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縷凌晨的輝光。輝光迎着灰濛濛的天空,天空下萬賴俱寂,死寂一般,遠處幾點燈火,寂寥而冷清,也許這天空在預示,預示着今天不同尋常。不久朝陽升起,萬物生輝,但這清晨的陽光依然無法抹去那一抹不同尋常地灰暗,他在天邊在每個人的心裡...
對於霍毅來說,今天也不平常,因爲今天或許他會面臨着生死考驗,雖然也許霍毅手上有可以不敗的底牌或者說運氣,可是像霍毅這樣倔強的青年從來也不會把自己的命賭在一個似有似無的運氣上...
霍毅起得很早,也許是因爲昨晚睡得香。所以雖然有面對張旺的憂患,霍毅也無所畏懼。可能霍毅也知道這一天遲早是會來的。像往常一樣他穿過也許那些已經矗立幾百年的庭院,向着懼家的練武場走去,這,或許是他在懼家當小斯的最後一天...
巳時驕陽已經如火。如果的驕陽好像是意味着什麼,但對於霍毅來說卻是無論如何都要面對。他已經討厭了卑微和逃避,他要面對。來到練武場...霍毅感覺到了一個不速之客已經早早地來到練武場,他就是曹管家...不過嚴格來說應該是兩個,因爲另外一個還是霍毅的頂頭上司李達。
無利不起早,霍毅不會相信這曹管家能夠有多少崇高地追求。這曹管家在李達的身邊耳語了幾句然後就笑玲玲地走向了霍毅,他永遠都是笑着臉,讓人感到恐怖的笑臉,看到這一幕連霍毅也皺了皺眉毛。
“哎呀,小毅啊,今天你就不用來上班了,我已經和李達李管事說過了,今天你借我一天,你可不會那麼小氣而不願意吧?”李達已經世俗到了牙齒...
霍毅沉默了半響,也沒有回絕這隻讓人討厭的蒼蠅。“哦,是曹總管啊,我可是盡聽李總管差遣的啊。”
這個時候李達也走到霍毅身邊,“霍毅,既然曹管家有事要你幫他一天,那你就去幫他嘛,咱們畢竟都是幫懼家辦事,在這裡和在別的崗位上都是一樣的。”
說着李達在霍毅的肩頭重重拍了一下,霍毅突然覺得一句話從心底升起。“霍毅,你可要小心了,我也幫不了你。”霍毅雖然感覺一臉的震驚不過還是看了看李達一眼,便再也沒有多話。
“正是,正是,霍毅,李管事說得極有道理啊,你在我手下乾和在李管事手下幹不還是一樣的,哪裡不是吃皇糧啊?你說是吧。”這曹總管的一席話把這整個氣氛都帶起來,果然是**湖!
霍毅也懶得跟他囉嗦,因爲霍毅早就知道這曹總管過來使喚他意味着什麼。“有什麼事情就說,別在這磨嘰。”
“哎,小毅啊,你別急,是這麼回事。今天我們懼家在飛雲浦那邊有一趟貨聽說是從臨淄運過來的木具,我知道你這木具手藝是沒有落下的啦,要你過去接貨是最好的了。別人過去我還不放心哩?”這曹總管臉上笑開了花,其實心裡恨急了這霍毅。“哼哼,霍毅啊霍毅,我看你能裝多久的大爺,這次去接這匹貨好歹要結果了你的小命。”
霍毅聽到這曹總管囑咐,雖然暫時看不出這個事情有任何破綻,但是想到李達傳音過來的意思,就知道這個事情肯定不是好事...
