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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見你們獄長。”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傅雪峰也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被一羣人拿槍指着,用臉不變色心不跳來形容,都是在貶低他。他完全無數了衆多高斯步槍,如閒庭信步般行走在衆多目露恐懼的獄警之間。他們一個個冷汗淋漓,根本不敢有所異動。
倒不是說他們怕了傅雪峰的實力,因爲他的修爲本身便成謎。
他們所怕的,是傅雪峰的心性和手段。
任誰看到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隨手將一顆心臟拋在地上,悠然漫步於三十隻槍支之間,都會心生不可置信和恐懼吧。再加上,哪怕傅雪峰只有巔峰武者的實力,也可以輕而易舉殺死他們許多人。
要知道,北冕市監獄的獄警,都只有低階武者實力而已。
“獄長?”
聽到傅雪峰所提的要求,衆多普通的獄警,都是鬆了口氣兒。既然傅雪峰是要找獄長,那就好辦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獄長本就要來的,到時候獄長自然會解決一切,他們便能將重擔卸下了。
“真是活見鬼了,閒的沒事才做出這樣多的荒唐事!”
不過,一想到傅雪峰導致他們現在進退維谷的場面,一羣獄警的心裡面,就開始對傅雪峰的行爲暗罵不已,但表面上不敢露出一絲異色。
片刻後。
在一場極爲凝重的氣氛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一羣中階武者獄警的保護下,來到第九層的通道入口處。看到傅雪峰滿身是血的樣子,眼皮子忍不住一抖,“他真的是傅雪峰?那個看上去斯斯文文,雖然有點天資,但腦子不太好使的傅雪峰?”
北冕市監獄長呂棣,和緝毒組組長的職位相差不大,所以前者自然會對傅劍鋒的兒子有多瞭解,甚至有過接觸。眼前之人,完全與呂棣認識的傅雪峰,是兩個人。
但是……
呂棣心中也明白,基因做不了假,他就是傅雪峰,貨真價實!
“咳。”
呂棣清了清嗓子,按捺下心中的諸多念頭,擺出一副上位者和長輩的姿態,打算跟傅雪峰談一談。然而,傅雪峰接下來所說的話,卻讓他們感到震撼。
“呂獄長,您跟我爸也算是同事了,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是自願來北冕市監獄的,因爲我要從鯊齒那裡拿到楊負的犯罪證據,現在我拿到了,我要立刻回北冕市。”傅雪峰語氣平淡的道,“您放心,我不會用過激的手段,您只需要給我一臺掌上光腦,我會讓您明白一切!”
呂棣聞言,先是一怔,後來臉色越來越凝重,看着自信十足的傅雪峰,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忍不住嘆道,“果然不愧爲傅劍鋒的兒子,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話音落下,呂棣揮了揮手,身後的助手頓時意會。
不多時。
傅雪峰從呂棣助手那裡,接過形似手機的光腦,登陸了自己的郵箱,‘刷’的一聲輕響,一道淡淡的虛影,投射在空中。
是一個藍色球體狀的徽記。
在場所有人對那徽記都不會陌生,……就像人們都認得國旗一樣。
那是天才訓練營的徽記,而那徽記,外面包裹着一層金絲線,代表着,天才訓練營中有修爲極高的導師,邀請傅雪峰成爲天才訓練營的正式學員。正式學員,跟之前傅雪峰父親給他爭取到的‘預備成員’機會,完全是兩個概念。
預備成員好比高考有二十分加分,而正式成員則相當於是直接報送。
差距之大,不足以道計。
看到天才訓練營徽記的瞬間,衆多獄警先是冷吸了一口涼氣,旋即將手中的槍支收起來,正色表情,對着傅雪峰行了個軍禮。此時的他們,雖然懼怕傅雪峰,但是心中已經明白,他不會亂來,他只是仗着有豁免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呂棣看到徽記的瞬間,也深深的鬆了口氣,心中頓時明白了傅雪峰這一系列詭異舉動的真實原因,再一想楊負,不由得一笑,“看來,楊負要倒黴了,雪峰,好樣的。”
從口氣,以及話語來看,呂棣的態度明顯轉變。
傅雪峰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從鯊齒那裡得到楊負犯罪證據的事情,希望大家不要泄露。以防止他潛逃,楊負人脈很廣,在聯邦調查局都有人,想必監獄裡也會有。但你們也都知道我的手段,也想得到楊負的下場,所以做事之前,最好仔細掂量掂量。”
“雪峰你放心,我一定會約束好他們的。”呂棣打包票道,“走吧,我帶你出去,飛行器待會給你準備好。你放心,我這裡的飛行器肯定不會安裝炸彈的,哈哈哈。”
傅雪峰收起了徽記的虛影,笑着走到呂棣身旁,跟他一起朝監獄外走去。
…
上午。
十點。
驕陽懸空,北風呼嘯。
一架黑色的飛行汽車停在北冕市監獄外,這輛飛行汽車不屬於市監獄,而是呂棣的專屬座駕,被調來送傅雪峰迴北冕市。當許多不瞭解情況的囚犯和獄警,看到監獄長陪同‘囚犯’傅雪峰,親自送他上座駕,都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麼回事?!”
