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婆娘誰呀,怎麼他出面來保護她的?”在稅務局做着某行管理的某男想着。
麗兒來了,某男朝麗兒叫了一聲:“盈麗,過來一下!”
“知道了,後天不要我幹啦是嘛!”麗兒在心裡咕嘟,因爲前天他傳過旨自己了。
某男臉上有了笑容:“以後繼續來上班!繼續來哈,還是你適合!”
麼?有沒聽錯?麗兒睜大眼,一臉不解。
某男也不作解釋:“好好幹,你表現不錯!”
難道是子爲的舅託的關係?不可能,他都退休了,子爲也沒有給自己電話,若是他幫的
忙,會給我電話的!
麗兒其實不知道,子爲離開她,是因爲他找到了一個肯嫁給他的女人了,這次幫忙麗兒的
人不再是子爲。
。。。
“不曉的是啥原因,稅務局的工作竟然不丟了哦!”麗兒高興中還是帶着不解。
“這很好呀,這工作輕鬆,你也別理是誰幫了,可能根本沒有人幫你,是你的認真贏
得了別人的看重!”楊柏球說,但他也有了高興的神態,爲麗兒的高興而高興。
“我炒的菜辣不?”麗兒問。
原來是楊柏球買來了一些菜肉類,在麗兒這兒做飯吃了。麗兒吃得辣,所以菜裡都有辣椒。
“不辣,好吃!”楊柏球的嘴巴都辣紅了,還是要這麼說。
“裝吧你,知道你給辣傻了!”麗兒看着楊柏球被辣得出汗的樣,笑了起來。
“不怕,給我多一些時間,我就學會了你的吃辣!”楊柏球念隨意說。
但麗兒聽到心又在叉叉,面熱了起來:“爲什麼要學我呀!”
噢,是呀,爲什麼要學她?除非是喜歡上了她唄。
“跟你學會了吃辣,有天到你家鄉去,把紅辣椒都吃遍!”楊柏球傻呵地又望着小麗。
怎麼這麼望着我呀,害我也怪怪的,小麗不是少女的羞澀,但這種羞澀她真是做女人
以來第一次的體驗:“吹牛吧,我家鄉的紅辣椒很辣的咯!”
和她說話真是開心,她不會遷就迂腐,不同別的女人那樣嬌氣,但有一種嬌憨,這都是楊
柏球的想。
“就是很辣的很辣,纔要跟你學會吃辣呀!”楊柏球開心過度?要麼,他爲什麼連連
夾了二塊辣椒往嘴裡塞?
麗兒看到楊柏球被辣的樣子,又嘻嘻地笑了起來。
“安裝的活兒累嗎?”麗兒的語氣變得了軟柔。
“有點累,但工資高呀!”楊柏球跟麗兒說過,自己做的工作是空調安裝,以年平均拉扯
有5千元每月,他沒有說自己是包工頭,只說是打工仔。
“好好把錢省下,該娶個老婆啦!”麗兒拋了一句。
“呵呵”,楊柏球只在笑,眼睛沒有離開麗兒,這是在回答嗎?
你又不可能娶我,把我望的這麼定,傻嗎,麗兒在心敲着楊柏球的傻呵。
“麗姐,你好美噢!”不會是鬼做吧,楊柏球竟說了這麼一句出來。
美?自己這張臉從來沒有人贊過“美”,在侮辱我嗎?但麗兒望了楊柏球后,感到他不似
是在玩笑,與侮辱毫無相關。她的心,又怪怪的。
“美什麼呀!都老啦,28歲啦!”麗兒白了一眼。被人贊不一定都得開心,但被一個自己
感到心怪怪的人贊,就會現露出羞答的神情,麗兒就是這樣。
“我26,你只是28,一點也不老,剛好,呵呵!”楊柏球似乎失了控,與在他的工人面前
判若兩個人,似乎被麗兒的樣子電了。
什麼剛好?這話又害得麗兒盯了一盯楊柏球,他火辣辣的眼神似在說話,麗兒趕快避開。
。。。
在回家的路上,楊柏球是開着電驢來的,他只想以平凡的形象出現在他的麗姐面前,“麗
姐真是好美!”
麼?不用問了,在10個男人眼裡,黑姐姐麗兒都稱不上美字,在一百個男人眼裡,若不是那
高傲的目光,可能倒有一個感到麗兒不難看。問題是,在一百零一箇中,楊柏球就是超出的
這個,他感到麗兒性/感,又美,廣東話說:就是靚女!
這是各人的審美感,不能加強於人,有人喜歡胖一點的女人,有人喜歡苗條,總之,在楊柏球
看着麗兒的時候,他的眼裡是有着火熱的!
