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了!”魔紫和古悠然傻傻地望着凌天,剛纔那景象,分明是突破小境界之後纔有的。
看着兩女的面容,凌天不在意的衝兩女挑了挑眉頭:“我已經是天韻境八層了!”
聞言,魔紫和古悠然皆都在心中呻吟,原來凌天已經是天韻境八層了,魔紫無奈,倒是古悠然極爲意外,表現得淡然,似乎見慣了凌天種種不尋常的舉動。
“你們自己活動吧,我雖然掌控你們的生死,但只要你們乖乖聽話,不會動什麼小心思,我也不會太過爲難你們。所以,你們若想獵殺什麼修煉者或者魔獸,就請自便,當我需要你們的時候,自會叫喚你們。”
話畢,凌天便徑自閉上了眼。
古悠然和魔紫兩女緩緩退後,一直退出幾十丈才停下,她們可不想太靠近凌天,讓他誤會什麼。
“這傢伙,真是奇怪的人。”魔紫望着遠處的凌天喃喃自語着。
“哼!”古悠然輕哼着,想起自己剛纔的屈服,不禁感覺很是丟臉,咬牙恨恨道:“早晚有一天,我要他付出代價。”
魔紫看了她一眼,抿嘴輕笑:“你有本事的話,先脫離了他的掌控再說吧。”
“還有你!”古悠然一雙美眸滿是殺機地望向魔紫:“我可沒忘記前些日子,在你身邊的恥辱。”
撇撇嘴,魔紫嬌笑:“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我又沒把你怎麼樣,再說了,你不也樂在其中麼?還是那些反應都是故作之態,咯咯!”
“賤人!”古悠然火冒三丈,面色潮紅:“你要再敢提那些事,我定不會與你善罷甘休,哪怕你身份在哪裡。”
魔紫鄙夷一笑:“你我的生死,現在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所以你最好別對我有那麼多敵意。還是想辦法在他手上活下命纔是重要的,你也看到他對我們的態度了,這傢伙根本就不會有憐香惜玉的心思,若真讓他不順心,殺了我們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哈!”古悠然冷笑着,幸災樂禍道:“你也有今天!被人掌控的滋味如何?我的魔族公主!”
“咱們都是女人,又何必斤斤計較呢?現在,我們都是一條繩子上螞蚱,應該同舟共濟纔是!”魔紫出乎意料的沒有氣惱,只是皺眉不已。
古悠然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心頭依然憤懣難消,卻也不得不承認魔紫說的很對,半晌之後,才遲疑道:“你想怎麼做?”
“去勾引他!”魔紫臉上涌出一片興奮的神色來:“他看起來也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人,比我還要小几歲。再怎麼心狠手辣,還不是個男人,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我長的又不差,勾引他這種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還不是乖乖的手到擒來?”
“哼,我看你就是想跟他上牀而已!”古悠然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惡言道。
“你說的這麼直白乾什麼?反正他很強大,咯咯!”
