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從窗子射入,照在一對赤裸的身體上。許晴的臉深深的埋在寒星的胸口,她還在沉睡着。昨晚的寒星是在是太瘋狂了,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一次又一次的索取讓她難以招架,她的下面已經紅腫不堪,即使在睡夢中還隱隱作痛。
寒星醒來了,當他發現自己和許晴如此曖昧的睡在一起,而且自己的手還放在人家的一對淑乳上,再加上自己模糊的記憶,就算寒星是傻子也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他沒有動,許晴還在熟睡,她怕吵醒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醒來的尷尬。
許晴悠悠醒來,擡頭看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寒星,四目相對,兩人的臉都紅了。許晴將臉埋得更深了,摟着寒星的手也更緊了。寒星也緊緊的抱着許晴,對着那白裡透紅的臉吻了下去,隨後又轉戰了戰場,霸道的親吻着許晴的紅脣。深吻過後,許晴躺在寒星的懷裡,一隻手不停地在寒星的胸口划着圈圈。
寒星和許晴墜入了愛河,對於感情寒星是非常遲鈍的。他不懂什麼是愛情。如果不是許晴的主動,現在兩人也不會在一起。許晴跟醫院請了假,她要在寒星離開之前一直陪着寒星。兩個人不管到那裡都能感覺到幸福的味道,公園、遊樂場都留下了兩人歡樂的足跡。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了,寒星走了,在離開的前一晚,許晴拼命的索取,最終還是寒星憐惜她強烈要求才停止。寒星走的那天,許晴哭的一塌糊塗。“一定要平安的回來,你說過你要保護我的,我等你回來。”這是許晴對寒星說的最後一句話。寒星的心沉甸甸的,第一次有了牽掛,這就是愛嗎?
寒星給自己的好朋友都打了電話。張浩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他保重,自己的兄弟的選擇,他支持。韓玲兒的眼睛剛剛可以看到東西,他非常想見一見寒星,可惜他在自己回地球之前先走了。望着手機中一個帶着純真微笑的少年,韓玲兒陷入了回憶中。白婷婷在接完寒星的電話後眼睛紅紅的,至於原因,她清楚,白飛飛清楚,甚至韓玲兒都清楚,只有寒星不清楚。
包括寒星在內的三十名新兵被分配到三五八團的新兵連,那是任何人都不願意去的新兵連,不是因爲那裡的訓練太艱苦,訓練太苛刻,而是三五八團是出了名的炮灰團。車上的人都無精打采的,畢竟誰被分配到一個炮灰團裡也不會高興。寒星也或多或少聽到一些有關三五八團的事情,不過他不在意,進入炮灰團,就註定成爲炮灰?寒星可不這麼想。
軍車在連部門口停下,所有的新兵都拿着自己的物品下了車,在這裡他們的包裹將會被檢查,任何違禁的物品都將會被沒收,就連通訊設備也不允許帶,與家人的聯繫只能用軍區內部的電話。檢查完畢,新兵們被帶到了訓練場。
“大家好,歡迎你們來到三五八團新兵連,我是你們的指導員張鐵漢,這位是你們的班長,刀疤。在這裡,你們將會接受爲期三個月的訓練。”張鐵漢身體雄壯,一米八的大個兒,身上有着明顯的肌肉輪廓,刀疤的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疤,他的名字也正是因此得名,按理說現在的技術完全可以將傷疤去除,卻不知刀疤爲什麼不那樣做。
第一天沒有訓練任務,主要是內務。三十個人分爲三個小隊,每個小隊一個帳篷。
訓練從最基本軍姿開始,烈日炎炎下,三十名新兵頂着大太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汗流浹背。訓練時枯燥的,軍隊就是這樣。被分配到這裡的新兵大多數是身體素質比較差的,這才短短一個星期過去,就有三名新兵暈倒,刀疤非常的惱火。
“瞧瞧你們這羣孬兵,像個娘們一樣!這麼點苦都受不了,乾脆滾回家算了!”罵歸罵,刀疤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來這裡的新兵哪個不是歪瓜劣棗。
“指導員,軍部那羣混蛋真是欺人太甚,你瞅瞅,分配我我們的兵越來越差,這訓練還怎麼進行啊。”
“別說了刀疤,團長心裡比誰都難受,看着自己的團變成這樣,哎,該死的官僚主義!”
