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域,無疑是整個西方的中間,那裡八大宗門,每個宗門都是一等一的大勢力!
兩人既然來自中域八大宗門,而且還是宗門精英天才弟子,肯定是修煉了門中的什麼不傳之秘。∏∈,
從兩人的話語中推斷,顯然是自己身上的佛性,想必在天竺得到的機緣,彼此間有了什麼感應也說不定。
怪不得她會說有親切感。
心中醒悟,凌天卻淡然,沒有表露分毫,現在人家對自己有親切感,若是叫她知道自己一身機緣,就是佛門中的精髓。
那份親切感立刻就會變成殺機。
這一點勿容置疑,凌天只能佯裝孤陋寡聞,疑惑地問道:“中域?什麼宗門呢?”
寒煙點點頭道:“中域在西部大陸的中間,地域寬廣,也有許多宗門。凌兄弟偏隅這極西之地,怕是不太瞭解。我們就是來自佛門。”
“哦!佛門?佛門不是隻有和尚麼?難道……”
“咯咯。凌兄弟這麼問,那可就見識淺薄了,誰說佛門就一定是和尚、尼姑呢?佛門包羅萬象,世間之人皆可算作佛門之人,有悟性就是佛性,人之初,善惡一念罷了,衆生就是佛。”
寒煙魅惑着腰身,咯咯的笑道。
“原來如此,受教了!”凌天裝的十三一樣,顯得極爲意外的道。
隨即,又興趣盎然的樣子道:“只有你們一個宗門的人來麼?”
他身上似乎還有着中域其他宗門的東西,那就是駭人聽聞的魔門。
在中域魔門作爲一個大宗門,無疑也是一個大勢力的存在,魔門中的那些人,要麼偏執,要麼性格暴躁,有的沒人性,就這樣一個宗門,至今立足中域,足以可見其中的不凡。
寒煙笑道:“還有星門的人,不過現在只剩下一個了,就在那邊!”
說着,朝一個方向示意過去。
凌天隨便看了一眼,心中忍不住一鬆。暗道幸虧魔門的人沒有來,要不然肯定又要無緣無故地產生親切感。
“凌兄弟出身哪裡?”寒煙詢問,顯然她心中的疑惑還沒有打消,想要刨根問底。
無緣無故地對一個陌生人有親切感,而且還是師姐弟兩人俱有,自然會讓人生疑。
“鳳陽城。”凌天隨即道。
雪陽城被滅,斷崖城被滅應該也是穿了出來,要是自己說這兩處,定會讓人更加好奇,只有鳳陽城,人多比較雜,修煉的心法更是多不勝數。
隨即又道:“可能是我修煉的心法受到過佛門大師的點化,武技中摻雜着佛性而已。”
“原來這樣。”寒煙輕抿着嘴脣,微微頷首,又嬌笑道:“相逢即是緣,凌兄弟若是與我們一起行動,莫要擔心太多,跟在姐姐身邊,我保護你,咯咯……”
“好意心領了。”凌天沉吟一下,正想說等會自己就要離開的時候,那邊成慕名和王大忠已經走了過來。
“閒聊停下來吧!”
成慕名神色冷峻,來到凌天面前站定,低頭看着他道:“我聽王兄說你是一介散修?”
凌天眉頭一皺,微微有些不悅,成慕名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語氣間也帶有一種不容反駁的霸道和蠻橫。
“是啊,不錯!”凌天點了點頭。
“實力如何?”成慕名繼續問道。
“玄韻境七層!”凌天沒好氣的道。
這話一出,凌天分明從成慕名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隱蔽的不屑一顧和不耐煩。這也難怪,現在還活着的修煉者,哪一個沒有天韻境?
