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沐浴,劍芒流轉。
一劍,說快,很快,說慢,卻又讓人感覺無力,給人一種假象。
這是魔逸給衆人的感覺。
“有意思,隱藏的夠深,劍道的造詣很不凡嘛!”
看着魔逸掠開的長劍,吐着劍芒,凌天感受到魔逸劍上傳來的威壓,有種窒息的感覺。
要是在他情緒魔韻沒有晉升到聲韻境,他凌天自信還不是魔逸的十招之敵。
但是晉升到了聲韻境之後,凌天感覺自己在戰鬥中,如果對方的境界不是比自己高太多的話,他可以掌控別人的情緒,化劣勢爲優勢。
心念如電,整個人氣勢一凝,身形如同跳脫的兔子。
身形斜掠開,眼眸微閉,一個閃身,速度提到極致,不退則進,鍛體的力道,疊加着氣韻之力,由心而發。
衆人看着凌天的拳頭看似朝着魔逸的反方向打出。
啊!
眼看着魔逸的劍芒到了凌天的眉間處,衆人嚇得驚叫出聲來。
只是,讓衆人眼球大跌,驚魂未定之際,凌天出手了。
很慢,不對?
不動如山,動輒力拔山兮。
鏗鏘!
刀鳴的聲音從魔逸劍芒上傳來。
魔逸只感覺自己虎口發麻,手裡自信的一劍,脫手而飛。
就在魔逸愣住的瞬間,不對,就是那麼零點零一秒的時間,凌天的拳頭又一次轟了過來。
“臥槽,過癮!”
凌天的拳頭剛到魔逸的臉上,林浩大呼過癮,狠狠地啐了一口。
砰!
靜!
寂靜!
整個院落呼吸都像靜止一般,變得鴉雀無聲。
啪啪啪!
反應過來,衆人看着魔逸豬頭的臉,幸災樂禍的拍手稱快。
沒有理會衆人,拍了拍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凌天似笑而非的看着魔逸。
“過不過癮,還來麼?”
頭搖成撥浪鼓,魔逸哭的心都有了,尼瑪,不帶這麼玩的啊,明明老子都把隱藏的劍道造詣發揮到了極致。
怎麼還是這麼悲慘。
難道老子玄韻境都是修煉了玩的,感覺這麼不真實。
看着凌天似是而非的笑容,捂着臉,魔逸直接退出一丈遠,生怕凌天再出手。
哈哈!
“看你還敢說我是不是男人?嘖嘖!那個叫悽慘啊!”看着豬頭臉的魔逸,林浩忍不住爆笑。
噗!
林浩不說還好一點。
只是這麼一說,一旁的秋笙和彩月忍不住裝作淑女的範兒,跟着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
“哎喲喂,少主…呃,大當家,你下手真他孃的狠啊!”看着衆人爆笑,魔逸只得捂着臉,掩飾着自己的悲慘,直呼疼痛,賤兮兮的訴苦。
爆笑過後,時間一晃,到了正午。
召集了云溪村的一衆村民,凌天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云溪村的衆人都是無比歡喜,拍手贊成。
隨後,凌天又和凌天幫一衆人商討,最後定名爲凌天幫的建築命名爲‘凌天宮’。
大體定下來之後,云溪村的村民們出自薦,幫着凌天建造凌天宮。
一番商討後,林浩帶着幾個兄弟去雪陽城負責拍賣獵殺得來的妖獸內丹,請城裡除了名的設計師和建造師。
彩月、秋笙負責監工,彩月畢竟比這裡的衆人都大許多,經驗閱歷較爲豐富,對這行也懂。
魔染、魔逸跟着凌天繼續去擊殺妖獸內丹,換取凌天宗建造宮殿所需要的財力支撐。
其餘剩下來的凌天幫兄弟,等着林浩去雪陽城請來建造師和設計師跟着幫忙建造。
蘇子和事情的商定,村民們熱心的把自己飼養的馬兒提供了出來,林浩和幾個兄弟趕着去雪陽城。
凌天則是和彩月再進一步商談着建造凌天宮的事宜。
“凌公子,我還是有些不明白,能問你幾個問題麼?”剩下的兄弟們都沒有閒着,坐在院子裡利用內丹修煉着,屋子裡的彩月卻是心生疑惑。
“你問吧?”
看着彩月迷惑不解的表情,凌天淡淡的道。
“對了,凌公子,云溪村怎麼會沒有被獸潮襲擊呢?”一到云溪村,彩月就很疑惑這裡的一切。
“這個啊,我也很不清,不過,那天你看到的王爺爺就是這個村裡的人,我想和他的庇護有關吧!”凌天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王爺爺的實力之後,除了和他兄妹倆有關係之外,更多的肯定是王爺爺的威懾。
這一切,雖然是他的猜測,卻也**不離十。
“這樣那就說得通了,有這麼一個絕世強者庇護,妖獸也不敢亂來。”明白了此地的疑惑,彩月自語道。
本來,她還想跟凌天說,突兀的建造凌天宮會遭到大宗門打壓,甚至是抹去,但想到王爺爺那蒼老的身影,一隔看似平凡的老者,竟然是命運之神,夜空中的大戰,就像在眼前一樣。
沒有在言語,心裡的擔心也放了下來。
“你放心,在這裡建造凌天宮,除了雪陽城三大家族會打壓之外,我想別的宗門、家族還不至於敢動我凌天幫。”若有所思,凌天一抹狠捩,隨即淡淡的道。
“嗯,這樣說的話,我也放心了!”
彩月現在想的可比凌天想的多,一來她還是成天宗的弟子,二來小時候遇到的那個老者,在這次出門前師傅和她說的話。
在那晚之後,可謂是後知後覺,她明白自己的大機緣,就是和凌天綁在一起。
這種綁在一起,不是說喜歡凌天,而是自己的命運會隨着凌天的波動起伏,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雖然凌天的身份很敏感,以後還會遭到世人的詬病,她相信師傅和老者的話語,不會騙她。
也是這兩天,她每每想起師傅和老者說的話,心裡更加堅定。
天道將變,魔起四海,矇蔽的是世人的眼光,世人卻是看不穿這一切煙雲迷霧,回首過往,千百年之後,一切不過是繁華過往的落幕,唯有大道之上,超脫一切。
魔也不過是一種道,佛魔不過是一念之間,存乎心耳罷了。
“好了,彩月小姐,這裡暫時由你主持着,我和魔逸和魔染他們兩去獵殺妖獸了。”看着彩月看着自己發呆,凌天有些不好意思,吩咐了一聲,便出了木屋。
凌天也不知道着彩月什麼心思,但他還不至於自戀到兄弟喜歡的女人會喜歡自己,這不是他凌天的風格。
看着凌天離去的背影,彩月臉色微紅,她還是第一次和凌天眼對眼,心跳莫名的加速,心裡一點不平靜。
想到林浩,林浩給她的感覺像是多年前的好姐妹一樣,多年未見的閨蜜,兩人第一次見面就覺得親切。
也不是那種情侶喜歡的感覺。
但越是和凌天在一起,他總感覺凌天是身上纏着一層迷霧,給她一種想要去慢慢掀開的錯覺。
有時候,凌天一個十五歲的人,身上那種蒼老的感覺,就像是秋笙說的那樣,給他的而感覺就像是一個老怪物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自己在凌天的身上迷茫?”彩月捫心自問,發覺自己的情緒受到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