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分舵,身爲天閣組織最大的分舵之一,天罡分舵與天魁分舵,是最強的兩大分舵。
這兩大分舵,難分伯仲,其舵主的權勢,與十殿堂的老祖相比,也足可相提並論。
僅次於天罡分舵和天魁分舵的,則是天機分舵,天閒分舵以及天勇分舵這三個分舵。
這排名前五的五大分舵,權勢都非同小可。
後面三個分舵,比天罡和天魁兩大分舵略遜一籌,但權勢也非同小可。當然,若論舵主的威勢,天魁和天罡這兩大分舵,是當之無愧的強勢。
天魁,名義上是分舵第一,但是近些年,威勢明顯不如天罡分舵。
天罡分舵,名義上是第二分舵,但是天閣組織區分分舵,用的級別卻是天罡級和地煞級來命名的。
所以,天罡分舵,反而隱隱有搶奪第一分舵的趨勢。
元麒麟顯然也知道了天傷分舵發生的一切,在天罡分舵有些坐不住了。這次親自來天刑堂拜訪,顯然是尋找對策。
畢竟,這件事一旦徹底掀蓋的話,就算他這個天罡分舵的舵主,也必然要身敗名裂,甚至家破人亡。
不單是元麒麟,其他涉事的幾個分舵,也都是坐立不安,舵主都不約而同來到了天閣總部。
當然,兩個地煞級的分舵,他們地位低下,沒有親自拜訪天刑堂的資格。
而天猛分舵的舵主秦邦,則與元麒麟聯手而來。
刑戰老祖不能怠慢,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綁着的蚱蜢,團結起來解決問題纔是王道。
刑戰老祖親自接待,將元麒麟和秦邦二人迎到了天刑堂機密場所。
秦邦是個火爆脾氣,叫道:“刑戰老祖,我聽說,令侄孫宗無嗔,都被人給殺了?這任蒼穹也太無法無天了吧?你們天刑堂作爲天閣十殿堂的翹楚,就治不了這廝?”
一席話,問的四大老祖都十分尷尬。心裡略略有些懊惱,心想你秦邦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元麒麟都沒開口,你秦邦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們天刑堂四大老祖?
元麒麟地位堪比殿堂老祖,並不代表他秦邦就有這個比肩殿堂老祖,更何況這還是在天刑堂的地盤。如果不是考慮到大家一個戰線上,只怕當場就把這傢伙直接轟出去了。
元麒麟雖然端着茶杯沉‘吟’不語,但目光‘精’湛,卻是在四大老祖面前掃過。顯然,在秦邦發問的瞬間,這元麒麟是在觀察他們的反應。
刑空老祖見氣氛有些尷尬,解圍似的說道:“秦舵主言重了。不是我天刑堂治不了他任蒼穹,而是這任蒼穹狡猾,我們現在是有把柄在他手上。如果硬幹蠻幹,其他殿堂倒是好說。但這小子……唉。”
元麒麟那對麒麟目忽然‘射’出一道異芒:“這任蒼穹,聽說在大王屋山試煉,力壓我那孫子元宗師?”
大王屋山試煉的內容,按規矩是不能泄漏出去的。但是,事在人爲,像天罡分舵這種大勢力,他們有很多種渠道得到消息。
刑空老祖嘆道:“不錯,此人不但是力壓令孫元宗師,甚至還斬殺‘陰’陽道傳人賀宇衝。”
“老夫來天閣總部之前,特意調查了一下任蒼穹此子。此人不過是雲羅城一個不入流家族的子弟。進入天閣之前,也沒有什麼驚人的功勳。而其家族,也不見有什麼顯赫的傳承。何以此人,能夠後來者居上,君臨大王屋山?”
“更可怕的是,此子從大王屋山畢業之後,一年多點的時間,竟然橫空冒出,能夠斬殺宗無嗔這等強者,此子的傳承,你們不覺得十分蹊蹺麼?”
刑戰老祖頹然興嘆:“誰不覺得蹊蹺?但是,天閣強者,一向只問功勳,不問來歷。這任蒼穹被真劍道看中,如今又得到百草堂的狂捧,儼然就是一個熱‘門’人物了。在他身上,有那麼多的光環,至於他如何修煉到這一步,反而不是人們最關心的問題了。”
“如此說來,天刑堂是一籌莫展了?”元麒麟淡淡問道。
刑戰老祖嘆道:“元兄,你我多年‘交’情,我也不瞞你。這任蒼穹如今手頭捏着我們天刑堂的把柄,一旦公佈出來,我天刑堂必定會聲名掃地,地位一落千丈,甚至有可能面臨崩潰。所以,這件事,我們暫時是愛莫能助。不過,我們已經請示了刑天老祖,只能等他老人家回來主持大局了!”
元麒麟大感詫異,這是天刑堂嗎?他都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這眼前說話的人,是刑戰老祖嗎?
還有那‘性’格火爆,橫行霸道的刑空老祖,都怎麼了?
“各位老祖,那小子年不過十八,進入天閣也不過兩年,能掌握什麼機密的東西?讓得諸位如此投鼠忌器?”
