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青禾和武誠節等宗師境強者自然看的出來李院長來勢洶洶殺氣騰騰,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嘭……”巨響聲中,那道劍光已經跟轟擊過去的衆多法寶撞擊在了一起,瞬間就爆發出了山崩地裂般的巨響。
儘管先前李院長攻出的劍光可以輕而易舉的轟爆那個宗師境中期的法寶,最終將其斬殺劍下,但是現在面對如此之多的宗師境強者同時發出的攻擊,這劍光就遠遠沒有之前那麼勢不可擋了。
原因很簡單,先前那劍光可以一連轟爆數件法寶,主要是那位宗師境中期強者勢單力薄,只能靠着自己一人的力量與實力遠比自己強許多的李院長對抗。
而不管是什麼法寶,都有承受攻擊的極限,當其所受的攻擊超過了這個極限後,被毀也就很是正常了。
但是現在卻完全不同,如此多的宗師境強者同時出手,相當於是共同分擔了李院長的攻擊力,同時衆多的法寶一齊面對那劍光,也就可以輪替進攻和防禦。
這樣一來,一件法寶還沒有達到所能承受的極限時就已經被其他法寶替換了,自然就不會擔心被打爆。
除此之外,衆人圍攻李院長一人,也就抵消掉了他們任何一人的實力都低於李院長的弱勢。同時具有了由於人多,不但勢衆,並且攻擊手段更加多種多樣的優勢。
“轟隆隆……”衆人在京城的高空之上拼鬥,每次對碰所爆發出來的衝擊波不斷擴散下來,形成一道道狂風橫掃整個京城的每個角落。這讓無數的百姓都滿是驚恐的躲在家裡祈求滿天神佛保佑自己和家人安然無恙。
不誇張的說這也許是大漢皇朝立國並定都京城以來,所經歷過的最讓人驚心動魄的一次戰鬥。
事實上,在大漢皇朝以往的歷史上,京城也並不是什麼太平之地,其間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叛亂,戰鬥,但是軍中兵馬的廝殺就算再怎麼慘烈,又如何比得上多達十來個宗師境強者之間你死我活的廝殺要震撼人心。
當然,論破壞力那也是大爲不如。
一般的兵馬戰鬥,最多也就是毀掉一些房子,打爛幾條街,可是現在這場發生在十數萬丈的高空上的戰鬥卻時時刻刻在影響着京城的邊邊角角。
雖然衆宗師境強者和李院長的戰鬥已經爲了避免波及到普通人而選擇了高空,但是法寶對碰,法術對轟,乃至近身搏殺時所爆發出來的狂暴衝擊波卻源源不斷的從高空之上宣泄下來,化爲狂暴的勁風肆虐着京城。
京城的防禦力量當然不差,幾乎是在衆人將戰場挪到了高空之上後就已經開啓了護城大陣。
無數的陣法在京城各處出現,悄然運轉起來,吸收着天地靈氣,化爲陣法靈光沖天而起,最終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光罩將京城保護了起來。
對於一般的百姓來說,看到了這遮擋在頭頂之上的陣法靈光,除了感到有些神奇之外也必然會感覺到安全。只是在不斷襲來的狂風之下,尤其是連自己的房子都被狂風給吹的嘎吱作響,彷彿隨時會倒塌似的,這種安全感很快就蕩然無存。
護城大陣雖好,但也不是萬能的,而不同的陣法也有着不同的用處,並不是真的什麼都可以阻擋在外。
京城的護城大陣防禦的範圍廣闊,那麼必然也就會在另外一些地方有所削減,比如說能夠抵擋住飈射而來的箭矢,可能就抵擋不住呼嘯而至的狂風。
於是這就導致了,天上戰鬥激烈,響聲如雷,地下風聲咆哮,房動樹搖。
夏凡和御空月卻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他倆更加關心的還是高空之上的戰況。
就目前來看,雙方打得是難解難分,一邊實力強,一邊人數多,所以反倒是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
“若是要殺李院長,我倒是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只有咱倆可能有些勢單力薄,那麼將爆爺等三宗的宗師境強者叫來助陣不就沒問題了。”御空月指了指乾坤宗內道:“反正有傳送陣,請他們過來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我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所以不想輕易將他們拖進這攤渾水裡。”夏凡遲疑着道。
“你看出來了什麼蹊蹺嗎?”御空月不解地問道。對於夏凡的眼光,她還是相當信任的。
“有點。”夏凡點點頭的:“你不覺得眼下的局面看起來很不正常嗎?”
