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之後的清晨,郊區小院。
周廷提着從胖司令官家裡找回來的雙刀,肅立當場。
對面李蘊仍是一身紫衣飄飄,俏臉上露出驚訝表情:“夫君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氣質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周廷回味着不久前逃亡途中,在寺廟裡和怪物夜叉的那場生死相搏,實力處於絕對的下風卻又能手刃對手,找到一點高手的靈感了,突然明白武學高手不但實力要超強,更要懂得利用周圍環境,把實力發揮到百分之一百甚至超水平發揮,這是武學至理也是刺客王道,一名精於算計的刺客,往往能超水平發揮幹掉強大的目標。
面對驚訝的李蘊咧嘴一笑,突然拔刀劈向她漂亮的臉蛋。李蘊也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小吃一驚抽刀隔擋,長刀盪開周廷主攻的左刀後還餘勢未消,在空中劃…出一道玄妙的弧度後反刺回來,周廷不避不讓右刀擋住她的攻勢,後手左刀仍是瞄準了的李蘊漂亮的臉蛋,這回偷用了炎狼劍術裡慣用的短劍削擊招數。
要是李蘊被他削中漂亮的臉蛋,絕對會當場毀容。
李蘊來不及收刀只能飛退,卻又被周廷早有準備如影隨形,凌空追殺。長刀在空中不停交擊,李蘊畢竟刀法如神輕鬆擋住夫君凌厲的攻勢。
這美女還能輕笑出聲:“夫君該不會以爲,這樣就能打贏奴家吧。”
周廷卻始終保持着凌厲的攻勢,一聲不吭,落地之後又是重重一刀,劈向李蘊如花似玉的俏臉,李蘊臉上閃過無奈表情也被打的有點生氣了,刷刷刷連續幾刀又施展出她那套快速輕靈的打法,幾刀過後重新佔據了上風,論刀法周廷仍是遠不如她,偷襲得來的一點上風很快就交出去了,苦苦抵抗數刀又被美貌娘子劈的手忙腳亂。
周廷卻是毫不氣餒,手中雙刀仍是執意劈向美貌娘子漂亮的臉蛋。
以李蘊如此恬靜的性格,仍是有點惱了:“夫君,你太過分了……”
周廷成功的激怒了她,突然放棄防守刀招一變,很惡毒的削向李蘊引以爲傲的美胸,又快又狠。李蘊終於被激怒了,輕斥一聲快速收刀試圖防守,卻駭然發現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退到了門邊,長刀快速收回的同時,右肘也狠狠撞在了厚實的木門上,突然之間的一個變故終於讓這刀法如神的美女亂了方寸,她右肘撞在門上刀法也就停滯了,一瞬間的停滯過後,周廷長刀已經停在她高聳彈跳的胸口。
李蘊氣到美胸劇烈起伏,臉色冰冷:“夫君爲何如此絕晴哦!”
這大美女突然之間意識到,她落入了夫君大人精心設計的陷阱,從用下流的招數激怒她,逼她飛退。一直到她被下流的招數激怒,連退到門邊上也毫無察覺,最終因爲一扇小小的木門落敗了,敗的很冤枉很窩囊卻又無話可說。周廷費盡千辛萬苦算計她,總算是破天慌的贏了一回。
雖然贏的很齷齪也很不光彩,卻畢竟是贏了。
李蘊是極聰明的女人,思索過後冰冷的臉蛋上,笑意突然綻開了:“算你有本事,奴家輸的無話可說。”
周廷輕輕抓雙她柔軟纖手,誠懇說話:“這是我在生死一瞬間突然想通的道理,刺客之道千變萬化,爲什麼鳳凰兩族即便在最鼎盛的時期,也躲不過阿薩辛刺客無孔不入的暗殺,因爲他們不肯放下身段在血肉裡打滾,他們都習慣了皇家養尊處優的生活,和人動手的時候還要蠢到講規矩。”
李蘊被他說到臉色微變,下意識的低頭沉思起來。周廷這話可是連她也罵進去了,罵到這美女低頭沉思起來,鳳凰一族被阿薩辛教派滅族的真正原因。周廷看她臉色凝重還擔心話說的太重,讓她不高興了。
李蘊沉吟過後,終於頹然嘆一口氣:“夫君大人說的極有道理,我族武士,確實都被皇家優越的生活慣壞了,奴家慚愧。”
周廷牽着她柔軟纖手,又和她分析起來君父的死因,把自己的猜測說給她聽。
這時候分析起來,很多細節都可以說的通了:“他死到臨頭還不忘梳洗打扮,又有刺客們在旁虎視眈眈,怎能不敗,逃命的時候還要顧忌體面,簡直荒唐!”
