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崖這句話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想將風子軒帶走。
說是請風子軒到公孫皇族和姜族家裡作客,但卻明顯不懷好意,稱之爲劫持更爲恰當。
來到近前的四人也有兩位不死金身和兩個炎體,都是上級神將,氣息渾厚,眼神內斂,絕對是將級天神中的高手!
“將榜中人!”有的風族侍衛臉色大變,失聲喊道。
於伯臉色陰沉,緩緩道:“將榜排名第七十一位的公孫鄂,第六十三位姜宇辰,第五十六的姜易天,還有第四十位的公孫浪!好大的陣勢!”
早就從風子軒的口中得知,在天界有兩個最爲有名的榜單,將榜和王榜。
將榜共有七十二名,但凡是將級天神都有機會入榜,按照實力高低,依次排列,前十名全部都是絕世神將,南方天庭佔了五位,西方天庭佔了三位,分別是三大宗門的傳人,而北方天庭的妖族也佔據了兩個席位,東方風族無人入得前十。
當然,並非所有的絕世神將都在前十,還有幾位位列十名之外。
雖然同樣被封爲絕世神將,但實力也必定有高下之分,只不過他們之間互爲忌憚,極少交鋒,排名也只是根據以往戰績來算。
當然,如果有人能擊敗將榜中人,自然會將其取而代之。
在天界之中,將級的人數衆多,最少有上百萬,能列入將榜七十二名的神將,無一不是天界赫赫有名的存在,所以於伯能在第一時間就認出四人的來歷。
至於王榜,也就是神王之榜,只有三十六個名額。
王級天神在天界本就極爲稀有,四方天庭的王級天神加在一起,也不過千餘名,能進入王榜三十六名的神王,無論是地位還是名聲都僅次於大帝!
於伯話音剛落,衛崖悠悠一笑,道:“你忘記了一個人,還有我,將榜排名第三十三!”
這個排名已經很高了,風子軒曾說過,衛崖的實力僅次於絕世神將。
林弈幾乎可以斷定,將榜中人必定全部懂得禁術,或許不止懂得一種。
“只是不清楚,讓兩大皇族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爲雙方萬年來領地之爭,還是源於其他恩怨。”林弈冷眼旁觀,並未多言。
於伯目光一凝,寒聲道:“衛崖,我風家帶你不薄,當年你年紀輕輕,重傷垂死,險些隕落,若不是主人將你救下,你能有今日的成就?如今你竟然忘恩負義,背叛風家?”
“衛大哥,你……這是爲什麼呀?”風子軒仍是不願相信,下意識的向前走了幾步,於伯身形一閃,連忙將他護在身後。
“當年?呵呵……”衛崖冷笑道:“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當年我衛崖就是皇族中人,受命潛伏在你風族中內!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完成大計!”
“好深的城府,這千年來你竟然沒有露出絲毫破綻!衛崖,我且問你一句,當年主人將你救下之時,你不過十幾歲。你在風族生活了千年的時間,我幾乎是看着你長大,難道你對風族就沒有過感情?”於伯雖然憤怒,但更多的是心寒。
“感情?”
衛崖眼中閃過一抹嘲弄之色,淡淡的說道:“原本是有的。”
頓了一下,衛崖話鋒一轉:“但當風雨桐拒絕我的感情的時候,我對風族的感情就煙消雲散了。”
風子軒突然大聲道:“姐姐不喜歡你,拒絕你有什麼錯?你爲什麼要怨恨風族?”
“沒錯啊。”衛崖聳了聳肩,笑道:“所以我幫助公孫皇族和姜族有錯麼?大家陣營不同而已,更何況,我本來就是公孫皇族的人。”
公孫浪一身金色戰甲,騎在一頭將級獨角獸的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於伯,冷然道:“老頭,不必廢話,既然你能認出我們幾個的身份,就能猜得出,今日我等勢在必得!”
若是算上這頭獨角獸,對方就有六位神將了。
“五位將榜中人,來劫持我風族的太古神體,你們也不怕引發神王大戰!”於伯厲喝一聲。
“神王大戰?”
公孫浪大笑一聲,道:“老頭,你當我們是嚇大的?不過動用了將級天神,根本沒有破壞規矩,你們風族有什麼理由挑起神王大戰?”
“但風子軒是青帝的孫輩,是太古神體!你敢動他,就是動我風族的逆鱗!”於伯雙手握拳,年紀雖大,但氣勢卻絲毫不弱。
“多新鮮。”姜宇辰冷笑道:“就是因爲風子軒是太古神體,我們才邀請他去作客,換做其他尋常的血脈,誰會稀罕?”
林弈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對方的用意。
風子軒的體質是太古神體,雖然如今還不是天神,但卻潛力極大,已經讓兩大皇族感受到了威脅。
若是風族出現一位絕世神將,南方天庭侵佔風族領地的速度必定會放慢下來,若是太古神體太過變態,恐怕還可能收服風族的失地!
公孫浪冷漠的說道:“怪就怪你們風族沒有照顧好這位太古神體,他還沒有成長起來,就讓他出來亂跑,就算今日他折損在誅魔戰場,也必將會成爲一件懸案。”
話已至此,於伯眼中一黯,心中暗歎:“今日沒有任何機會了,凶多吉少,只是希望子軒不要有事。”
對方這一次有備而來,他們風族雖然人多,但數十名風族侍衛都是兵級天神,恐怕都擋不住對方一招禁術。
而自己拼了老命,或許也只能擋住一位神將。
自己這邊的陣營,還有一個剛剛飛昇天界的修士,雖然也是神將,但卻是人界的神將。
在所有人的心中,人界資源匱乏,傳承稀少,即便林弈是神將,也要弱了天界神將不止一個層次,而且林弈明顯有傷在身。
更何況衛崖、公孫浪等人都是將榜中人,估計一招就能秒殺林弈。
“唉!都怪我太大意。”
於伯咬了咬牙,道:“衛崖,念在風族對你這麼多年的傳道之恩上,你放過子軒,我們這些人可以任你處置,如何?”
“呵呵,於伯,你這句話就未免太天真了!”
衛崖一抖手中的長劍,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冷漠的說道:“你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