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的大門是被鎖死了的,這道小門原本也是上了鎖的,不過門鎖早就被人破壞了。
小鐵門外面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小巷的盡頭是一條緊鄰泰晤士河的馬路,車流量很大。
煞夜俐從小巷裡走出來,站在了馬路邊上。
她將襯衣的鈕釦解下,將一抹嫩膚從領口之中曝露了出來,然後她靠着一隻路燈的燈杆,儘量將腰臀的曲線展露出來。
“嗨!先生,有時間嗎?”一輛車子駛過跟前的時候,煞夜俐硬着頭皮拉起了生意。
開車的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開着車子走了。
不過很快又有一輛皮卡車開來,在靠近她的時候放慢了速度。
“先生,有時間嘛?”煞夜俐硬着頭皮問道,說話的時候,她故意趴在車窗前,讓開車的肥佬可以看見她的傲人。
“多少錢?”肥佬舔了一下嘴脣,好不掩飾他眼眸之中的興奮與貪婪。
“五十英鎊就夠了。”煞夜俐說道。
“成交,上車吧。”肥佬道。
“不,去巷子裡解決吧。”煞夜俐給出了一個通俗易懂的暗示。
“哈哈,好,我跟你去小巷,今天真是走運,我會讓你知道厲害的。”肥佬熄了火,拿着車鑰匙下了車。
煞夜俐走前帶路,肥佬忍不住伸手去抓煞夜俐,恨不得立刻就狠狠地發泄一番。
後面被襲的時候,煞夜俐的眼眸裡頓時閃過一抹冰冷的神光。
兩人很快就走進了小巷,黑漆漆的小巷裡很安靜。
“還要走到什麼地方?我還趕着去看球呢,我是特意從索爾福德過來的,我是裡卡茲的球迷,”肥佬口無遮攔說着話,“小妞,你知道葉楓嗎?哈哈,他可是我們裡卡茲隊的當家球星啊,我這次是特意來看他踢球的,要不,我們做完之後一起去看球怎麼樣?”
煞夜俐已經走到了倉庫的小門前,她推開那道被破壞的小門走了進去。
肥佬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我會讓你舒服死的。”煞夜俐回過頭來,嬌媚地笑了笑,然後伸手將肥佬拉了進去。
男人的警惕與戒備在這種時候趨近與零,一想到白花花的美人,還有那種感覺,肥佬哪裡還會懷疑什麼,跟着就走了進去。
小鐵門砰一聲關上。
就在這時,帕米爾汗從藏身的角落裡躥了出來,將手中的一根鐵釺狠狠地扎進了肥佬的腦袋之中。
肥佬的笑聲戛然而止,起碼兩百斤重的身體轟然栽倒在地上。
煞夜俐卻還不解恨,她擡腳踩在了肥佬的那隻摸過她的手上,就像是要踩滅一個菸頭一樣,狠狠地跺了又跺。
帕米爾汗從肥佬的身上收到了一隻錢包和一隻手機,他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點:“好了,我去買點東西回來,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來。”
“給我買一把刀回來。”煞夜俐說道。
“你要刀幹什麼?”帕米爾汗訝然地看着煞夜俐。
“我要將這個死肥豬的手剁下來。”煞夜俐說道,聲音冷得像冰渣。
帕米爾汗愣了一下,沒再說什麼,打開小鐵門便走了出去。
同一時間,五十米遠外的一座大樓天台上,傑瑞正趴在天台邊沿,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看着從小鐵門之中走出來的帕米爾汗。
他一直都在這裡,帕米爾汗和煞夜俐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控之中。
他無法看見小鐵門關上之後的情景,但泰戈斯、李維斯、貝雷得和蘭博卻能從別的角度,透過倉庫的不同方位的窗戶監控到倉庫裡面的情況。
“那個胖子已經死了,”李維斯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了出來,“他居然是老闆的球迷,當時我真想去救他。”
“你最好不要有這樣的想法,”泰戈斯的聲音也在通訊器裡傳了出來,“他爲他的好色和愚蠢付出了代價,僅此而已,我們的目標是烏拉扎卡,不是解救一個嫖客,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人被謀殺,我們能救多少?你們都要記清楚一點,我們不是蝙蝠俠,也不是警察,我們只是葉老闆的保鏢。”
“好吧,我就是隨便說說,我不是沒去嗎?我知道分寸的,泰戈斯,你就別說我了。”李維斯的聲音。
“那個傢伙開車去了一家超市,大概是去買東西吃吧,”蘭博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出來,“他是一個很狡猾的人,我去過他住過的汽車旅館,什麼都沒搜到,連一個指紋都沒有留下。”
