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東路,這一段時間之內熱鬧非凡,先是消失許久的蘇辰飛從天而降之後,隨後的蘇家便是一場大動作,勢力迅速的擴張,不得不引起其他勢力的關注。
蘇家的強勢崛起和蘇辰飛的歸來有着直接的關係,當初和蘇辰飛關係不太融洽的勢力,忍不住在心裡盤算,該如何來面對已經在崛起之中的蘇家。
在佈置完護佑蘇家的大陣之後,確實有探子想要試探一下蘇家大陣的威力,可惜還沒等他碰到蘇家大陣,就被巡邏的蘇家執法隊直接格殺當場。
這些蘇家執法隊都是蘇家的嫡系人馬組成,他們所習用的功法都是蘇家上乘的功法,武器裝備都是一流,修煉丹藥這些供給都是應有盡有,提供的都是最優良的條件,自然這些嫡系人馬對於蘇家也是忠心耿耿,戰力很強。
有這樣的一羣人護衛着蘇家,再加上蘇辰飛的護山大陣,除非是大陸那些強大世家聯手來攻,否則的話恐怕無法將蘇家攻破。
少去了後顧之憂,正當衆人將目光投之於蘇辰飛佈置的護山大陣之上時,蘇辰飛再一次深入簡出,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之中。
三天之後。
距離風雲東院百里之外的一處驛站,如今風聲鶴唳,這個小小的驛站也成了人流涌動的聚集地,魚龍混雜。
驛站旁邊的茶廳之內,也有不少風塵僕僕的修士在這裡稍事休息,喝上一份熱騰騰的的靈茶,恢復點精氣神之後再次上路。
風雲東院周圍人流聚集,主要原因還是因爲風雲西院裹挾着風雲西盟已經兵臨風雲東院城下了。
茶廳之內人頭攢動,不少的修士都在跟同伴賣弄着自己掌握的所謂第一手消息。
“聽說了嗎?”一個瘦骨嶙峋的修士神秘兮兮的對身旁的同伴說道:“這一次,西院好像要打算吞併東院呢。”
“吞併?之前不是說是切磋比武嗎,怎麼演變成吞併了?”旁邊的修士愣住了,他開始還以爲是風雲東西兩院的切磋比武,不過現在比武快要結束了,結果東院全線潰敗,沒有哪一個項目多的冠軍。
而且西院在比試之中招招兇狠,氣焰囂張的不行。
“你那新聞都是舊的了。”旁邊一桌的修士忍不住過來插了一句道:“不是好像,是確實要吞併了,你還不知道吧,風雲東院的院長大人都快不行了,可是手下能夠抗住東院這杆大旗的人一個也沒有。”
“可不是嗎?東院也是沒落了,年輕一代沒有幾個能夠上得了檯面的,西院這次有好幾個學院都已經進入天靈後期巔峰,準備衝擊天尊階了,而東院的學生還在天靈階苦苦糾纏着。”
“嘿嘿,其實你們不知道,這一次西院要動手,可不只是西院一個勢力,他後面的西盟裡面還有北院,南院,甚至那些隱世家族的勢力在裡面搗亂着。”
“哇,如果那樣的話,這東院之爭那就變的複雜起來了,這塊肥肉,很多人都惦記着呢。”
“哼,東院,遲早會落寞,三年前的神光大戰我就已經看出來,當初東院居然對自己的學子蘇辰飛出手,已經寒了很多東
院人的心,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啊。”一位勁裝打扮的修士在旁湊熱鬧說道,話裡面頗爲感慨:“如果那蘇辰飛還在東院的話,東院的人心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分散。”
“說道蘇辰飛?”開始那個瘦子接口道:“傳聞他已經返回風雲大陸了,而且擊敗了西院進攻蘇家的大軍,破了滅魔陣,實力恐怖的很。當年東院將蘇辰飛驅逐出院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話誰又能夠說得準呢。”
人言熙熙攘攘,在茶廳一個僻靜的角落,一個相貌普通的男子靜靜的喝着自己眼前的茶水,默默的聽着茶廳裡面的一言一語。
此地距離東院已經不遠,再往前去,路上便有路障,開始戒嚴了,尋常修士不得進入其中。現在東院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因爲消息全部都被封閉起來了。
喝完靈茶之後,這位黑衣男子起身便離開這喧鬧的驛站,這些修士大都抱着看戲的心態在圍觀,無論東院成敗與否,跟他們毫不相關,而且他們還可以趁着混亂大撈一筆。
他們就像沙漠裡面那種禿鷲,尾隨着在快要瀕臨死亡的動物後面,等着動物失去了,便羣起而瓜分之,縱然那些猛獸還有一口氣在,這些禿鷲也不敢上千,只有確定真的死透了,方纔露出獠牙。
黑衣青年離開驛站之中,一步不停的朝着東院方向行進,在半空之中飛掠,在距離人羣越來越遠的時候,青年的速度越來越快,猶如一道流光,朝着東院疾飛而去。
刷刷刷。
眼看蘇辰飛就要穿過所謂的戒嚴區,踏入到東院的範圍之內,眼前的結界突然爆發,緊接着幾個小隊的人馬瞬間出現,將青年圍在了中心。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這是一個戒嚴小隊,專門審查進入到東院的人,看着戒嚴小隊的穿着,胸口繡着的不是東院,而是西院的標誌,說明東院的局勢並不太妙,西院還有餘力派出戒嚴小隊,說明東院已經處在西院的掌控之中。
青年擡頭看向衆位劍拔弩張的修士,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要去見院長,你們最好讓路。”
“見院長?”戒嚴小隊有人已經探測了這人的修爲,不過才跨入神級就這樣得瑟,小隊隊長戲謔道:“哦,那你是見東院院長呢,還是我們西院的院長?”