凌天一個玄韻境七層實力低的的可憐。
佛門的寒煙魅惑臉上也浮現出一抹驚訝之色,顯然她也沒想到凌天的實力竟然如此之低。
本來她以爲孤身一人在這魔獸兇險的凌雲宗存活十來天不死,至少也是天韻境級別的。
可凌天說他是玄韻境七層,就讓人不得不震驚了。
“凌兄弟你真的只有玄韻境七層?”寒煙追問一聲。
凌天點頭,輕輕運轉體內的氣韻,當那氣韻波動傳出之後,他的境界頓時一目瞭然。
周圍的許多修煉者都是一陣訝然,旋即傳來一陣陣輕笑。
“笑什麼?”王盈茹爲凌天感到不岔,忍不住嬌叱一聲,一羣沒眼力的傢伙。
凌大哥可是隱藏實力,要是惹怒了他,說不定就是這裡的人加起來,還不夠他一個人解決。
沒有人比王盈茹和王大忠更清楚凌天的戰鬥力,有這樣的高手加入,乃是這羣人的福氣。
可笑他們竟絲毫不知,居然還敢嘲笑凌天,王盈茹心頭惱怒,歪過頭去,卻也不多說,她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丫頭,哪會將凌天的底細暴露出去?
“你只有玄韻境七層,這麼長時間怎麼活下來的?”寒煙滿臉的不解,花容失色,震驚無比。
“不小心找到一個山洞,今日遇到王兄他們兄妹二人才出來的!”凌天聳了聳肩膀。
這話一出,周圍那羣人的笑聲更大了,王盈茹氣的****起伏,無力反駁,沒有戳破凌天。
成慕名神色冷漠,毫不客氣地道:“實力太低,派不上大用場,既是王兄帶回來的人。便與王兄你們兄妹一起行動吧,多少也能牽制一兩隻四階妖獸,不算毫無用處!”
說罷,成慕名便急匆匆轉身離去,不願與凌天多說。
“我不留下來。”凌天皺了皺眉,他這次從懸崖上來之後,只想找人打探下眼前的局勢,不得以被王大忠帶到這裡來,現在打探清楚了。
自然是要離去,尋找輕盈三人,再做其他的打算。
與這麼多人一起行動目標太大,魔族那幾個老魔頭可是虎視眈眈,要是魔菡回到了凌雲宗,自己可得承受那丫頭的追殺。
這些人若是來自同一個宗門倒還好說,彼此間真情實意地互相關照,可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一條心?
一個人行動的話,雖然也有危險和變數,但凌天自信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只要小心一些肯定是沒問題的。
魔族那些傢伙,經過魔菡的事情,自己還不知道他們對自己的態度。即便是翻臉硬要強行捉拿自己入魔,顯然也是不可能。
除此之外,凌天還有兩層顧慮,那就是眼前的寒煙和吳寧,萬一金甲魔童的存在被他們查探到,肯定又是個麻煩事,可能性很低,卻不得不防。
而且自己的身份可是極爲敏感,到時候救了這些人,反而遭到黑白兩道的追殺,那無疑是一種得不償失。
無論是自己的意願還是眼下的環境,都不容許凌天與這羣人一起。
“你說什麼?”成慕名腳步一頓,扭過頭來望着凌天,眯眼問道:“你要一個人行動?”
“是啊!有問題?”凌天點點頭,神色淡然的道。
“凌兄……”王大忠面色一變,走上前來悄聲道:“一個人太危險了,你與我們兄妹一起,大家也互相有個照應,比你一人要安全的多。”
他這話說的真情實意,沒有絲毫虛僞。
寒煙也勸道:“凌兄弟你可別逞強,你還是留下來吧。雖然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但姐姐是真心覺得你很親切,這麼多年來從未有哪個人給過我師姐弟兩人這種感覺,也不想你遭遇什麼不測,吳寧你說是吧?”
那刀疤看似猙獰的臉,微微蹙眉,朝着凌天點了點頭。
“多謝幾位好意。”凌天輕笑一聲:“可是我懶散慣了,讓我在別人手下做事實在是有些拘束。”
“人各有志,無需勉強!”成慕名轉過身來,揹負着雙手道:“不過你在臨走之前,把身上的丹藥留下來。”
凌天和王大忠兄妹兩人神色一冷。
剛纔凌天拿出療傷丹那一幕果然落入別人眼中了。
王大忠皺眉道:“成兄,這不好吧?”
成慕名淡淡道:“有何不好?他一個玄韻境七層的修煉者,很快就會死在魔獸的攻擊下,到時候療傷丹也只會落入魔獸和魔族的手上,還不如留下來爲我們所用!”
