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的保證,根本就是多餘。他的存在,乃是絕對的正義。根本不可能做出背信棄義的事來,甚至不可能生出邪惡的情緒。
就算楊煌把他當奴隸,他也會坦然接受。因爲他的心中根本就不會有抱怨的想法。
乃是純粹的善,把一切都往善去看去想。楊煌讓他當奴隸,在旁人看來可能死無法接受。但是在善看來,就會認爲那是楊煌對他的恩賜,是讓他遠離廝殺,或者是對他的磨練。
善這種想法,乃是源於本心。事到臨頭,甚至他自己都不可能放棄這種想法。因此他纔會提前暗示楊煌,表露自己的忠誠。
以免楊煌真的讓他去當奴隸,使得他在無法翻身的可能。
看到善去到門口護衛,楊煌當即也不遲疑,有了祭煉那萬獸閣的鋪墊,此時的楊煌心中已經多出了不少把握。
當即依瓢畫葫蘆,開始佈置時間盒子。將時間再次放緩,便開始進入識海之中調閱出這時間晶石製造機器的祭煉方法。
只是略微掃了一眼,楊煌都不禁有些頭疼。他之前也想過這時間晶石製造機器可能會很複雜。
但是等到真正看到祭煉方法時,他才發現,他所想象的複雜跟現實中的複雜情況相比,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兩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甚至楊煌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的淺薄,感嘆他的見識實在有限。
時間是什麼,乃是無形無質的。就好似運氣一樣,你說他不存在,他卻能夠影響人的一生,主導大部分人的成敗。你說他存在,偏偏你又無法將它抓住。
時間也是如此,年,月,日,分,秒,全部都只是計量它的單位。自古聖賢都在高呼,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每個人都知道有時間的存在,甚至對時間飽含着敬畏的情緒。
不管是聰明人還是傻子,不管是帝王還是乞丐,都要在時間的沖刷下慢慢的走向衰老和死亡,這是不可逆改的。
就算是修真者也是如此,也會有死的時候,不可能永生。只是他們能夠運用自己的能力,將死亡拉的時間拖更久一些而已。
而時間晶石,則是將時間從無形化轉變爲有形化的結果,這根本已經是在逆天施爲了。現在不但成功,更是能夠批量生產,這其中的工序怎麼可能會簡單?
別說是楊煌了,就算是神也不一定能夠製作出來。神也分三六九等,低等的神在神界之中就好似修真界中的外門弟子一樣,沒有任何的地位可言。
只有高等的神,耗費無數的生命精元,才能夠製作出來這麼一臺。但是生命精元,只要損失就永遠無法彌補。就算是至高神,也絕對不會輕易消耗生命精元,那等於是在燃燒自己的壽命。
更別說要拿生命精元來製作一臺他們根本用不上機器了,只有那些窮極無聊,有特殊嗜好的人,或者是有手下要培養的人才會如此去做。
而且就算去做,一般也不是消耗自己的生命精元。而是去抓捕敵對勢力的神,將他們直接吸成人幹,不用有任何的顧忌。
楊煌整個人的神念,蜂涌推出。將面前衆多機器中的一臺包裹起來,一寸一寸的細細的摸索感悟着這臺機器構造。
當感受到其中傳來的濃厚的生命力時,楊煌也不禁咂舌。這臺機器,雖然仍舊是冰冷的鐵疙瘩一個,但是其中所蘊含的生命氣息,濃郁的讓人窒息。
看這種氣息,恐怕單就死在這臺機器上的中位神級別的存在,都得有上百個。
按道理說,就算這機器是鋼鐵鑄造,也應該已經誕生了自己的靈識才對。可是楊煌無論如何探索,都沒有發現這臺機器有靈智的反應。
收回神念,楊煌繼續探索下一臺機器。這臺機器和前面一臺相差無比,除了生命氣息濃厚到極點之外,也同樣沒有誕生靈識。
如次反覆,單就是運用神念,對眼前的機器一一摸排,楊煌已經足足耗費了三十年的時間。
在現實中之中,也就是衆人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這種消耗不禁讓楊晃咋舌,有這功夫,他早已經收服半個萬獸閣了。可是放在這裡,不過是剛剛將這一衆機器摸排了一遍。
看來,這注定將要是一個浩大的工程。不過楊煌卻沒有絲毫的擔心,畢竟只要掌握了這裡,他就等於擁有了最大的底牌。
幾乎是能夠無限制的將時間拉長,別人發展一分鐘,他能夠發展一年。這樣的比率換算下來,他手上的勢力毫無疑問的可以再翻幾翻。
一直到時間加速無法改變地步爲止,不過那樣的情況,至少都是要到太玄境纔會出現。試想如果能夠擁有上億太玄境弟子和手下,這炎黃星域還有什麼去不得的地方麼?
