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博物館,葉楓開着車往玉泉山小區行駛。
路上,曹雪將早就準備好的優盤交給了葉楓,一邊說道:“葉楓哥,你要的試用記錄都在這隻優盤裡,這一次,我怕你記不住密碼,所以沒加密,你直接就可以打開。”
“反應怎麼樣?”葉楓將優盤揣進了褲兜。
曹雪笑着說道:“我正要告訴你呢,那些試用者的反應都很好,其實,經過第二次試用,不用她們告訴我,我也看得出來,皮膚黑的變白了,水色好得很,那裡小的變大了,也挺起來了。”
“皮膚變白了我相信,不過……那些試用者的胸丘真的變大了嗎,更挺了嗎?”葉楓不相信曹雪用肉眼就能瞧出那種變化。
原因很簡單,他給那些試用者的美容美體膏是發酵法炮製出來的,效果僅有原膏的十分之一,而且沒有他的內力鍼灸輔助,變化應該不至於到了肉眼都能瞧出來的地步。
“呵呵,其實也沒有那麼明顯,只是同宿舍的同學告訴我,她的小衣的口子變緊了,。這不是胸丘變大了是什麼呢?”曹雪反問道。
葉楓笑了。
小衣的口子變緊了,那肯定是增大了的原因,也就是說,長期使用美容美體膏,美膚的效果最爲明顯,效果也很顯著,雖然沒有原膏那麼強大,但對於普通消費者來說,使用一種美容產品就能讓扁平的胸丘豐滿起來,她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她們還有什麼理由不買單呢?
“那個……”曹雪支支吾吾地道,“其實,我也是這種情況,我都準備去買大一點的小衣了。”
葉楓忍不住側頭看了她的胸丘一眼,曹雪也在使用他的美容美體膏,不過,她的胸丘本身就發育得很好,他並沒有瞧出有多麼明顯的變化,原來就很飽滿,現在還是那麼飽滿,要想用肉眼分辨出幾毫米或者一釐米的變化,那還真的是很有難度的事情呢。
“你看什麼呢?看着路啊,你在開車呢。”曹雪羞紅了臉。
葉楓移開了視線,心裡卻在暗暗地道:“她也太貪心了吧?本身就有那麼大了,居然還使用我的美容美體膏,難道她喜歡在前面掛兩隻足球一樣的東西嗎?真是的。”
談着美容美體膏的一些試用者的情況,不知不覺就出了城,葉楓在繞城高速上又開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在導航儀的指引下從一個路口出了繞城高速,然後又沿着一條公路向前開。
在華國就是有這個現象,農村人拼命地往城市裡擠,而城裡的有錢人卻願意住在環境好的郊區。
透過車窗,遠遠就能看見一片連綿起伏的山丘,還有覆蓋在山丘上的火一般的楓林,風一吹,漫山遍野都是紅色的樹葉在搖動,就像是一片燃燒的海洋一樣,壯觀之至。
香山楓葉,這是京都的一個很有名的景點,玉泉山小區就坐落在臨近景區的山丘上,清一色的別墅羣落,寸土寸金,尊貴奢華。
看着那火一般的楓林美景,葉楓才意識到,不知不覺又到秋天了。
車子在進小區大門的時候被攔了下來,生門的保安見是幾百萬的豪車,態度也很客氣,湊到車窗前問道:“先生,請刷一下通行卡,謝謝。”
葉楓沉着一張臉,怒氣衝衝地道:“刷什麼通行卡?我的通行卡掉了,都是你們這些保安的錯,我放在車裡的皮包不見了,裡面有十萬萬現金!你們的領導是誰?我要找他投訴你們!”
保安頓時僵在了當場,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窮不與富鬥,住在這裡的人都是有錢有勢的人,他一個小小的保安根本就不想惹上任何麻煩。
其實,葉楓並不是瞧不起這個保安,更不是有意刁難他,他只是想忽悠一下這個保安,讓他進門罷了。
曹雪機靈地道:“哎呀,老公,你就不要爲難人家了嘛,不就是十幾萬現金嗎?你堵一場球都不止輸這點,算了吧,家裡還燉着雞湯呢,要是糊了可就糟糕了。”
十幾萬現金是小事,雞湯是大事,她這個譜擺得很土豪。
“不是我不想趕回去啊,這人……”葉楓又兇巴巴地等着保安,心裡卻在奇怪,她怎麼叫我老公呢?
保安這纔回過神來,趕緊說道:“先生,既然你的通行卡掉了,回頭補辦一張就是了,你先進去吧。”
電動門開了,葉楓一腳油門就開了進去。
葉楓將車停在了停車場,然後下車去尋找129號。
曹雪跟在他身後,咯咯笑道:“老公,回去我給你盛雞湯喝,好不好?”
