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樣的走廊。今夜,流華坐在那,望着遠遠地花房。連個人影都沒有。估計是被嚇得不敢來了吧。這樣他倒是省了些力氣。
等了許久,都不見夏夜來這邊,臉上浮現出一些的失落。想來是終於尋到佳人了,高興得睡不着覺了吧。不過,他倒沒有離開,刺客也很擅長等待。
沒有等不到的目標,只有已經死的軀體。他還是不相信他不回來,縱然他們之間沒有約定。
如流華所想,過了將近半個時辰,他來了。這一次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件紫色的外披。他在流華的臉上,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感。想來他一定是遇到一些事情了。
今夜的流華,穿得十分的單薄。一件紅的似火的長衫。別無其他。隨手將手上的外披,給流華披上。流華轉頭看向他,卻不說話。夏夜在流華的身上聞到一絲的血腥味。在他的衫腳下,還能夠見着幾點深紅。應該是去做任務了吧,是因爲任務失敗了不高興,還是因爲殺了人?
”今天是怎麼了?“夏夜先開口問着。
流華苦笑,卻搖了搖頭:“沒事。只是還沒習慣,習慣了就好了。"只要習慣了,心就不會那麼疼了。後半句,他卻是不敢說出口。
夏夜聽不懂他在講些什麼。但是,肯定是比較重要的事情了。
“去我的寢室吧。這裡風大。”夏夜看着他,語氣中帶着些許的關切。
流華點了點頭,跟在了他的身後。那模樣,像一個乖寶寶。
黃昏之時,出了茶樓,隨意地走到一個酒樓,買了兩壇的好酒。沒有喝,就那樣放在桌子上。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發着呆,直到天黑。他那樣趴着,倒是給人一種喝醉酒的倒在桌上的錯覺。
這種時候,總會遇見幾個不長眼的,“美人,哥哥我送你回家。“說着,就要將流華抱起。旁邊的店小二見了,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種事他們也見得多了。畢竟是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
流華這是正煩着,一把將那個男人推開。那男人本身走路就不穩,這一推,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地上的男人頓時火冒三丈。站了起來後,用指着流華的鼻子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爺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還敢推我?”
流華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指着他,當即就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來。順勢往他手指的地方割去。刀鋒折射的燈光,雪白的刀光從那男人的眼睛閃過。等到他反應過來之時,那男子的手指就那樣直直地被削了下來。鮮紅色的血液濺了一地。“啊”男人慘叫聲響起。
坐在旁邊的圍觀羣衆,看到如此血腥的一面,實在是有些許的噁心。有些甚至直接吐了出來。心裡暗道:“這女子也太狠了些吧。"嘴上卻不敢說,生怕是惹到了她,那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了。沒準,她都能把自己的舌頭砍下來。而流華卻是在死命擦拭着那一把匕首。直到將上面的血跡都擦乾淨,這才丟給了那男人一錠銀子。提着那兩壇酒離開了。
那男人反應過來,追出來之時,卻是早已經沒有流華的影子了。至於相貌,他也沒有看清楚。有些許的不甘,卻只能不了了之。對着空氣大喊:“下次,別讓我再見到你。”而後,將那錠銀子揣到口袋裡,離開了酒樓。
流華倒是沒有想那般多,直接奔着夏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