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姐,你說少爺去緋紅樓做什麼啊?”丫鬟小翠對站在遊船船頭的綠衣女子說道。

“小翠,你的話太多了。這些事,哪是我們女兒家可以問的。爹爹讓大哥去緋紅樓去談事,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的。要知道,緋紅樓可是非常厲害的。不但在商界裡還是武林中,都是非常有地位的。”陳暮雪望着江兩岸的美景,柔柔的說道。

“是,小姐。小翠不敢亂問了。不過,說道緋紅樓,還真是讓人嚮往呢。聽說緋紅樓的2個當家——冷煜和宇文維,可都是美男子呢。雖然,宇文公子已經取妻了,但是仍然有很多的富家小姐都想成爲她的妾呢。至於冷公子,聽說都已經有2個妾室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有誰能成爲她的妻子呢。我想,能成爲她的妻子,一定會很幸福的。你說是不是,小姐。”小翠一臉嚮往地說道。

“小翠,凡是不要想得太理想了。其實,在我看來,成爲冷煜的妻子,或許會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因爲那個人根本就不懂愛的。”陳暮雪搖了搖頭,說道。

“小姐,那怎麼可能呢。要知道,冷公子可是大家心目中認定的最適合做夫君的人呢。他不但長得英俊,而且又有錢,又有地位。跟着他過日子,一定會很幸福的。”小翠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說道。

“小翠,你這可說得太誇張了。至少,在我的心中。冷煜就不是一個適合做夫君的人啊。”陳暮雪微笑着說道。

“那是因爲小姐你的心中已經有了傅公子,纔會這麼認爲的。”小翠駑駑嘴,說道。

“你啊。”

“小姐,你看那裡。那裡漂浮的好像是一個人耶。啊!不會是有人殺人後,拋屍入江的吧。”小翠突然用手指着遊船前邊,驚恐地說道。

“咦?好像真的是一個人。來人,來人啊!”陳暮雪看清後,大聲喊道。

“小姐,有什麼事嗎?”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跑道陳暮雪的面前,衝陳暮雪恭敬地問道。

“陳管家,你馬上叫人將遊船劃到那兒,將江中漂浮的那個人撈起來,看看是否還活着。要是死了,就馬上報官。活着的話,就看看情況再說。”陳暮雪指着前方說道。

陳管家順着陳暮雪的手指看了看,點了點頭,立刻按照陳暮雪的吩咐辦事。不久之後,衆人終於將漂浮在江中的人,救上了遊船。

“小姐,人已經救上來了。是一個女子。並且,她還活着。只不過由於喝了太多的水,現在還處於昏迷之中。請問小姐準備怎麼辦?”陳管家向陳暮雪彙報道。

“恩。那就先將她移到船艙裡去,讓丫鬟給她換身乾淨的衣服。我們立刻回府。”陳暮雪想了想,說道。

“小姐是說要將她帶回府中?”陳管家詢問道。

“是的。先將她帶回去。等她醒後,我會詢問她的身份以及落江的原因的。陳管家,你放心。爹爹問起來我會說明的。你快去吩咐他們將船開回去吧。今天的遊江就到這了。”陳暮雪點了點頭,說道。

“是,小姐。”陳管家領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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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把她安排到你房間裡,真的好嗎?要是她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女子,那該怎麼辦啊?”小翠看着躺在陳暮雪牀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女子,一臉擔憂地說道。

“小翠,不要胡說。如今這位姑娘仍然處於昏迷中,她的身份我們並不知道。所以你也不要混亂猜測人家的身份,敗壞她的名聲。”陳暮雪一臉責備地說道。

“小姐,我纔沒有胡說呢。你看看我們幫她換下的這套衣服,如此的傷風敗俗。這裝束簡直比怡紅樓裡的那些**還要暴露得多。”小翠一臉委屈地說道。

“小翠。我知道,這位姑娘的衣服的確有些單薄,樣式也有些獨特。但是,我可以肯定,這衣服的料子,絕對不是那些風塵女子所穿得起的。其實,就這料子,連我平生也是從未見過。比我們布莊裡的上等絲綢還要好。能穿得起如此好料子衣服的人,絕對不會是平常人家的女兒。雖說這衣服的樣式確實獨特了一點兒,但是這天下之大,我們又怎麼能夠肯定就沒有地方是穿這種樣式的服裝呢。所以,在這位姑娘醒過來之前,你不許再胡說八道了。”陳暮雪一臉嚴肅地說道。