“對方畢竟是職業殺手,是專業人士,我們得小心一些,不然會被他察覺到的。”裡克的聲音也從通訊器裡傳了出來。
狙擊步槍的瞄準鏡裡,帕米爾汗並沒有將車開很遠,很快就在一家路邊超市前停了下來,下了車,帕米爾汗邁着微瘸的腿走進了超市。
這家超市距離倉庫的直線距離不超過一千米。
十分鐘後,帕米爾汗從超市裡面走了出來,抱着一隻購物袋,裡面裝了很多食物,還有幾瓶礦泉水。
一個老頭在門口不小心撞了帕米爾汗一下,但帕米爾汗沒有說什麼,很低調地離開了。
傑瑞用瞄準鏡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老頭,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他跟着又將視線轉移到了帕米爾汗的身上。
“他終於找到他的晚餐了。”傑瑞調侃地道。
“這個時候比賽已經開始了,”李維斯的聲音,“真想去賽爾雷斯球場看葉老闆比賽,我可是他的球迷啊,嗯,應該是鐵桿粉絲纔對。”
賽爾雷斯球場燈火耀眼,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但可以想象那一定很熱鬧。
帕米爾汗很快就將車開到了倉庫旁邊,他抱着購物袋下了車,他並沒有急着返回倉庫,而是站在肥佬的皮卡車旁,舉目眺望着賽爾雷斯球場,好半響都沒有動彈一下。路燈的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影子被拖長,就像是一支長矛。
“砰。”天台上,傑瑞的嘴裡吐出了一個小小的聲音,他的手指也觸摸了一下狙擊步槍的扳機。
一切都在仙女特戰小隊之中,想要帕米爾汗死,他只需要輕輕釦一下扳機就行了。
賽爾雷斯球場。
用熱鬧來形容賽爾雷斯球場此刻的氣氛其實是錯誤的,應該用瘋狂這樣的詞來形容。
開賽僅僅十分鐘,葉楓就已經攻入了納姆特拉隊兩球,傳出威脅性助攻三球,如果不是愛德華太渣,浪費了那三個進球的機會,這個時候的比分恐怕還會加大。
賽爾雷斯球場是納姆特拉隊的主場,納姆特拉隊佔據着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可球場上所體現出的情況卻恰恰相反,賽爾雷斯農場球場今晚好像變成了裡卡茲隊的主場,每一次葉楓拿球的時候,不僅是裡卡茲隊的球迷在歡呼,就連很多納姆特拉隊的球迷都在鼓掌吶喊。
葉楓也沒有讓所有的球迷失望,每一次拿球都有精彩的表演,或來一腳超級遠射,或輕鬆過掉幾個防守隊員,或來一腳精準到己方隊員的腳下的傳球,總之,賽爾雷斯球場今晚變成了他的舞臺,他一個人的風頭甚至壓過了球場上的二十一個球員的總和!
其實,這還是葉楓一直在控制着踢,不想表現得太出色而已。
他現在不會把他接到的每一個球都踢進對方的球門,兩球領先之後,他更多的時候是把球傳到愛德華或者拉里的腳下,讓他們去完成最後一腳射門,而當他面對球門的時候,他也不是把球往對方的球門裡面踢,他會把球往對方的守門員的懷裡踢,或者乾脆命中橫樑、立柱什麼的,總之,他控制着自己的節奏,一方面讓比賽繼續保持懸念,一方面又讓自己顯得很正常。
也倒是的,如果他一開始就瘋狂進球,半場還沒有結束就來一個五球領先,那麼比賽就失去了懸念,而他也會被看做是球場上的怪物,這樣做,對他沒有好處。
但如果像現在這樣控制着比賽的節奏,在最需要的時刻進球,他不僅能幫助裡卡茲隊收穫一場勝利,還能賺足眼球,大有好處。
既然是這樣,那又爲什麼不這樣踢呢?
比賽在繼續,葉楓也繼續在球場上表演,收穫更多的粉絲。
看臺上,卡拉索夫的眉頭卻微微地皺了起來。
她下了五百萬英鎊的裡卡茲大球勝,但葉楓這樣踢,如果全場就這個0:2的比分,她的五百萬英鎊可就打水漂了,如果葉楓再進一個球,甚至更多的球,那麼她的五百萬英鎊的賭注就會變成一千多萬英鎊!
一個球價值一千多萬英鎊,這讓她如何不着急!
卡拉索夫的旁邊坐着艾薇兒約瑟夫,一個被稱爲曼聯女神的女人,還有曼聯的主教練範內加爾,一位來自荷蘭的名帥範內加爾。
範內加爾兩眼放光地看着球場上的葉楓,不知道心裡在想着什麼,但如果此刻卡拉索夫願意跟他交換球員的話,他願意提供魯尼、迪瑪利亞或者范佩西讓她挑選。
艾薇兒除了看球場上的比賽,偶爾也會看一眼身邊的卡拉索夫,後者的緊張和不安讓她心中起疑:“卡拉小姐,你是怎麼回事呢?裡卡茲兩球領先,場面佔據絕對的優勢,你怎麼不見半點高興的氣息,反而這麼緊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