***
在一間大餐廳的門前,猜楊柏球看到了誰?
他看到了何悅,何悅正在聽着電話,並沒有見到楊柏球。
楊柏球還有恨還有怨嗎?能做大事的人,不會去怨恨一些青春的事情,過,也就是過。
但他不過去與何悅打招呼,本來是想來這兒吃飯的,因爲見到了何悅,楊柏球把車轉
頭了。
“快來呀,我在餐廳等你了!”何悅在約了誰,她把身子轉過來。
咦?這車牌?何悅見到了剛轉頭離開的小車的車牌:是柏球嗎?
她不會記錯,這車的確是上次在酒店時見到的這輛,號碼相同:他是不是見到了我故意避
開呀?
也許不是他吧!何悅自我地作了解釋。
突然,何悅想到了一個主意:若這車真是柏球的,他一定是常來這兒吃飯,我問問餐廳裡
的人就知道。
何悅藉故與坐櫃檯的女人聊了幾句,便把所記的車牌說了出來,問了問:“這人很有本事吧,
不曉的叫什麼名字!”
坐櫃檯的女人也不理啥,既然知道,既然何悅又這麼高雅,那就說唄:“他姓楊的,叫楊
柏球!”
原來真是柏球,何悅不容自己多想。這女人又侃了一句:
“他呀,常來我們餐廳吃飯的,呢,對面公路所建起的樓房都是他做的!”
何悅順話望向,只見對面公路的工地裡聳立起七幢大樓:哇,是柏球的工程?
這不是楊柏球的工程,是他老闆的,但他在這兒掌管,所以坐櫃檯的女人就這麼說了。
若再問,別人就會說自己八/婆啦,所以,何悅不再問,但她在想:剛纔柏球看到我
嗎?也許不是他本人!
。。。
在連山,有很多家鄉人在這兒。
“今天呀,真是喝得痛快,吃得痛快!”嫁在連山的家鄉人張帶羣在何悅的批發部說着。
“什麼大喜了?”何悅問了一句。
“知道嗎,我中午和阿娣去吃飯,竟遇到了一個土豪,他請了我們一起吃了呢!”張
帶羣的喜悅回到了剛纔。
“什麼土豪?誰呀!”
“你不認識的,他在這兒做工程,是我們的家鄉人,叫楊柏球,聽阿娣說,他還開了一間
會所!”
張帶羣不知道何悅與楊柏球曾經的關係,所以說得很自然。
爲了想知道更多,何悅編了一個故事:“哦,是丁朗村的楊柏球嗎?”
“你也認識?”
“噓,怎麼不認識,他曾經追過我一個同學,不曉得他現在結婚了沒?”何悅說得真似。
“沒有結婚呢,聽阿娣說,從來沒見過他帶過女人在一起!但這種有錢人,不可能沒有
女人的!”張帶羣在金錢上放了對楊柏球的肯定。
。。。
當何悅與楊柏再次對視時,何悅已再看不到楊柏球的那種濃烈如火的眼神,而是一種淡
然,似乎已經熟透到激發不起興奮。
獲知了信息,還有一班家鄉人做引線,見面是遲早的事,就着今天是在連山做生意的家鄉
人搞個小聚會,所以,何悅與楊柏球有了這次見面。
招呼已經打過,隨之是一些不關痛癢的問候,之後二人各找位置坐下。
楊柏球已不再記怨青春的傷痕,何悅也不是往坑裡跳的女人,既然楊柏球已沒有了一絲兒舊
情,再像啥一樣的哈巴有意思嗎,所以,何悅也瀟瀟灑灑地說着自己的事,**氛中的笑,
沒有什麼拘束和受挫。
一班人都是有頭有面的生意人,固然有人發問一些個人事情:“我們的楊大老闆,什麼時候
結婚呀,記得派請柬噢!”一個男人開了口。
楊柏球以一貫的謙讓語氣說:“會的,不急嘛,你們都這麼關照我,怎能少得你們的請柬!”
在這班人之中,只有何悅的表姐知道楊柏球與何悅的事,但,她也不能隨隨便便說事,因爲
在場的人都不是流民市井之徒。
“楊柏球,這富姐是哪兒人呀?”阿娣的想象裡,像楊柏球這種成功的男人他的
女人一定是個富有的女人。
楊柏球笑笑:“不要這麼看得起我,是一個外省妹!”
楊柏球所指的“外省妹”指的就是黑姐姐麗兒。這次何悅與楊柏球的重遇,等於是
白遇。人生,相逢何必曾相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