王盈茹冷笑一聲:“成慕名你這是強取豪奪!”
寒煙皺眉不已,與吳寧兩人不悅地看着成慕名,卻也不多話。
成慕名冷笑一聲:“強取豪奪?你們且看看四周,有多少人身上帶傷,沒有療傷丹,他們的實力多少都會打些折扣。只有迅速療傷,才能在魔獸攻擊下自保!我奪他丹藥,並非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我們這一個整體!”
王大忠怒道:“成慕名你莫要說的如此大義凜然!你若真想強搶,休怪我師兄妹不答應。”
成慕名睥睨了王大忠一眼,傲然道:“你們不答應又如何?難道還想與我動手麼?”
場面剎那間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
“我也覺得不好。”寒煙淺笑嫣然,美眸盯着成慕名:“這已經算是強盜行徑了,成慕名你好歹也是這極西之地的第一大宗門的精英天才弟子,不至於這般跋扈吧?”
成慕名眼簾一縮,看樣子頗有些忌憚寒煙。
遲疑半晌才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讓所有人來決定!且看他的丹藥是留下來的好,還是帶走的好!”
“應該留下來!”有人立馬附和:“成兄說的對。他這低微實力孤身一人只怕不用幾日就會死去,丹藥放在他身上只是便宜了那些畜生。”
此言一出,諸多人點頭同意。
又有人道:“王兄莫要動怒,我說句公道話!這位兄弟實力確實太低了,他若願意留下來與我們同舟共濟也無妨,丹藥放在他身上便是,到時候若有人受了重傷,想必他也不會吝嗇。但他既然一意孤行。欲要自己行動,我覺得確實應該把丹藥留下!”
衆口鑠金,幾乎成定局,大多數人竟然都同意成慕名的做法,這讓王大忠兄妹兩人面色相當難看。
王大忠冷笑一聲:“諸位真覺得這樣是正確的?若是你們的保命丹藥要被搶,你們會怎麼做?”
許多人不禁皺起了眉頭,雖然明知這種做法不道德,但現在各人身上的療傷丹確實已經耗用的差不多了,能多一瓶,說不定就能在關鍵時刻多挽救幾個人的性命,至於凌天這樣一個玄韻境七層的傢伙,只能犧牲自己。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凌天擡眼一看,正見到之前那三個蒙面紗的女子,其中一個開口附和道。
只是,此時,即便蒙着面紗的三人當日離去的輕盈三人,她們沒有選擇和自己相認,定是有着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凌天不留神的瞥了一眼,微微點頭。
成慕名輕哼一聲,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幫凌天說話,不得已道:“既如此,我便給他一個選擇。莫說我仗勢欺人,恃強凌弱。”
冷眼看着凌天道:“留下來與我們一起。或者留下丹藥,你去留隨意!”
“呵呵……”凌天輕笑一聲。盯着成慕名緩緩道:“我選擇後一種!”
本就不想與這羣人一起行動,成慕名又如此蠻橫,越發讓凌天心中膩味,哪裡會留下來受氣?
但眼下這麼多人盯着自己,不留下丹藥就走,剛纔開口施壓的那些人肯定不會答應。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成慕名大刺刺地衝凌天伸出一隻手。
搖了搖頭,凌天神色中露出一絲鄙夷,淡然的笑着。
成慕名面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我只說留下丹藥,又沒說要留給你,真是自作多情。”凌天冷笑一聲,毫不客氣。
隨即,伸手入懷,取出一瓶療傷丹,然後丟給王大忠,目光不轉,冷聲道:“王兄弟,丹藥放在你這裡。”
王大忠接過丹藥,眉宇間一片隱藏不住的怒氣。凌天是他帶過來的,現在卻飽受這麼多人的欺凌,他哪裡能平心靜氣?
深吸一口氣,王大忠道:“凌兄放心,這丹藥該給誰服用,我王大忠心中有數,還不至於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言下之意,剛纔站在成慕名一邊的人,別想再惦記這瓶療傷丹了。
凌天點點頭,衝他一抱拳道:“後會有期,希望下次還有見面的時候!”
說罷,凌天徑自掠身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