就算是那幾個臨近的星域,也是能夠輕鬆橫掃。
不過這些都是楊煌心中的美好願望而已,就算能夠成功祭煉這些製造時間晶石的機器,它們也不可能不消耗任何資源就能夠工作。
至於需要的資源,這個還要楊煌祭煉成功之後,自行去尋找了。好在這渡世之舟中還有不少存貨,至少能使楊煌這段時間過的無需太過窘迫。不然的話,以楊煌現在的能力和修爲,究竟能不能夠找到,還的確有待一說。
將這些機器一一摸排一遍,又在心中制定好祭煉的計劃。楊煌這才沉下心來,穩紮穩打,開始一一降服。
三足圓爐內中每經過一個時辰,楊煌在時間盒子內就已經度過了百年。楊煌在時間盒子內拼命,其餘的人自然也沒有閒着。
道邪飛行的速度比那李玄也不知道快了多少,等到李玄回到玄奧城的時候。那道邪早已經通知完光放城,又轉回到橫江城見到了一衆兄弟。
聽到道邪講說起楊煌所遇到的一切,龍齊天等人臉上都透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他們之中,誰也沒有想到。他們一直所在的三足圓爐,竟然是度過第十個紀元毀滅的唯一希望。
現在他們乃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這個紀元的傳說,註定了他們會是主角。
“老大是什麼意思!”一行人被道邪召集起來,聚集在一起。有那嘴快的書生已經禁不住直接詢問道:“讓你回來,難道只是爲了通知我們這個好消息?”
“當然不是!”道邪現在是拿着雞毛當令箭,頗有些得意的說道:“那渡世之舟,足足有近百萬平方米,如同一塊巨大的陸地。老大的意思是要你們現在開始準備,然後直接將整座城市都遷移到渡世之舟上!”
“遷移?”龍齊天也不禁露出一絲好奇的神色來:“你確定,那一艘船能夠將我們的橫江城全部裝下?要知道橫江城可是一個城市,不是隻有人而已,想要把一個城市給直接安放進去,那需要多大的支撐!真的有近百萬平方米的巨舟?”
“這話你還是去問老大好了!”道邪聳了聳肩膀:“不過我可以保證,那巨舟絕對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你更要注意了,需要進入巨舟的可不止我們一個城市,還有另外的冰原上的三大城市。”
聽完道邪的話,衆人臉上表情不一。有的震驚,有的疑惑,但是到了最後則統統都變成了欣喜。
楊煌不會欺騙他們,道邪更不會在這個時候拿這些來開玩笑。那麼答案也就簡單的多了,這一次楊煌真的徹底發達,找到了了不得的東西。
想到這裡,龍齊天一拍手:“聽老大的肯定沒錯,而且道邪不是說過麼。這一次老大已經知道了部分自己的過去,說不定將來某一天他的記憶全部覺醒,徹底掌控三足圓爐,也能夠爲我們喚醒失去的記憶!”
“沒錯!”餘浩然也搭腔道:“這個消息比什麼消息都要來的震驚,雖然我也曾經懷疑過老大可能是某位大人物的轉世。但是卻沒有想到,老大的來頭竟然能夠大到這種地步。更沒有想到,這三足圓爐還有如此功用,偏偏老大又是它的創造者,說起來都好似一場夢幻一搬。!”
“正所謂因果循環,我們能夠聚集到這裡,認下楊煌當咱們的老大。也是因爲咱們廣種善因的原因!”書生也搖頭晃腦的說道。
此時他手中拿着一本佛家的典籍正在閱讀,這一段時間書生沒事就開始鑽研佛道,身上隱約也有了一絲出塵的味道。
他本事紅塵書生,以紅塵二字入道。現在反過來要超脫紅塵得大自在。修爲自然是一日千里,隱約竟然是衆人之中進步最快的。
龍齊天忙於兩個城市的政務,道邪則跟隨着楊煌亂跑,餘浩然的妻子青啼不喜歡修行,餘浩然也只能夠陪着她,至於狂單則是一一根筋,每天就是苦練凝竅術,沒有任何自己的見地。
反倒是書生,生性灑脫,沒事的時候就鑽研各種功法,得到了不少惡進步。
“好了!”不過即使書生已經是衆人之中修爲最高的,道邪卻仍舊是不買他的賬。一擺手:“你也別跟我們拽文,你現在的修爲乃是最高。又以出塵佛陀自居,那這一次搬城,你就做先鋒,出最大的力好了!”
“我是佛陀,不是苦力!”書生立刻握拳抗議。
“有區別麼?”道邪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可是聽說佛陀中有一號人物,一頭上古神虎重傷要死,就把自己的生命精元貢獻出來爲它續命。之後也不所要任何報仇,飄然離去。這纔是佛陀的行徑,你要想成爲佛陀,就要做好準備!”
“沒錯,沒錯!”狂單也連聲附和道:“論修爲,你當之無愧的第一人。論身份,沒人比好善樂施的佛陀更符合。這一次遷移城市的先鋒,非你莫屬,我們衆兄弟肯定是要在一旁爲你搖旗吶喊的!”