李蘊臉色也凝重了,凝重之外還有點汗顏,這才知道君父的真正死因。
這美女倒也挺誠實,汗顏回答:“君父爲人確實很在意體面,被刺客趁他在河裡沐浴的時候下毒,也是極有可能的。”
周廷仍是忍不住奚落嘲諷:“想要體面,當年就該起兵建立皇朝嘛,不敢起兵又想要皇家的體面,天底下哪有這種便宜的事情。”
李蘊被他逗笑了,乖順回答:“夫君大人教訓的是,夫君年紀雖輕見識卻是很驚人的,奴家佩服。”
周廷剛用卑鄙手段打贏了這美貌娘子,又被她誇獎了幾句,心情大好。
李蘊這一笑如冰山解凍,又有些驚人:“再來呀,夫君大人,奴家方纔可是輸的不太服氣呢。”
周廷暗自心驚只能硬着頭皮,再次領教她讓人喘不過氣的快速刀法,被她砍到快虛脫的時候索性耍賴,就地躺到親手種的花花草草上,躺下之前還順着拽倒了美貌娘子,也在回氣的李蘊一個立足不穩被他拽進懷裡,雖然含蓄羞澀倒也風情無限,一陣熱wěn纏綿過後,兩個人聊起來正在訓練中的特種小組。
李蘊突然精神振奮,交聲說話:“特種小組已經練的很不錯了,
陳小姐爲了訓練這批人,瘦了許多。”
周廷精神也振奮起來,想到配備貧鈉子彈的叢林鳥特種小組,一個小組再不濟,也能對付一個阿薩辛刺客吧,雖然還不知道這個剩客教派流傳到今天,還有多少正統的後裔,可也是不得不防的心腹大患,考慮到兩族之間歷史上的深仇大恨,也不得不準備一兩手秘密武器,應付強敵。
又和李蘊膩了一會才分手道別,結束了短暫甜mì的幽會。
匆忙趕回市區一家飯店,參加丁汝陽計請的一頓喜宴。
中午,酒店房間。
丁大少爺忙完了正事,很周到的把親朋好友們請到飯店,補發喜糖,周廷和潘媛,馮雅蘭都在貴賓名單上,還和粱亮的新娘子坐在同一桌,這位丁家大少奶奶顯然也早就得到了丈夫的囑咐,對周廷和兩女態度很親暱,尤其是對潘媛更是細心周到,弄的潘媛受寵若驚還覺得挺奇怪。
周廷很清楚丁家的爭鬥分出勝負了,他作爲主謀之一,事後好處也應該來了。
果然丁汝陽招呼完客人坐進這一桌,遞了一串鑰匙過來還笑着說話:“周廷啊,我這有套房子是朋友送的,已經裝修好了,地點在市區的中港路離你們醫院很近,走路大概也就十分鐘吧一會你跟我去認認門吧,你嫂子的意思是這套房子空着也是浪費,你要是喜歡就住進去吧,別嫌棄。”
潘姐聽到一臉驚訝,連馮雅蘭也露出很驚訝的表情,不太理解。
周廷拒無可拒的情況下接過鑰匙,心說得咧,給人家出力過後現在報酬來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白出的力氣,繁華市區一套房子價值絕對超過三百萬,加上裝修得多少錢,搞不好還有車有車庫,出力不少換來的報酬也很豐厚,卻讓周廷覺得有點彆扭。
喝過喜酒之後,飯店外面。
丁汝陽又一個眼色使過來,正色說話:“周廷,你跟我來。”
兩女很識相的先回家了,不來耽誤他們男人之間的正事。周廷微一點頭坐進車裡,從鬧市區的酒店一路到了軍區總醫院,在一間傳染病隔離病房外面,隔着玻璃看到了垂死掙扎的武姨娘,氣色很差就剩最後一口氣了。
丁汝陽還做很關切的樣子,找來醫生關切問道:“醫生,她怎麼樣了?”
軍區總醫院的主治醫生,很無奈的搖頭:“快不行了,得了肺炭疽這個病基本上就是等死了,準備後事吧。
丁汝陽還裝模做樣的嘆一口氣,抓起電話往家裡打。
周廷豎起耳朵聽到他,直接把電話打進了丁老爺子的辦公室,應該是商量着辦後辜吧。
周廷等他放下電話,才輕聲問道:“怎麼樣,老爺子來不來?”
丁汝陽收好電話,若無其事的回答:“他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要開,來不了。”
周廷一陣啞然無語,回頭看一眼病房裡的武姨娘,武姨娘剛好也看到他了。這女人看到周廷突然掙扎着爬了起來,用蒼白的手指着周廷眼神又很惡毒,嘴角還抽搐吐着白沫,哆哆嗦嗦的抽了幾下,披頭散髮嘴眼歪斜的樣子,好象陰曹地府裡爬出來的女鬼,恨不得生吃了周廷。
她也只是掙扎了兩下就翻了白眼,昏死過去了,周廷看着主治醫生和護士衝進病房,也看到心電監護設備上的各項生命體徵,在很短的時間內消失了,好死不死,來了一趟醫院還剛好看到武姨娘死的這一幕,很悽慘,承受能力稍微差一點的人,恐怕早就嚇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