“是,小姐。”

“嗚~”

“啊!小姐,她要醒了。”小翠興奮地說道。

“姑娘,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陳暮雪走到牀邊,衝躺在牀上的女子說道。

“恩~~我,我怎麼了。”女子聽到說話聲,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在陳暮雪的幫助下,坐起了身,往四周打量了一翻突然瞪大了雙眼,一臉驚恐地說道,“這,這是什麼地方?你們的穿着……天啊!我這是到什麼地方了。”

“我們的穿着怎麼了。真要說來,你先前的穿着才奇怪呢。比怡紅樓的姑娘都還要傷風敗德呢。”小翠不高興地說道。

“小翠,你住口。姑娘,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丫鬟的不禮之處。她只是口直心快,並沒有什麼惡意的。姑娘,既然你已經醒了,我想問一下,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如果方便,請你告訴我,我好差人送你回家。對了,你能不能順便也說說,你爲何會落入江中。要不是今日我遊江,偶然發現漂浮在江中的你,姑娘你很可能就會喪命與江中了。”陳暮雪小心地詢問道。

“我,我……我叫歐陽瑾。你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就直接叫我小瑾或瑾兒就好了。那個……”

“我叫陳暮雪,瑾兒姑娘就叫我小雪吧。”陳暮雪看着歐陽瑾微笑着說道。

“小雪。那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歐陽瑾臉色蒼白地看着陳暮雪,說道,“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可以的話,你最後再告訴我現在是哪一年。”

“哇!我沒有聽錯吧。你居然問小姐現在是哪一年。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啊?”小翠誇張地說道。

“小翠,夠了。你先出去,去廚房給瑾兒姑娘弄點吃的來。”陳暮雪生氣地看着毫無遮攔的小翠。

“是,小姐。”小翠一臉委屈地退到門外,離開了。

“瑾兒姑娘,雖然我不明白你爲什麼會問我這種奇怪的問題。但是,我可以看出姑娘你不是壞人。所以我決定將姑娘你想知道的,告訴你。這裡是我家,錦澤縣的陳府。我家是商人世家,在這錦澤縣還是比較出名的。至於年號嘛。今年是太康49年,晨佑皇帝陛下登基的第3年。”陳暮雪微笑着說道。

“奇怪,我記得歷史上好像沒有這個年號,也沒有這個皇帝的啊。不會吧!回到古代就已經夠機車的了,我還莫名其妙的到了異空間。什麼跟什麼啊。”歐陽瑾抱着頭,低語道。

“瑾兒姑娘,你在說什麼呢。”陳暮雪奇怪地問道。

“啊?哦,沒什麼。小雪,我記得你先前好像有說,你是從江上把我救起來的?”歐陽瑾詢問道。

“恩。是的。發現姑娘你的時候,你就一直漂浮在江面的。”陳暮雪肯定地說道。

“奇怪了,我記得我應該是被人推下了海的啊。怎麼會在江上呢?難道江水倒流了?”歐陽瑾故意讓陳暮雪聽到她的自語。

“被人推下海?瑾兒姑娘,我可以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陳暮雪好奇地問道。

“小雪,我想知道,這裡離中華國有多遠?”歐陽瑾一臉認真地衝陳暮雪問道。

“中華國?瑾兒姑娘,請原諒暮雪孤陋寡聞。至於姑娘你說的那中華國,我從未聽說過。難道瑾兒姑娘你是那中華國的人嗎?”陳暮雪問道。

“恩。”歐陽瑾一臉失落地說道,“果然跟我擔心的一樣。看來,我大概永遠都回不去了。其實,小雪你剛纔跟我說的地名,還有年號的,我也從未聽說過。我想,大概是我在海上漂流的時間太長了。漂到了這片遠離了家鄉的土地上。兩片土地相隔如此遙遠,而且我現在連家鄉的大概位置都不知道,想要回家,或許是一種奢望了。”

