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青期的折磨之下, 段昶冉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悽慘,學院的制服變得皺巴巴不說,就連領口也敞開着, 郭磐覺得他能夠忍受到現在簡直就不正常。
他伸出手摩挲着對方的頸部, 段昶冉迷迷糊糊地向着他靠近, 郭磐還在猶豫, 而祁禾卻開始在一旁催促他了, 郭磐一咬牙,想着不過是暫時標記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雖然覺得自己是喜歡段昶冉的,可是還有些懷疑, 因此決定等過了這個坎再說其他的。
而且, 他十分確定以段昶冉的脾氣等他清醒過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所以坦白說,暫時標記絕對是最好的選擇了, 不僅可以解決目前的困境,而且暫時標記只能夠維持兩個月,自然還是有很大挽回機會的,到時候就算段昶冉反對,也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至於能不能夠瞞得過其他人, 郭磐表示他無能爲力。
那個時候的段昶冉, 停, 郭磐懊惱地拍着腦袋, 他已經決定不再回想任何有關劇情的問題, 那對他完全就沒有任何好處,還是順其自然得好。
Omega的腺體就位於脖頸的下方, 是omega最脆弱的地方,十分敏感,郭磐的手方一觸到那裡,就感覺到段昶冉顫抖了一下。
“少爺,你忍着點。我也是沒辦法。”不再遲疑,郭磐低下頭,用力咬下,口中嚐到了血液的味道,而他的alpha信息素也通過腺體進入了段昶冉的體內。
在一旁的祁禾不忍再看,默默地轉過了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中似乎有什麼消失了,可是也有着什麼悄悄充斥其中。
這就是暫時標記,可以讓Omega的身上帶有Alpha的氣息。暫時標記可以維持至多兩個月。能夠有效地安撫發青的omega,但是治標不治本,對於一個每年都會不定時發青的omega來說,這樣的辦法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最好的辦法無疑就是正式標記。如果想要徹底標記,就必須跟對方正式結合,度過發情期。
只是,這完全不在郭磐的考慮之中,先不說段昶冉會不會恨他一輩子,但是郭磐本身也沒有做好心裡準備,在他看來,如果一定要確認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人的話,那麼他也應該先和對方培養一兩年的感情水到渠成纔好。
所以,在這種混亂的時刻他是不會想不開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和段昶冉認識也有十幾年了,這可是自己一手描述出來的完美omega啊,對於郭磐來說,這就是自己的美好創作。
當擡起頭來的時候,郭磐看向段昶冉的目光已經不同了,他知道哪怕自己能夠順利離開新星,在接下來的人生也會走向完全不同的方向。
如果真的有離開的機會,他突然發現自己很捨不得段昶冉,他已經走不了了。真是可笑,明明是自己拼命要奪回的自由,卻在這個時候拱手相讓,郭磐無法想象他這麼多年到底在忙些什麼呢。
忙來忙去一場空,到底還是陷了進去。
被安撫之後的段昶冉很快就陷入了平靜的沉睡之中,郭磐略微安心,他看向祁禾,“我們必須得離開了。”
祁禾點頭,語氣平靜,說出的話卻不是那麼友好,“唔,我還以爲你要捨不得溫柔鄉了。我送你出去。”
“等等,”郭磐可還沒有被段昶冉迷到昏頭的地步,“什麼叫送我出去,你幹嘛?要是你留在空間裡,我到哪去找你啊,你肯定會被炸飛的。”
祁禾瞪他一眼,自從兩人坦白之後,他就看郭磐很不順眼了,這個人簡直就是他的黑歷史,好不容易放下一些,就看到他一直在秀恩愛,讓人無法容忍。可是無論如何,他也不是喜歡糾纏的人,不適合的人,他一向放得開。
“廢話,說什麼擔心我,我看你就是放不下你那位少爺,那位omega。”他聳聳肩,“開路先鋒這麼危險的事情當然是要你先去做的,你得出去探路,要是沒有危險那樣最好,我等個幾分鐘就出去,要是有危險,你就要盡全力消除掉,然後等我出去,明白嗎?”
郭磐無話可說。
因爲祁禾的眼神裡分明寫着,“要是你不同意,就別再想見到你的omega了。”
郭磐氣結,他暗暗發誓,等找到機會一定得好好研究研究這個空間的問題,說不定只要找到訣竅,外人也是可以隨意進入的呢。
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祁禾小心翼翼地閃出空間,還未落地便是一個翻滾,他以爲自己要沒命了,卻是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所擋住了。
“辛苦你了。”他還以爲是郭磐呢,豈料一回頭竟然是滿身狼狽的睦孟。
睦孟擔憂的望着他,“祁禾你還好吧,你去哪裡了?”
祁禾無言,他四處打量了一下,發言郭磐正站在一旁防備着,對於他的詢問表示無能爲力,因爲他不能夠聯繫到祁禾,自然無法提前通知,於是睦孟就這樣看到了祁禾從天而降的一幕。
郭磐在面目全非的山洞中小心地打探着,誰料竟然會碰到熟人,當時的睦孟已經快要昏過去了,至於他來到這裡的原因,郭磐可以猜得到,不過,關於他身爲小弟的身份,郭磐表示,還是看天意吧,反正劇情還真是個磨人的傢伙。
“我沒事。”祁禾有一瞬間的驚慌,郭磐能夠想到的事情他當然知道得更加清楚,不過作爲剛剛被郭磐“羞辱”過的omega,祁禾表示他心傷了。
他已經決定了以後堅決不會再犯這種自作多情的錯誤,纔不會遇到alpha的關懷就昏頭呢。“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是老師讓你過來的嗎?還有沒有其他人在?”祁禾連珠炮似的問題幾乎讓睦孟難以招架。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脣,用沙啞的嗓音儘量解釋清楚,“現在的情況很難說,只有我一個人過來。不過在我進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被蟲族包圍了,它們追上來只是早晚的事情。”
當時他聽到祁禾出去採藥的時候就知道是這裡了,他曾經跟着祁禾來過一兩次,因此很是熟悉,可是當四處尋找之後,他卻沒有看到祁禾的影子,而自己也體力不支,他覺得似乎就要死在這裡了,心中有些淡淡的遺憾,他想起了遙遠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