魔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突然又輕笑着道:“不過有一句話我並沒有騙他,我們魔族的女人。天生都是崇拜強者,他境界還沒我高,竟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掌控得了我,這一點連我們魔族的那些青年俊傑都做不到。”
“要去你自己去吧,反正我是不會作踐自己!”古悠然輕哼,轉身走到不遠處,盤膝坐了下來,被凌天折磨的昏迷了兩次,她急着要恢復。
看着離去的古悠然,魔紫嗤笑一聲,心道等老孃征服他之後,你就知道我是不是正確的了。
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從來都是如此,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
凌天盤膝坐在一邊,並沒有第一時間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而是放開心神,感受魔紫和古悠然兩人的神魂反應。
雖然聽不到她們到底在說什麼,但從心神上的感應,很明確地告訴了他兩女的意圖。
還算規矩,恩,都很乖巧,至少沒有想要着殺自己的念頭,等自己事情好了之後,是該問一下魔紫和魔菡什麼關係,整個極西之地的情況不容忽視。
現在,能如此順利地控制住她們,出乎意料,想起來讓凌天驚喜不已。而這一切,全都是拂塵老鬼的功勞。
本來,在凌天的計劃中,也只想煉化魔紫的神魂絲線,讓她受重傷,然後伺機衝其下殺手罷了,反正和魔菡結下了生死之仇,遲早翻臉。
但拂塵老鬼卻提出另外一個更好的辦法,將凌天的一縷神魂絲線以特殊的方式摻雜到魔紫的神魂絲線中,一旦她收回。
那就等於在她的腦海中打下烙印,可以徹底地掌控她。
結果一試,毫無意外,魔紫果然中招。
有了這麼個好的辦法,凌天便把主意打到了古悠然頭上,怨魂是萬鬼宗之人的一種性命雙修的武技,在云溪村從秋楓的嘴裡知道了萬鬼宗的一切,也算是慶興。
而拂塵老鬼不負重望,頃刻間就在怨魂上動了手腳。
尤其是拂塵老鬼動的手腳非常高明,根本不虞擔心會被什麼人給化解。
神魂是很脆弱的東西,魔紫和古悠然兩人的神魂現在種上了凌天的烙印,若有高手想幫她們化解,就必須得保證他們的神魂會不會受到傷害。
“可惜了,少了一個可以進補的怨魂!”拂塵老鬼此時有些懊惱。
“我才覺得可惜呢。”凌天更不滿足:“若是早知道能這樣做,我就不和秋梧聲那樣戰鬥了,把他收服了那不是更有成就感。”
拂塵老鬼訕笑不已。
“你早就知道,卻一直沒有說對不對?”凌天心中微怒。
拂塵老鬼心裡那個叫冤:“少主啊,那傢伙這麼弱小,收了也沒有用,若不是少主的提醒,老奴一時間還真的想不到啊!”
“算了,收個大男人當手下,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凌天也並不是太在意。
偷偷觀察了魔紫和古悠然片刻,凌天這才沉浸入自己的事情中。
深吸一口氣,凌天在心中呼喚,將那一隻被自己控制的狼鉞獸喚了過來,伸手在它頭顱上一點,粉碎了它體內的因緣印。
這隻五階魔獸乍一脫離束縛,恢復自由之身後立馬遠逃而去。
凌天沒有下殺手,也沒有去追擊,不遠處的魔紫一聲令下,幾十只魔獸出動,又把它給趕了回來,重新種下神魂絲線。
凌天沒管她,左手打出宿蛟印,右手打出魔猿印,雙掌合併,往前一推。
獸吼之聲傳出,龍吟高亢,魔猿哀啼,一時間同時現身。
被這聲音吸引,魔紫和古悠然急忙扭頭看來,只見兩隻栩栩如生的幻化妖獸,活靈活現,驚愕得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巴。
她們還從未見過這般神奇的武技。
能將自身魔韻幻化妖獸,那兩隻黝黑的幻化妖獸分明不是血肉之軀,而是由凌天的魔猿幻化而成。
要做到這一點,那得魔韻濃郁到什麼程度?他不是隻有天韻境八層麼?
兩女正看的目光中泛着異彩,凌天卻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手一伸,兩隻幻化的妖獸同時崩散。
這段時間的使用,凌天也發現了其中的奧妙,那就是,無論什麼時候,他幻化出來的魔蛟和魔猿都只能各自出現一隻,無法再召喚第二隻。
妖獸武技分是兩隻幻化妖獸,合起來,自己稱之爲因緣印,但無論是分是合,在粉碎之時,無法在幻化第二次。
難道這是跟那兩隻強大魔獸殘留在自己體內的東西有關?
凌天想要練習因緣印,唯有將兩隻妖獸粉碎。
不停地施展宿蛟印和魔猿印,將它們合二爲一,凌天企圖在這不斷的練習中尋找其中的奧秘。
不遠處的魔紫和古悠然,兩女則是看得呆滯了起來,他們只見到凌天不停凝聚幻化出兩隻黝黑的妖獸,緊接着,又被粉碎,時不時地凌天又是一道幽光打出去,根本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古悠然雖然見識不足,可魔紫見識卓絕,多少有些眼力,自然能看出凌天這是在練習一種神奇的從未聽聞過的武技。
只是……這傢伙這般肆無忌憚地練習,該揮霍掉多少魔韻?