元麒麟很不理解,忍不住問道。
“唉。”刑戰老祖嘆道,“說起來,也是那應無涯無能,事情是這樣的……”
倒也不隱瞞,刑戰老祖將任蒼穹給他看‘玉’簡的內容,一五一十又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刑戰老祖恨恨道:“這任蒼穹殺了宗無嗔,與我天刑堂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元麒麟也是有些焦急:“那麼刑天老祖,何時才能出關?”
有刑天老祖出面,相信這件事還能壓得下來。如果刑天老祖都治不了區區一個小子,那就太過匪夷所思了。
“快則一月,慢則半年一年,這卻不好說。麒麟啊,不是我挑事,我天刑堂無能爲力,以你的能力,在天閣總部,會沒有一點辦法?這件事,核心就在那任蒼穹身上。”
“任蒼穹……”元麒麟輕輕咀嚼着這三個字。
秦邦卻是叫道:“照我說,咱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直接派高手‘摸’到那百草堂,將這廝直接擊殺,一了百了。”
直接擊殺,自然是最乾脆利落的辦法,但是刑戰老祖卻是苦笑搖了搖頭:“不妥,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秦邦有點不服氣。在他看來,天刑堂就是太軟弱了,導致那任蒼穹囂張跋扈。
對這種年輕人,就該用暴力鎮壓,用強勢手段恐嚇。不能反過去讓他給嚇到了。看天刑堂這嚇破膽的樣子,實在是跟傳說中霸氣的天刑堂截然不同。所以,秦邦真是有些不以爲然。
刑空老祖見這秦邦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秦舵主,你恐怕是在外面分舵呆久了,忘了天閣總部的規矩了。且不說任蒼穹那小子如今是百草堂的新晉長老,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弟子,也不是說你想殺就能殺的。百草堂禁地,你以爲你想闖就闖的呢?”
“退一步說,就算你派的強者能夠闖過百草堂禁制,可是那小子是長老。他的‘洞’府禁制,不是大道境強者,誰有把握輕易破之?你如果不能一下子就破開,那百草堂三大老祖,幾十個長老,一旦聞訊趕到,那就是十面包圍之勢。你覺得,你天猛分舵,有大道級強者麼?”
“最後,那任蒼穹是真劍道傳人。如果是公平決鬥,死了也就死了。真劍道道尊縱然不高興,也無話可說。但要是死的不明不白,你以爲那真劍道的天閣劍仙李逸風,是吃素的呢?”
說來說去,就是不能動,動不得!至少,在天閣總部裡,刺殺一個殿堂高層,是絕對不明智的選擇。
秦邦被問的啞口無言:“那……那就等着他把我們給扳倒不成?”
刑戰老祖搖頭:“不然,只是不能力敵,卻可以智取。你想那任蒼穹,調查這件事,爲的是什麼?”
“什麼?”秦邦有點不太明白。
“開動腦筋想一想,你們五大分舵,跟任蒼穹無冤無仇。他們不可能單獨針對你們。無非就是百草堂從中作梗。而他作爲百草堂的一員,爲什麼這麼熱心?要說他一個剛進百草堂的人,對殿堂能有多大認同感?無非就是爲了這個案件的三十萬貢獻獎勵!”
刑戰老祖開始剖析起來。
那元麒麟,卻是表情一動,眼裡閃爍着一些思索之‘色’,點點頭:“有道理,年輕人愛出風頭,想一步登天。這三十萬貢獻值獎勵,確實‘誘’‘惑’力十足。”
“嗯,年輕人搏出位,無非就是爲了兩個,名與利!”刑戰老祖侃侃而談,“所以,這件事,如果你們要活動,必須從名利方面着手。”
“有道理,刑戰老祖一席話,令元某茅塞頓開。”元麒麟面‘露’一些喜‘色’,“有道理,他和我五大分舵素無仇恨。辦案,無非就是爲了貢獻值,爲了名利。”
“既然是爲了名利,他要的名,已經得到了;利,卻未見得撈到什麼實際的好處。所以,只要我們其他幾個分舵出點血,上下打點,給他一筆封口費,讓他把所有的罪責,往應無涯身上一推。儘量撇清我們四大分舵。大不了,我們四大分舵找個把替罪羊。大家心照不宣,將這件事就此揭過!”
元麒麟說到這裡,也是興奮起來。通過刑戰老祖這麼一分析,他覺得事情出現了轉機。
刑戰老祖點點頭:“沒錯,就算他年輕人脾氣高傲。只要你們能拖住他,在刑天老祖出關之前,他不要將事情鬧大,一切就好辦。等刑天老祖出關,直接發一道最高天刑令,將靈眼峰一圍,並安‘插’將他的所有黨羽都調查清楚,一把拿下,安‘插’他一個罪名,直接將他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到了那個時候,就算還有些別樣的聲音,當事人都死了,這聲音也就折騰不出大‘浪’來了。”
最高天行令,他刑戰老祖不是不能發,但是,他刑戰老祖不論身份地位,都扛不住這樣的大舉動。
一旦壓不住場面,就有可能引火燒身。這件事,就必須刑天老祖這種殿堂第一人才有資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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