“兩個院長啊?”青年撓了撓頭,好像很煩惱的樣子,站在那裡思索了片刻,隨後認真的對那位戒嚴小隊隊長說道:“兩個院長我都想見一見,我有事跟他們談談。”
“無知狂徒。”隊長旁邊的一名隊員忍不住罵道:“我們西院院長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我看你行跡詭異,非奸即盜。大哥,跟他費什麼話,一個神級的小腳色,幹了又怎麼樣。”
其他的隊員深以爲然,反正這裡是風雲東路,又不是他們老家風雲西路,再怎麼幹都不用擔心什麼。
這樣的勾當,他們私底下其實已經幹了不少。
剛纔隊長也是和青年套話而已,想借機觀察一下那青年,要是沒有什麼背景,那就對不起了。
青年疑惑的看着圍上來的戒嚴小隊,還是一臉不明白的問道:“你們這是?我只是想找東院和西院的院長坐下來談一談,沒有別的事情。”
“哼,你以爲你是誰?”剛纔一直在叫囂的小隊隊員這時候鄙夷的說道:“看你那貌不驚人,實力淺薄的水平。識相的交出寶貝趕緊滾!”
這些修士身上個個都透露着殺氣:“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原來你們不是戒嚴哨兵,你們是攔路打劫的強盜啊。”青年很認真的看向這幾個人:“不過,我手上確實有一件寶貝,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識過?”
說着,青年從懷裡摸索着,隊長制止了其他人好奇的想上前觀看的舉動,冷眼旁觀着面前的黑衣青年,從他們出現到現在,面前的黑衣青年沉着冷靜,即便是面對着具有天靈階實力的自己時,也沒有表現出對超神階強者的羨慕或者別樣的情緒。
隊長感覺到對方的心境古井不波,並不是一個神階強者所能夠擁有的。
不過黑衣青年倒是很老實的從懷裡掏出來一根白色的骨頭棒子,一米多長,被青年捧在手中。
“這是我在異域偶然得到的一塊獸骨,不知道諸位能否給我看看,這個算不算得上是寶貝。”青年鎮定的向那幾位所謂戒嚴小隊的修士看去。
到了現在,連傻子都明白,面前這位青年肯定有問題。
隊長臉色爲之一變,整個小隊的人立刻進入到戰鬥狀態,戒備的將青年圍在了中間,小隊隊長寒聲問道:“說,你到底是誰?”
黑衣青年還是傻傻的將手中的那獸骨捧起:“你們誰能看看,這骨頭是什麼樣的寶貝?”
“寶你個頭啊。”隊伍之中最衝動的那個修士第一個就朝黑衣青年動手,其他人的動作稍緩,但是配合默契,無意之間就組成了一個小型的陣法將青年圍在了正中。
黑衣青年在隊長心中的危險程度直線上升,幾乎直覺一般,隊長感覺內心深處的危險感越來越強,幾乎是本能的,一個殺招就已經在隊長手中形成,只有依仗自己相信的最強武力才能夠給人帶來少許的安全感。
其他的修士,各種各樣的技能隨之爆發出來,落向青年頭上。
青年看着鋪天蓋地砸過來的法術,殺傷性大的,有腐蝕作用的,有詛咒效果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讓這小隊人覺得詭異無比。
他們的攻擊犀利無比,可是那黑衣青年就像幻影一般,這些攻擊全部都穿過了黑衣青年的身體,落在青年後面的土地上爆炸開來。
青年一點事情都沒有,依然把玩着手中的獸骨,一步一步朝那小隊人這個方向走來,任憑對方扔出來多少的攻擊,都無法對他造成實質性的攻擊效果。
青年的手掌,在空氣之中虛抓一下。
無形的力量便將那一小隊人卷在了一起,送到了青年面前。
剛開始很囂張的那個修士現在欲哭無淚,帶着哭腔吶喊道:“你到底是誰?”
“我叫蘇辰飛,走吧,帶我去找你們院長談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