葉楓無語地看着她,苦笑道:“現在可是做正事的時候,開什麼玩笑呢。”
曹雪閉上小嘴不說了,臉蛋上也浮起了兩團紅暈,她雖然是在開葉楓的玩笑,但她自己卻害羞了。
兩人很快就找到了129號,那是一幢獨戶式三層歐式別墅,前院裡栽種着一大片玫瑰和薔薇,那些花都開得很好,香氣撲鼻。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拿着剪刀站在一叢玫瑰花前剪花,在他的身後,放着一盆還沒有完成的插花,老人約莫六十多歲的樣子,身體和精神看上去都很健康。
這個老人是不是王敬遠呢?
葉楓走了上去,不過沒進門,站在柵欄門前,客氣地道:“請問,是王敬遠老先生嗎?”
老人擡起了頭來,看了站在柵欄門前的葉楓和曹雪一眼,沒吭聲,眼神也顯得有些詫異,他顯然是猜測葉楓和曹雪的身份和來意,但他是從來都沒見過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的。
“是這樣的,”葉楓開門見山地道,“我們是從博物館趕過來的,我們看見了老先生的那幅明朝油畫……那個,老先生,能耽擱你一點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老人這纔出聲說道:“原來你們是來買畫的,這個就恕不接待了,你們走吧,那幅畫是祖上傳下來的,我是不會賣的。”
就這句話,老人的身份已經是可以確定的了,他就是那幅明朝油畫的主人王敬遠。
“不是,老先生,你就給我們幾分鐘時間吧,我們有一些問題想問問你,那對我們很重要。”曹雪出聲央求道。
王敬遠的眉頭皺了起來:“現在的門衛是怎麼回事?什麼人都能放進來,你們再不離開,我就叫物業的保安過來了。”
曹雪還要求王敬遠,葉楓卻示意她放棄,然後,他將戴着太極戒的那隻手放在了柵欄門的不鏽鋼橫條上。
柵欄門也就一米五的高度,是一道裝飾門,葉楓的手放在柵欄門上,銀色的不鏽鋼材料和黑色的太極戒頓時形成了一個色調上的映襯,黑色的太極戒非常顯眼。
王敬遠本來還在奇怪葉楓和曹雪的臉皮爲什麼這麼厚,而他也在考慮是不是真要叫保安過來處理的時候,他看到了葉楓的奇怪的舉動,然後又看到了葉楓手上的太極戒。
那一剎那間,他的眼眸之中迸射出了驚訝的神光。
“你……”愣了半響王敬遠才勉強冒出一句話來,但這句話卻只有這一個字。
這一招果然是有用,葉楓趁機說道:“王老先生,我們不會耽擱你很長時間的,能談談嗎?”
“請進,請進。”王敬遠的態度截然不同了。
葉楓推開柵欄門走了進去,曹雪也跟着他走了進去。
“我們進屋談吧。”王敬遠邀請道。
“好的,那就打擾了。”葉楓客氣地道,其實他心裡很清楚,這個王敬遠是衝着他的太極戒才改變了態度的,倘若不是發現了他手上的太極戒,這個時候王敬遠恐怕已經叫保安來了。
進了客廳,王敬遠招呼葉楓和曹雪坐下之後又忙着給兩人倒了兩杯果汁。
這點時間裡,葉楓也將他的客廳打量了一下。
王敬遠家的客廳是典型的中式風格,古香古色,居中的正牆上懸掛着一水墨人物畫,畫中的人物也是一個身穿明朝官服的官員,畫下襬着一隻供案,案上又擺放着香爐和供品果盤,香爐裡燃着三支檀香,香氣怡人,果盤裡的水果也都還是新鮮的。
這樣的陳設佈局,這幅畫裡面的人物顯然是王敬遠的祖老先人了。
仔細觀察了一下,雖然都是明朝的官員,但葉楓很快就發現這幅畫與他在博物館看到的畫並不是同一個人物,不管在面相上卻有些相似,他的心裡也暗暗地猜測了起來:“兩個明朝官員,他們和王敬遠有什麼關係呢?嗯,抑或則是同一個人吧,水墨人物畫的出入太大了,畫得不像也是很正常的。”
葉楓的舉動落在了王敬遠的眼睛裡,等到葉楓從那幅畫上收回視線之後他才說道:“那是我家祖老先人,王景弘。”
王景弘,這個葉楓是知道的,還是源於上一次在巴爾島上服用來生丸廣獵羣書才知道的。世人都只是知道鄭和下西洋,很少有人知道王景弘從第一次下西洋時就和鄭和在一起,當時是副使,隨後升爲正使,次次跟隨鄭和下西洋,並在第七次下西洋的過程中,鄭和死了,他獨自帶隊完成了第七次下西洋,能力很是強大。
所以,王敬遠說王景弘是他家的祖先,他並不覺得意外,畢竟,王敬遠是將王景弘的畫像掛在客廳裡祭拜的,但是,還是有一點他想不明白也感到奇怪,那就是——王景弘和鄭和一樣,都是宦官,也就是太監,太監是沒有後人的,那麼這個王敬遠怎麼可能是王景弘的後人呢?
這樣的疑問是不好開口講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