“看獄長跟那傅雪峰的關係,似乎很好,傅雪峰是囚犯,獄長怎麼可能冒大不韙?”
所有人都低聲的議論着,但他們都不知道任何訊息。
唯一知道實情的那一羣獄警,都被暫時性‘保護’在監獄裡面,等待傅雪峰揭露楊負的事件之後,方纔會將他們釋放,……不然楊負真的有可能會潛逃,呂棣深知楊負的性格,相信他做得出來。
“雪峰賢侄,等改日,改日事了之後,我必親自登門拜訪你父親!”
呂棣摟着傅雪峰的肩膀,一副長輩的姿態,他倒不是真的要去拜訪傅劍鋒,而是看好傅雪峰的潛力,……一個十六歲的大圓滿武者,一旦進了天才訓練營,他的未來必將光芒璀璨,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成爲地區,乃至於特區高層都說不準。
實際上,現在拉攏都有些太晚了,但呂棣仍不願意放棄機會。
“好。”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儘管知道呂棣的心思,但傅雪峰也不去戳穿,他們兩人往後便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用不着聯絡加深感情。從他擁有堪比大圓滿武者實力那一刻,他們已經是兩條平行線,再無交集的可能。
登上飛行汽車,傅雪峰自己坐在主駕駛。
現如今,全球通用駕照,都是十六歲便可以考到手,而傅雪峰在市武術學院的時候,駕駛課屬於必修課,是以傅雪峰早早便擁有了駕駛證。
“雪峰賢侄啊,一路順風,有事沒事一定要來看看叔叔啊,……呸呸呸,還是叔叔去找你吧,呵呵。”
呂棣笑着,揮動手臂,看着飛行汽車漸漸遠去。
片刻後。
飛行汽車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呂棣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恢復到平時的嚴肅,沉吟了片刻後,給自己在北冕市的一些政治上的盟友發去消息。關於傅雪峰實力、作爲,以及天才訓練營正式成員的身份,頓時在北冕市引起了核彈般的轟動。
恰是此時。
傅劍鋒突破至低階武師境界的消息,也再也隱瞞不了,擴散到了全市範圍,被無數人知曉,當即整個北冕市高層的氣氛都變得詭異起來。
在通知了政治盟友後,呂棣不忘記將鯊齒死亡的消息告訴楊負,……以及廣大媒體。這是傅雪峰要他做的事情,讓楊負身處大庭廣衆,萬千目光矚目之下。到時,傅雪峰才能最大程度的沉冤昭雪,以及讓楊負付出代價。
果不其然。
在鯊齒死亡的消息擴散出去後,將鯊齒抓捕的市緝毒組組長楊負,不得不在上頭的要求下,去舉行一場新聞發佈會。
在接到消息的時候,楊負的第一個念頭,是恐懼,第二則是逃跑。
但是,多年努力而來的高位,以及兒子的出息和輝煌的未來,讓楊負按捺住了那種心思。他現在只能期待,鯊齒沒有將他的犯罪證據給透露。他們兩人互相鉗制,一人掌握着對方的證據,一人掌握着對方的犯罪渠道,以及家人、修行資源,投鼠忌器之下,基本不會出現意外。
現在,楊負除了祈禱,似乎也沒別的辦法了。
…
中午十二點。
一場規模很高的新聞發佈會,在市緝毒局的大議事廳舉行,主要是要講一講鯊齒的事蹟,然後說說怎麼遏制鯊齒幫發展之類之類的話。
早早的,便有許多新聞媒體趕來。
有北冕市的,有其他市的,甚至有渝州地區的媒體趕來,……一個大圓滿武者領導的犯罪勢力,影響力不可謂不大,現在範圍頭領莫名其妙死了,殘餘分子會如何,該怎麼解決,會不會影響普通人的生活,都是人們關注的方向。
時間飛快流逝,一百零八家有資格的媒體全部到位,新聞發佈會即將開始。
先是主持人的一番話……
然後是正主兒,楊負出場。
諸多知情的北冕市高層,都在各自所在的地方看着電視直播,心中在笑,“好戲就要登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