窖,別說逃跑了連運功都不能,而且發作的頻率越來越快。
若不是她的血脈強大,說不定已經被這兩道寒氣折磨的死去活來了。
不過林仙兒每次體內的寒氣發作,尊龍血脈便會自行運轉,將她渾身凍住的經脈、血管盡數化開,對血脈竟有刺激作用,起初血脈抵禦不住寒氣的侵襲,但隨着幾次發作血脈激發出的兩道暖流已經可以和寒氣並駕齊驅了。
她竟覺得力量有了進一步的增長,竟因禍得福。
可眼下今晚若是再走不了的話,明日就要進入赫連家的地盤了,到處都是對方的人,想脫身更是難上加難,這可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