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也無法確定冷雪是不是故意出現在他面前,引起他的注意。在那次之後,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看着面無表情的龍君歸,司徒遠似乎看到當年的五爺,在外人眼風趣幽默的五爺,私底下跟是一個心思深沉的人:“決定——不管冷雪是哪一方的人,主動接近這個人”
龍君歸瞪了一眼:“我可不認爲,冷雪是個傻子,察覺不到五哥的接近。”
“呵!那時的冷雪真的像個傻子,她如同不知道爺的心思一樣和爺交朋友。爺盤敲側擊的問題都回答了。”司徒遠回想當年,不免苦笑,笑自己纔是那傻子。
“她是雪家的人?還是玄家的?”龍君歸很在意這件事,這也是確定這個女人立場的依據。
“應該不是雪家吧,她只是雪六爺心上人的女兒,不是雪六爺的孩子。因爲有靈力不穩和從孃胎帶出來的病這個兩個身體問題,就一直在玄醫閣神醫玄境那裡醫治,後面拜入玄醫閣爲徒。”司徒遠說到這裡,想了想,才提起那件他都不想提及的事:“七爺,還記得七年前的冬天嗎?”
聽到這裡,龍君歸突然想起什麼,手裡原本轉動的筆,“啪”的一下斷了,冰冷的說了一句:“繼續!”
司徒遠深吸了一口氣說:“爺,因爲老爺的病,登上了青山求醫。七爺,您也是清楚的,因爲以前的事,龍家和玄醫閣交惡,龍家的人再也沒有去那裡求過醫。山上求不成,爺費勁打聽到玄境神醫不是在山上居住而是在山下近山居,於是在近山居門外跪求玄境神醫。”
“藥志,去讓門外的那兩個走吧!龍家的人,玄醫閣不治。回來就去收拾行囊,寒兒的身體好了,我們也該出門了!”玄境和藹的臉有一絲不可察覺的冷漠,在閣樓望着門外的人,感嘆這個年輕可惜了。
門“吱呀”的一聲,司徒遠推了推臉色蒼白而憔悴的龍君臨:“爺,門開了!”
“龍家小子,走吧,我們家老爺不會給他醫治的······”藥志還沒有說完,龍君臨馬上說:“當年的事情,是我家老爺子的錯,治好他,什麼都條件都行。!”
“孩子,他是龍家之主,我們家老爺是玄家的代表,當年,玄家已經對外說過,不再對龍家人進行醫治,這可不是戲言。”藥志嚴肅的說到:“即便你跪死在這裡也沒有用的。”
龍君臨被司徒遠扶了起來,那張蒼白的臉多了落寞和無助,那個人對於別人不是好父親,甚至不是一個好人,於他而言,那是精神領袖,是支撐世界的山。不可能的結果擺在面前,龍君臨只能帶着司徒遠離開,去見他最後一面。
回家的路變得漫長,在快到京都的路上橫着一輛不起眼的白色越野,焦急的龍君臨自己下車去察看,就看見一個身高1.3米的白衣女孩坐在車頂,看着一本書,臉上還帶一張藍色的蝴蝶金屬面具。
突然,粉雕玉砌的女孩開口:“那個人,非要救嗎?”
熟悉的聲音,讓龍君臨愣住了,只是本能的回答道:“嗯!”
“即使知道這個人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好!”冷雪頓了一下:“甚至醫治的過程付出的代價很大,也要救嗎?”
病急亂投醫的龍君臨好像聽清楚了,又好像沒有聽清楚一樣,只是呢喃着要:“要,要,要······”
見龍君臨奇怪的模樣,司徒遠下車來了,走到了龍君臨身後。冷雪跳下了車,走到了越野的司機位置,說了幾句話,越野車讓開了道路。
冷雪一步一步到了龍君臨身旁,“先去京都,之後再細說!你也要有心理準備,一線生機。”龍君臨眼睛一亮帶着冷雪上車,催促司徒遠開車。
兩輛車終於到了龍家祖宅,在快進門的那一刻:“等一下!“
“怎麼了!”龍君臨的心莫名的開始慌,生怕眼前的人要離開,緊緊的抓住冷雪的手。
冷雪見龍君臨如此緊張,就沒有抽回被抓得生疼的手:“龍哥,你要做好心思準備,終究是龍老的病情很重。”冷雪抿了抿嘴脣:“龍哥,我過來給龍老治病本就是違背了玄醫閣的,所以,龍哥,不能跟其他人說我的真實的身份,同樣原因,我只能用龍家的藥材。”龍君臨思索了一下,覺得對,輕點了一下頭,才讓司徒遠開車進龍家。
進入龍老爺子的房間,這是一個裡外兩個房間的套間,在外間已經擠滿了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毫無表情,眼神深沉。推開門的一瞬間,所有的目光投向兩個人。龍家老四龍君翼率先開口道:“新‘家主’你回來啦!已經迫不及待了。”
龍君臨只是撇了一樣龍君翼一眼;“四哥不必如此說,我更是希望爸能好,我去了這麼久是給爸找醫生了而已。”
“醫生?在哪裡?”冷漠的龍家老二龍君默看了看冷雪,又轉向了龍君臨。
龍君臨看向了冷雪,正要開口說話,就龍君翼搶過話頭:“你不會是說你身邊這個小丫頭吧!成年了嗎?”
冷雪不想和龍君臨把時間浪費在這裡,冷笑一聲:“呵,是你想裡面的人死吧,不然怎麼會讓那羣垃圾折騰那麼久!”
“你······”龍君翼正要走到冷雪,卻被龍君默給拉住了:“女孩兒,這裡可不是說大話的地方,做不到的後果·····。”
冷雪瞪了龍君默一眼,對着龍君臨說:“走吧!我出來時間也不多,最多隻能再待十天。”
龍君臨點了一下頭,不顧所有人反對,帶着冷雪進了內屋。身後的人議論紛紛,龍君臨皺了皺眉頭,正要說什們的時候就看見冷雪走到了龍老爺子身邊。
龍老爺子滿布皺紋的臉上緊鎖眉頭看着就是十分的痛苦,臉盤蠟黃蠟黃的,骨瘦嶙峋的身體蓋着一牀華貴的被子,一隻削瘦的手上插着吊針,打的是營養針。當冷雪把細嫩的小手伸到了龍老爺子的時候,旁邊照顧的龍家醫護人員,馬上前來阻止。沒有等冷雪開口,龍君臨第一時間把人都趕走了。
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冷雪的眉頭皺了來,收回自己把脈的手,開始對龍老爺子的進行其他問題的檢查。檢查完的冷雪看向了龍君臨說:“我先讓他醒來吧!我寫一張藥房,你叫人去煎藥,我進行行鍼!”
在行鍼後,冷雪用特殊方法餵了藥,纔對龍君臨說:“找個地方,我們細說!”
“冷冷,你能給哥一個確定的答案嗎?老爺子還有救嗎?”龍君臨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女孩,他纔想起來了這個孩子才十歲啊!
“明早,老爺就能醒了。”冷雪還是給龍君臨一顆定心丸,“其他的,我們找一個沒有什麼打擾的地方細說。”
“有什麼我們不能知道的?”龍君翼直勾勾的看着冷雪,眼裡還有幾分怒意。
冷雪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龍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