“指導員,你覺得寒星那個兵咋樣?”
“可塑之才,就看他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了。”以前三五八團也來過幾個不錯的新兵,只可惜自甘墮落。並不是所有的好鋼都會被用在刀刃上,就比如寒星。
半個月過去,幾乎所有的新兵訓練時就不像以前那麼專注了,除了兩個人,一個是寒星,另一個是秦大壯。秦大壯來自鄉下,身材略胖,平時的訓練他總是跟不上進度,所以每次訓練過後都跟寒星一起加練。
“我說你們兩個腦子是不是有病啊,平時訓練就算了,訓練結束後還主動加練。訓練有屁用,到頭來不還得做炮灰?”張天宇,和寒星秦大壯是同一小隊的,每天看他們兩個出去加練就彷彿白癡一樣。
“俺覺得平時努力訓練肯定有好處,萬一以後上了戰場還有點用不是。”
“有用?有什麼用?大壯我告訴你,所謂的炮灰就是我們得用自己的身體爲後面的部隊開路,一旦上了戰場,你覺得我們能活多久?正規部隊的死亡率都很高,更別說我們這羣炮灰了。”
“你說你來到這裡不努力訓練,當初爲啥要來當兵呢?”秦大壯很直接的問道。
“我的理想是成爲王牌,誰知道會被分配到這裡做炮灰,早知道會這樣,打死我我都不來。”張天宇大聲的抱怨道。
“你願意做一輩子炮灰嗎?”寒星突然問道。
“鬼才願意做炮灰!”
“正因爲我們都不願意做炮灰,所以我們纔要努力訓練,想成爲王牌靠的是實力,而不是部隊的番號。走吧,大壯,我們去訓練。”
“哦,我說你們也來一起訓練得了,在這裡呆着有什麼勁。寒星,等我一下。”秦大壯帶着自己的裝備趕忙去追寒星。
寒星的一席話出動了大家的心絃,來這裡當兵的,誰願意做炮灰,既然不願意做炮灰,就只能努力訓練。
“你說的似乎有點道理,所以我決定試一試。”張天宇也揹着自己的裝備走了出來。張天宇是第一個出來加練的,緊接着小隊裡的隊員都出來了。
“我們是渣滓,我們是累贅,我們是戰場的垃圾,我們是必死的炮灰……”十個人排成一列縱隊,每個人身上都揹着兩人份的負重,他們邊吼邊跑,幹勁十足。
自從加練以後,寒星等人的實力逐步提升,將其他兩個小隊遠遠地甩在了後頭。隊員們把所有的功勞都歸於寒星,寒星也自天然而然的成爲了小隊的隊長。其他兩個小隊也開始加練了。每次訓練都被人甩在後面,那滋味實在不好受,面子上也過不去啊。沒辦法,加練唄,你們加練我們也加練。
於是炮灰團的新兵連出現了這樣的一幕:每天訓練結束後,所欲的隊員都揹着裝備開始加練,三個小隊誰也不服誰,競爭非常激烈。張鐵漢和刀疤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不過即使如此,他們兩個也從沒給過這羣新兵好臉色看。
“團長,你怎麼來了?用不用我讓他們停下?”張鐵漢正在監督新兵們訓練,發現團長來了,立刻敬了個軍禮。
丘老虎回了個軍禮道:“不必了,這羣小兔崽子鬧得挺歡,現在全團都在談論這件事,我今天特意過來看看。”丘老虎的心情看着訓練場上那羣活力十足的新兵蛋子,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個團都多少年沒出現過如此充滿活力的一幕了。
“今年的新兵與往年不同,雖然素質比較差,不過好在有幹勁,每天訓練後都主動加練,實力提升很快。聽他們說,加練這事是寒星發起的。”
“寒星?哪個是他,指給我看。”丘老虎對這個寒星很感興趣。
“就是他。報名那天剛好十八歲。”張鐵漢指着訓練場上的一個瘦弱的身影說道。
“有點意思啊,來到這裡不僅沒心灰意冷,還調動隊友一起訓練,人才啊。”丘老虎笑着說道,“鐵漢,這小子給我重點照顧,爭取給我弄出個王牌出來。另外,新兵連的事情一定要保密。”
“是,團長。團長,你該不會是要……”
“沒錯,既然他們喜歡看戲,那我們就讓他們看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