“你覺得,他一身魔韻能施展出幾招這樣的武技?”魔紫忍不住又竄到了古悠然旁邊,輕聲開口問道。
“頂多五招,一身魔韻便會消耗殆盡!”古悠然雖然見識不足,但感受到其中的強大,也能估略出來。
魔紫這次倒沒反駁,認同地點了點頭。
兩女從那涌出的魔韻波動中感受到凌天每一次巨大魔氣的消耗,想來這妖獸武技的檔次不低,而檔次越高的武技,威力雖然強大,但消耗的魔韻那就越多。
時間久了,凌天自然無法長時間地支持下去。
“怎麼,你有想法?”古悠然扭頭看了一眼魔紫,心思活絡,已非昔日那般不明事理,境界心思都提升到了一個高度。
明白了古悠然的意圖,魔紫嚇了一跳,拍着胸口道:“你別亂說話,他就算真的耗盡了魔韻,也只要浮現一個念頭,便能置我們於死地,所以最好還是老實點,可不是鬧着玩的,咦,快看,都已經第五次了。”
說話間,凌天那邊又打出了妖獸武技,不過這一次依然沒有成功融合,宿蛟印和魔猿印各自發威,兩隻幻化妖獸顯現。
凌天不緊不慢,將它們毀去,用心感受着這一套原始妖獸武技的玄機,回憶着自己融合成功時的點滴以及那種獨特的感覺。
魔紫淺笑嫣然,伸手入懷,拿出一個瓶子來。
“你幹什麼?”古悠然不解道。
魔紫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當然是去討好他呀!”
魔紫晃了晃瓶子:“這是我們魔族恢復的丹藥,你身上應該也有吧?他現在正是需要恢復的時候,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哦!”
“卑鄙,無恥,下賤,不要臉,搔首弄姿,賣辱求榮!”古悠然板着臉,無不惡毒的話語標了出來。
“嘻嘻!別這麼說嘛。”魔紫沒有動怒,反而掩嘴嬌笑道:“大不了等下次,我把機會讓給你,反正我們同時淪落人,輪着來好了!”
“哼!”古悠然輕哼一聲,敵意卻收斂了許多。
讓她去勾引凌天她雖然做不到,但在凌天消耗過度的時候,適時的送些丹藥,博取凌天的好感她還是不排斥。
現在生死被他掌控,爲求保命,姿態放低一些是必須的,如若不然,被魔紫這個賤兮兮公主奪了先機,自己以後的日子就真不好過了。
這也是她古悠然沒想到的事情,一個魔族堂堂的公主,竟然不顧及身份,如此下賤,算是刷新了她的三觀,同時也讓她明白,強者世界的生存法則,是多麼的殘酷。
“我去了喔!”魔紫說了一聲,不由分說的站了起來,可還沒等她邁動腳步,就見到凌天那邊又是兩聲獸吼聲傳了出來。
“怎麼又施展一次了?”魔紫驚愕之際,震驚不已,古悠然也是詫異萬分。
“這下這傢伙應該枯竭了吧?”魔紫自言自語着,面上泛着動人心絃的媚態笑意,朝前邁出了一步。
只是,就在他以爲凌天應該枯竭的時候,凌天卻是將兩隻幻化出來的妖獸虛影崩碎,再一次,不可思議地施展出妖獸武技。
“特麼的,終於成功了!”
宿蛟印和魔猿印完美融合,化作一道幽光****出去,要是在前方有一隻魔獸的話,肯定會被這因緣印打中,被他掌控。
看着成功的架勢,凌天興奮之餘,趁熱打鐵,不停地揮動雙手,魔韻席捲,妖獸武技接連不斷的催發施展着。
一口氣之下,凌天竟然施展了四次,兩次失敗,兩次成功,隱隱約約之間,他覺得自己找到了那種熟悉的感覺,唯獨遺憾的是不太嫺熟。
怔怔看着的魔紫,邁出去的腳步悄悄地收了回來,與古悠然兩人一起張大了殷紅的小嘴,傻乎乎地望着那邊。
凌天釋放這妖獸武技消耗的魔韻,已經徹底超乎了她們的想象。簡直就是天下怪事多,偏偏這怪事竟然出現在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傢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