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沙市的燈光在夜晚就像是繁星一樣,星星點點的密佈。林立的高樓,密佈的燈火,這裡有點兒像是紐約城。在大學城內的小區內,那些房子裡的燈火也都亮着,其中一個窗簾拉着的,隱隱可以透過窗簾看到一些光亮的房間裡,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孩子正在伏案寫着什麼,她很投入,這樣的姿勢已經保持了很久了。
“篤篤篤”的敲門聲,隨着一聲“請進”,門推開了,一個梳着馬尾辮的女孩子走了進來,她靠近了那個長髮女孩子,然後搬了一把椅子坐了過去,正面看着長髮姑娘側着的身子,笑了笑:“別太拼命了,事情是做不完的。以後慢慢去做吧!我給你帶了宵夜。”手中提着的一個打包的盒子放在了桌上,“你最喜歡的燒麥。”
長髮姑娘終於停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側過頭對着那馬尾辮姑娘感激的笑了笑:“謝謝你,思卉,我知道你說的很對,但是我總感覺有做不完的事情一樣。這是我們的第一所補習學校,我們倆也包括哪些和我們一起創業的人都爲此付出了很多。我不想讓他們失望。我只能儘量的抽時間出來,馬上我們大學也要畢業了……時間真快,也不等人啊!”
“工作第一,但是也要保重身體,不然工作是爲了什麼?”馮思卉就笑了,然後也伸出筷子夾起來一個燒麥,小口的咬了一口說道,“真好吃啊,你呀,就是個勞碌命,爲你的大帥哥勞碌的命了。他倒好,去了國外度假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不過這話的調侃以爲很濃,是在開玩笑。馮思卉和左苗苗兩人是很好的朋友,現在又是同一陣營裡的共同創業的志同道合的同事,所以兩人的關係更是親密無間了。說起話來也沒有什麼顧忌。
左苗苗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好,聽了馮思卉的玩笑,明知道是玩笑,但是還是忍不住爲萬一辯護:“他肯定有他自己的事情,其實這麼看過來,他每一次做的事情,都是在爲以後埋下伏筆,我們呀,還是少操心他的好,他自己都忙不過來呢!”
“你就慣着他吧。”馮思卉將燒麥吃完,然後用紙巾擦了擦手指,“說說看,你打算怎麼處理和萬花心的關係?說實話,你這個男人的本質一點兒都沒變啊,還是個花心大蘿蔔。我給你掰着手指頭算一算。大明星馮欣、小美女邢小玥、向子娟,據說還有個公安局的……反正亂七八糟的很多,你真的就這樣掉進去了?”
說起這個,左苗苗的底氣就不太足了,她只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本質還是有區別的,你我都知道區別在哪裡。以往都是他到處招惹女孩子,但是現在是女孩子主動招惹他,能有什麼辦法?先這樣看着吧,如果有一天他不耐煩我了,我就會離開。只是……只是有些捨不得我們一手開創的這個事業……”這語氣就有些幽幽的了。
“要不,我幫你挑明瞭說吧。”馮思卉就哼了哼,“讓他做出個抉擇,到底是選你還是選馮欣。總不能這樣沒名沒分的和他混着。也耽誤你再找男朋友吧?這傢伙也太不厚道了吧。只要你點頭,我就找他說去……”
“不行,不行,你要是說了,我們……唉,你別插手我和他的事了,我自己明白的。”左苗苗幽幽的說着,有些發愣,一直到馮思卉催促她吃燒麥,這才慢慢的夾了一個,總會有說清楚的時候,但是到時候自己改怎麼辦?
左苗苗在馮思卉的提醒下,終於不得不又要面臨這樣抉擇的苦惱了。之前她一直在逃避,或許還是有逃避不了的那一天的。
阿富汗北部赫爾曼德省,《紐約時報》的辦公大樓裡,辦公室裡的艾瑪正躺在沙發上,萬一正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打盹。現在的時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外面已經鬧翻天了。米軍出現了傷亡,死了四個,而且在交火的那邊也死了很多“恐怖分子”,但是這個戰損比例,也不是米軍能夠接受的。
有些人正在維持大發雷霆,而有些人則以爲搶到了大新聞,就開始不斷地向全世界各地發佈了阿富汗北部赫爾曼德省交火事件。雖然那些記者們沒有獲准進入到核心的交戰地帶進行現場的拍攝報道,但是卻不難讓他們發揮出想象力。
從最初的新聞報道中,這只是一起普通的米軍士兵和恐怖分子的交火行動。互有死傷,只不過米軍覺得死亡人數太大了一點而已。而稍後的軍方發言人的新聞發佈會中,也有軍方發言人再次證實了這次的行動和恐怖分子突襲赫爾曼德省的城區有關,米軍獲得情報,在城區之外攔截了他們併發生了交火。
這時候的辦公室裡的萬一和艾瑪都通過電視看到了新聞。顯然這件事情米軍的軍方已經定性了,也就是說,在明面上,萬一和艾瑪是不用揹負罪名。雖然看起來是這樣,但是米軍軍方一定還有暗地裡的動作。
“明天我就離開這裡!”萬一看着艾瑪,再一次的說道,“如果你改變了主意,在我離開這裡之前和我說,我依舊會履行我的諾言。當然……你也有你的堅持,你自己做決定好了!”這話等於沒說,萬一就側身看着電視,想多瞭解一下里面的內容。
“如果我今天被炸死了,你會不會內疚!”艾瑪看着萬一,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萬一也愣住了,然後就笑了:“不,不會。”
說完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一直都沒說話,艾瑪也慢慢的睡着了,她被氣浪掀翻,內臟受到了震動,身體還很疲乏,所以很快就能睡着。但是萬一沒有睡,只是眯着眼睛,明天他無論如何都要離開了,待在這裡的價值已經失去了,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至於還有疑團,那就不是誰能夠給他答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