“你是說李院長沒有佔到上風,跟他先前表現出來的強橫實力很不相符?”御空月馬上就明白了夏凡在說什麼,不過跟着道:“可是他面對那麼多的宗師境強者,能夠打成現在這種局面不已經說明他很強了嗎?”。
“沒錯。”夏凡點點頭道:“表面上看起來你說的很對,但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換成是我身處戰團之內,就算打不贏這些人,但也絕對早就殺了一兩個人了。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道理李院長這樣的老傢伙不可能不懂。”
“莫非你懷疑他在使詐?”御空月猜度道。
“嗯,有這個可能。”夏凡道:“我當然可以請爆爺等來相助,但是卻不免要欠上一個很大的人情,畢竟供奉院可是大漢皇朝的衙門,若是爆爺等人出手攻擊供奉院院長,就已經跟造反沒什麼兩樣,三宗若是因此跟大漢皇朝交惡,那麼咱們欠下的人情就太大了。”
“難道你還怕他們將來以此來要挾你,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不成?”御空月似笑非笑地道。
“爆爺興許不會,但是其他人就未必了。”夏凡搖了搖頭道:“若非我早就有言在先,只怕丹宗肯定會提出在多臂族世界內修建道場的。”
“你這樣防着他們,小心他們有天跟你翻臉?”御空月提醒道。
“說是防備三宗就有些過了,我只是在以此讓他們明白我的界限在哪裡。”夏凡淡淡地道:“他們跟着我走,該給的好處我自然會給他們,但是如果有些人昏了頭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那我也絕對不會姑息。”
“難道已經有了這樣的苗頭?”御空月聽出了夏凡的弦外之音,當即問道。
“嗯。”夏凡點點頭道:“不過我相信爆爺等三位宗主能夠分得清楚輕重,想必可以很好的處理好這些事的,否則的話,我也只能表示遺憾了。”
御空月默然不語。因爲她也在考慮將來如何進行利益分配的問題,這點關係重大,不能不早作考慮。
當然,御空月所想的並不是她跟夏凡之間的利益糾葛問題,畢竟以兩人的關係完全用不着分的這麼細,而夏凡一直以來對她也相當大方,她很滿意。
倘若只是作爲夏凡的女人,御空月自然不必多考慮其他的,一心一意爲夏凡着想就可以了。
但問題在於御空月還有另外的一個身份,那就是西魔界的未來女皇,甚至她還有心要統一整個魔界,成爲整個魔族的女皇。
如此一來,御空月在一些事情上就不得不站在魔族女皇的角度上進行權衡了。
比如說,將來她率領魔族陪夏凡一起攻佔了某個世界,在此期間魔族出力了,那麼攻佔了這個世界後是不是該主張所有權?還有戰利品如何分配等等,這全都是問題。
利益分配對於任何一個組織和勢力甚至於偌大的皇朝來說都是個相當重大卻又十分複雜,同時根本就繞不過去的問題。
以前夏凡身邊的人很少,並且都是他的親朋故舊,那自然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可是現在跟隨他的人越來越多,那麼如何很好的劃分所獲取到的各種利益,並讓所有人都滿意就是件需要正認真考慮的問題了。
不僅是夏凡需要考慮和摸索,御空月同樣也需要在這上頭多多考慮,以便找到一個恰當的平衡點,從而確保自己在夏凡的女人和魔族女皇這兩個身份的轉換中不出現矛盾。
“那麼要不要將玉鼠和黃老喚來?”御空月想了想後問道。
“嗯。”夏凡想了想道:“你先在這裡稍等,我去看看他倆現在可曾恢復了。”
說着夏凡已經閃身到了乾坤宗內的傳送陣,而後傳送去了玄天崖,又進入了多臂族的世界中。
玉鼠和黃老之前中了宗師之毒,雖然已經化解,但是現在是否恢復如初夏凡也不太清楚。他之前並沒有邀請兩位前來,也是考慮到他倆的身體狀況。
不過御空月問出這話時,夏凡就覺得的確該當面問一問他們。畢竟若說誰跟供奉院的仇怨最深,那麼絕對給他倆莫屬。
倆人在供奉院待了那麼多年,也爲供奉院乃至大漢皇朝效命了許久,結果到了末了卻差點死在供奉院手裡,想必倆人心裡的仇恨和怨氣相當深重。倘若不給個機會讓他們報仇雪恨,那麼憋在心裡,說不定會影響到將來的修煉。
“你怎麼又回來了?”爆爺見到夏凡時,禁不住相當驚詫。因爲距離夏凡前次離開,時間上也並沒有過去多久。
“我回來看一看玉鼠和黃老,有件事要問他們?”夏凡隨口回答着,卻已經看到了聞訊而來的玉鼠和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