交代完後霍毅就出發了,霍毅的那把五彩石斧等貴重物品是從來不離身體的。這五彩石斧是靈器只要滴血就能夠隱藏到身體裡,這在霍毅還是砍柴的時候就知道了。
和霍毅一起去的只有一人,是懼府的一個啞巴。這個下人認識路,霍毅不認識路,所以剛好就將這啞巴和霍毅湊成一隊。
霍毅和啞巴坐在龍馬車上,啞巴駕車霍毅躺在馬車裡。霍毅對懼家這一舉動很疑慮,因爲懼家是從來捨不得給下人龍馬代腳力的。但霍毅卻什麼也沒有說就躺在馬車裡好像還挺享受。
霍毅躺在車裡一動不動,別以爲他真的就在這馬車一角等死!其實此時霍毅靈魂已然離開了身體。
不過作爲一個一級靈魂師,霍毅靈魂在白天是不能在太陽下的,霍毅的靈魂只躲在馬車的帷布里,透過帷布細小空隙往外看。說不上爲什麼霍毅老覺得這個跟着他一起駕車的啞巴並不只是啞巴那麼簡單。霍毅望着窗外。
發現馬車從懼家出來,沿着鳳尾郡繞了兩個圈子,然後緩緩地朝着鳳尾郡城外的鄉野小路駛去。
不知道爲什麼霍毅老感覺好像不是這啞巴在架馬車而是馬車自動帶着他們走的,每次在馬車要拐彎的時候,霍毅感覺總是馬自己先反映過來轉頭,而啞巴連馬繮繩都沒有動一下。
經過羊腸小道霍毅見到馬車駛向了一個非常險惡的地方。只見那個地方一條橋橫跨過一條几十米寬的河流,橋上有幾個黑點呈品字型排列,而在橋靠馬車的一頭好像擺滿了石頭。這時霍毅臉冷冷地笑了一聲,靈魂又鑽入了身體裡...
只見這馬車突然加速,馬像離弦的箭一樣往前奔去,眼看馬車就要衝上橋去,橋的兩邊是惡山惡水,而橋上擺滿了石頭。
此刻馬也很難停了下來,因爲速度極快慣性太大根本停不下來,馬正要衝到橋頭時,突然一個黑影夾帶着一把鋼刀一劃,就像晴天裡一聲閃電,閃電過後馬頭隨之不見,沒有頭的馬依然馱着這馬車往前衝了好幾個箭步再無力地倒下,遠處幾個黑點此時纔看出來是人。
這些人,一身黑,臉戴着頭巾,唯獨爲首的那一個卻什麼都沒有戴,一身五短身材,右臉上的一個黑痣在微風中飄蕩好像在爲了這驚險一刻而助威吶喊。
在馬頭被割的那一刻,馬上那個車伕突然從兜裡拿出一束流光直線往車廂內撲去。而後在馬無力倒下的那一刻,整個車子也轟然一聲跟着倒下,但馬車去勢依舊不減,沿着橋面滑動了五米開外遇到一顆巨石絆住了那馬車,它才折騰了幾下停了下來。於是一切又復歸寧靜...
爲首的說話了“哼哼,就這樣死了算便宜了那小子,不然我要讓他身不如死。”
“呵呵,張管事,有你出手,那霍毅還不是死得不能再死嘛?殺雞焉用牛刀啊?以後有什麼好事可要多找小弟我啊!”有黑衣人奉承道。
那一羣黑衣人已經離馬車很近。以這個距離纔看出來,原來這羣黑衣人的老大不是別人是懼府的管事張旺,只見他帶着一羣蒙面兇徒朝着馬車走來。馬車還是死一般的寂靜,連旁觀者可能也覺得霍毅恐怕已凶多吉少了吧。
黑衣人凌亂地腳步沿着橋面向着馬車走得更近了,只有兩米只怕就要摸到馬車的橫欄了吧...
奇蹟應該不可能發生了吧,可是突然,馬車上一陣五彩炫光,只見頓時馬車就被這五彩眩光**,伴隨着那羣黑衣人的驚訝和馬車噼噼啪啪地落地聲,一個人影在原來馬車的地方出現了,不,那不只是一個人,嚴格意義上說是一道人影,一個死人加地上的一把流光劍。而且眼前還活着的那個人是霍毅,確實看錯,眼前這個從馬車裡生還的人正是霍毅。
那一羣黑衣人驚訝得穩住了身形,沒有再繼續向前。這時候霍毅離張旺帶着的這羣黑衣人距離也只有兩米了,這恐怕是世界上最驚心動魄的兩米了吧...
張旺從這羣呆了的人中最先醒來。“不錯啊,霍毅小雜種,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本事,在這兇險無比的飛雲浦,這麼有死無生的驚險一刻連靠練力著稱的練體高手張啞巴都沒有結果了你的小命啊,看來你的命還真硬啊!哼哼,不過那也沒有關係,接下來就是讓你嚐嚐什麼叫做被蹂躪的滋味了呢。”
隨着張旺這話音剛落,這黑衣人中傳來了不少鄙夷之聲。
此時的霍毅穿着那身破爛的懼府小斯衣服,就像在風中飄蕩的彩旗,手裡的五彩石斧散發出五彩的光芒,絢爛無比,在陽光和五彩眩光地襯托下,霍毅猶如臨凡的天神,怒目的金剛...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