說罷,幾人嘻嘻哈哈玩鬧了起來。冰原之中的核心關鍵已經掌握在了楊煌手中,衆兄弟也算是長長的鬆了口氣,放下了心中的包袱。
現在自然是互相打趣,說不出的灑脫。
這邊狂單書生還有道邪三人鬧成一團,另一邊龍齊天和餘浩然兩個已經開始商量着發佈告示,通知大家需要遷城的事。
橫江城乃是人類的城市,只要城民不違反法度,就擁有着絕對的自由。現在需要遷城,也要先告知大家知道才行。
不像那靈獸國度光放城,現在也是龍齊天在鎮守。但是龍齊天沒有給光放城準備任何的告文。而是準備帶着橫江城遷移的時候,路過那光放城,直接將光放城給順道帶上就好。
光放城的城民,都已經習慣了這種做事的方式。
因爲龍齊天是城主,是老大。所以龍齊天想要做什麼直接去做就好,不用跟城市裡的人有任何的交代。
如果沒有交代,他們會覺得理所應當,城主就應該這麼做。如果你要是隨便給城中的城民交代,他們反倒會生出別樣的情緒來。覺得你是在欺騙他們,有什麼事在瞞着他們。
這樣的想法,聽上去讓人有些啼笑皆非。但是在光放城,卻是真正的在貫徹執行着。龍齊天剛剛那個當上城主的時候,也曾經試着將橫江城的那一套照搬過去。沒想到適得其反,最後還是王風月開口講明原因。
於是按照王風月的說法,龍齊天試着獨掌大權,支配一切。所有人反倒熱烈配合,讓他不禁哭笑不得。
於是索性也懶得折騰,只是維持現狀。將這一切,等到楊煌收服其餘兩座城市後,再一起制定法度,然後強制執行。
現在的話,如果強行變革。反倒會使得人心惶惶,如果真的被迫和其餘兩城開戰,又會多生出許多變故來。
大筆一揮,一篇文字便出現在面前的白紙之上。隨後龍齊天取出城主大印,直接加蓋上去。
頓時整篇佈告大方光芒,微微閃速一下,旋即竟然是騰空而起。高高懸掛在橫江城的天空之下。
“什麼竟然要遷城!”一個老翁行走在路上,立刻發現了頭頂上的佈告文字,心中下意識的就反問了一句。
他一說話,旁邊的人也立刻被吸引,頓時紛紛將頭擡起,看着頭頂的佈告。
“難道我們的城市要發生變故!”另一個人也不禁疑惑的開口問道:“遷城本應該是一件大事,要早早的公佈出來意向,然後交由整個城市的人一起參與討論,最終才能夠做出決定。可是今天發佈告示,明天就要離開,這實在是太過反常!”
說話這人做清貧書生打扮,一看就是滿腹經綸的存在。哪怕是真魂覺醒之後,踏入修真一途,修爲也是比別人要高上許多。
他一開口,立刻就引得周圍的人附和,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詭異。覺得是不是城主昏了頭。
一時間,橫江城需要遷城的消息。立刻都傳遍了整個城市。即使那些在閉關的人,也被叫醒,大家都紛紛走出街道,想要詢問清楚遷城的原因。
整個橫江城徹底沸騰,人心惶惶。
龍齊天和餘浩然站在天空之中,掃視着城中的一切。時而又看了看冰原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看來情況不妙啊!”龍齊天摸了摸下巴:“這些人實在是太過自由散漫,你看他們這架勢是要幹嘛,難道因爲要遷城,就想要造法不成?”
“造反他們怕是不敢!”餘浩然搖了搖頭:“但是免不了要鬧上一鬧的,不過根據我的估計,那個東西只要出現,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龍齊天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大哥算無遺漏,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一點。橫江城也是他的心血,我想就算是冰原三大過度全部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橫江城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兩人正在說話間,突然只聽空氣之中一陣尖銳的鳴笛響起。原本還沸反盈天的橫江城,在這道鳴笛聲音響起之後,竟然是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
兩者巨大的反差,讓龍齊天和餘浩然都不禁苦笑一聲。看來現在這個橫江城中,城主還真起不到什麼作用。
想要降服衆人,還是需要門派出馬才行。
拿到尖銳的鳴笛聲,不是別的。正是門派之中用來,宣佈重要決定之前,所奏響的驚醒哨音。
這也是龍齊天要求添加的,這些人雖然修行,拜入楊煌的門下。但是大多數都是市民和軍旅出生。門派的規矩反倒不適合他們,只有結合了軍隊的訓練方法才才能夠讓他們迅速接受。
比如這哨聲,在軍隊之中也有。開飯有開飯的哨音,集合有集合的哨音,這最爲尖銳的哨響,自然是代表着最爲緊急的事件發生。
一聽到這哨音,整個橫江城的市民齊齊匍匐在地,將頭深深的埋下。緊接着只見楊煌的虛影出現在空中,向衆人宣佈命令。
大意和龍齊天發佈的公告幾乎相同,無非就是告訴衆人需要遷城。但是聽到楊煌的聲音之後,所有人沒有一個反對,而是不約而同的點頭領命。
等到楊煌的虛影消失之後,立刻爬起來,各自回家收拾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