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霍塗臉上的寒芒稍稍退去,換成了滿臉猥瑣的笑意。
在此說一句,男人對女人恐懼的表情,有一種變態的歡喜感,你越是害怕他就會越是興奮~這個興奮是指,渾身每一個細胞的,當然以某處的反應最爲濃烈。
“雁翎!終於再讓我見到你了,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你了!”霍塗狠狠的瞪着雁翎,每一腳踏出踩在地面之上,碎石都會化成碎末,可見他心中的憤怒究竟幾何。
“你不要過來!”雁翎大叫着向後退,可是後面就是堅硬的石壁,她已經是無處可逃。
“放心好了,我不會就這樣殺了你的,我還要將你玩弄的飄飄欲仙,讓你也不白來這人世一趟。”霍塗哈哈大笑道。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雖然平時雁翎言語輕挑,但她還只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女孩兒而已,嘴上說的像是一個久經世故的老女人,可是她的第一次真真的還在呢。
所以當聽到霍塗的話後,雁翎還是會莫敏的慌亂起來。
“幹什麼?”霍塗聽了雁翎的話,又是哈哈一笑,緊接着說道:“幹什麼?當然是幹你了!”
可是就在此時,雁翎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轉眼間,雁翎的手中便是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來。
短刀被雁翎死死的我在手中,放在她那如同蓮藕一般的脖子之上。
霍塗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雁翎的性子會這麼烈,當下便是停住了腳步。
“交出百獸血祭王鼎,我饒你不死!”霍塗連忙停住了腳步,他想要雁翎生不如死,不想雁翎就這樣輕鬆的死去。
雁翎深知與霍塗對敵的話,自己不是對手,於是只能是以死相要,霍塗不知道自己將百獸血祭王鼎藏在了那兒,若非如此的話,在巨木城對方就已經是下了殺手,所以自己若是死了的話,對方這幾天來可就是一無所獲。
“你到底是什麼人!”雁翎憤怒的問道,自己要找的是師傅的故友,而眼前之人的年紀雖然相似,也認得師傅的信物,名字也是能對的上號,只是爲什麼會心腸如此歹毒,這一點讓雁翎有些難以理解,她想問問清楚,讓自己死也死的明目一些。
霍塗揹着雙手,臉色陰沉無比的看着雁翎,嘴角微微勾起,浮現一絲淫-蕩的笑容,舔了舔血紅的嘴脣,霍塗說道:“哈哈,沒錯,我不是霍塗,我是冒充的!”
雁翎早就猜到了這一點,但是從霍塗的口中再次說出來,雁翎卻又是另外的一種感覺,也幸虧當時陳封點破了此人的身份,不然的話,自己豈不是要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死掉,而且還因此失落了門派重寶?
“冒充的?那爲什麼你對霍塗的事情瞭解的如此清楚,而且住所也是在霍塗那裡,如果你是冒充的,那麼真正的霍塗現在何處?”雁翎狐疑的問道。
“真正的霍塗?哈哈。”霍塗大笑。
“有什麼好笑的!”雁翎怒道。
“如果我告訴你,真正的霍塗,在十年前趕出門派之後,收了一個弟子,教會了那個弟子他身上所有的本事,然後那個徒弟把霍塗殺掉,成爲了新的霍塗,你會如何感想,是不是很好笑?”
十年的感情。
十年的時間。
十年的情誼。
十年,就算坐在一塊石頭上,也能將石頭暖的熱乎乎。
更何況是人心呢。
說到底,霍塗並非心狠手辣之輩,不然的話,他早就可以將雁翎先奸後殺,然後用搜魂之術找到百獸血祭王鼎的藏身之處。
他這是所以殺自己的師傅,成爲下一個霍塗,是因爲,一幅畫。
那幅畫正是慕容倩的肖像。
師傅每每在自己練功的時候,都會仔仔細細的看着那幅畫。
耳讀目染之下,他驚愕的發現,自己也喜歡上了畫中的女人。
他暗自下定決心,有一天一定要超過霍塗,成爲下一個強者。
可是當他越來越接近霍塗的時候,他發現,無論自己怎樣做,都是難以俘獲畫中人的芳心,因爲他不是霍塗。
於是他便殺了霍塗,成爲慕容倩的青梅竹馬。
聽到這裡,雁翎心中百感交集,她不知道怎樣來形容自己的感受,只是冷冷的說道:“你這種人,師傅是不會喜歡的!”
霍塗聽了沒有生氣,依舊是哈哈大笑道:“哼,區區一個女人而已,只要我將丹絕府的叛徒剿滅,將你師傅慕容倩納爲己有,我就是丹絕府的老大,哼,到那時候,我還不稀罕區區一個慕容倩呢!”
雁翎聽了嘴脣發白,如此狼子野心之人,竟然沒有遭受天譴,真是天道不公!
“來吧我的小寶貝,快到師叔的身邊來,讓師叔好好愛愛你喲。”說罷,霍塗如同一個色浪一般,撲向了雁翎。
雁翎身子一閃,輕鬆的躲過了霍塗。
其實並非霍塗抓不住雁翎,而是他喜歡這種貓抓老鼠一樣的感覺而已。
玩了兩次,霍塗突然一愣,凝眉道:“咦,這裡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不是還有個陳封嗎,他現在何處。”
雁翎緊咬牙關,冷冷說道:“他已經死了。”
“哼,如此甚好,真是活該,讓他小子壞我好事!”霍塗大仇得報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麼現在沒人能幫你了,還是把百獸血祭王鼎交出來吧,我考慮一下,饒你不死,到時候,用這個百獸血祭王鼎,將你師傅換出來,到時候,你們兩個一起伺候老子如何。”霍塗猖狂的笑道。
雁翎眼眶之中淚水打轉,帶着哭腔說道:“你無恥!你死了那條心好了,東西不在我身上,我是不會交給你的。”
霍塗聽了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就先把你給我玩玩吧。”
雁翎悲憤交加,再次舉刀,就要自刎而死。
霍塗冷冷一笑,身子未動,單手在身前一掃,頓時一道白光瞬間呼嘯而出,只是一瞬間便是擊打在了雁翎的短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