“啊!難道瑾兒姑娘你的意思是說,在大海的另一邊,還有其他的土地嗎?”陳暮雪一臉驚奇地說道。

“恩。我想應該是這樣,要不然我不可能從來沒聽說過你們這裡,而你也從未聽說過我的家鄉了。”

“天啊!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陳暮雪捂着小嘴,驚呼一聲。

“是呀。沒想到,我居然會成爲第一個見識到另一片土地人。”歐陽瑾低垂着頭說道。

“瑾兒姑娘,你不要難過了。如果你願意,以後就留在陳府吧。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成爲好朋友的。”陳暮雪一臉激昂地說道。

“恩。謝謝你,小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當米蟲的。雖然我以前重來沒有斥候過什麼人,但是如果有人教我,我想我一定能夠很快的學會的。”歐陽瑾激動地拉住陳暮雪的手,說道。

“瑾兒姑娘,你不用這樣。其實,我也早就看出你不是普通人家出生的。再怎麼說,姑娘你以前也是一個千金小姐,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做丫鬟呢。如果你不介意,就住在府中,與我姐妹相稱吧。”陳暮雪不好意思地說道。

“可是我不大喜歡當米蟲耶。這樣吧,要是以後小雪你有什麼困難,儘管找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呵呵,我也是很聰明的哦。當個參謀什麼的,我還是會的。”歐陽瑾燦爛地笑着說道。

“那個,瑾兒姑娘。你剛剛一直在說的什麼‘米蟲’,還有‘參謀’的。是什麼意思啊?”陳暮雪奇怪地問道。

“啊!那個,恩,其實,其實是我家鄉的話拉。呵呵,所謂‘米蟲’其實就是形容那種寄在他人黎下,整天不勞而獲的人。而‘參謀’則是指那種幫人出謀劃策的人啦。”歐陽瑾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呵呵,瑾兒姑娘家鄉的話,可真是有趣呢。”陳暮雪笑了笑說道,“對了,先前忘了問了。姑娘你到底是被何人推下海的呢?”

聽到陳暮雪的問話,歐陽瑾臉色一暗。

“啊!要是瑾兒姑娘不方便說的話,大可不必說。是暮雪問得唐突了。希望瑾兒姑娘你不要介意。”陳暮雪見歐陽瑾臉色黯然,知是不小心說道歐陽瑾的傷心處,趕緊道歉道。

“沒什麼啦。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其實,在我的家鄉,我的爹爹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但是他爲了能讓家業擴展的更大,於是擅自將我與一個年輕有爲的同樣成功的商人定下了婚約。可是就在我與那位男子訂婚的當天,我被一個愛慕我未婚夫已久的女子叫到了船尾。哦,我爹爹他們爲了顯示身份的尊貴,所以將我於我未婚夫的訂婚儀式定在船上,開進海中舉行的。也就是在那時,我被那個愛慕我的未婚夫的女人推進了海中。”歐陽瑾簡單的將她自己的事說了說。

“天啊。那女子好是歹毒。瑾兒,沒想到你原來是這麼可憐啊。纔剛剛定下婚約,便被人推下海。不過,你也不要難過啦。我一定會讓我哥哥幫你忙,爲你找到回去的方法的。”陳暮雪安慰歐陽瑾說道。

“恩,不用了。其實,能不能回去也沒有關係的。讓他們以爲我已經死了更好,反正在我爹的眼中,我只是他擴展家業的工具而已。至於我那未婚夫,我根本就不愛他。要不是我爹,我也根本就不會與他定下婚約。小雪,我想請求你一件事好嗎?”

“瑾兒,你有事就直說吧。我當你是我的姐妹,你有事我一定會幫你的忙的。”

“小雪,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身世告訴別人。對他們,你就說我是與我爹孃出遊的時候,遇上了強盜,我爹孃都死了,而我是在逃跑的時候跌下了江。小雪,我想重新來過。其實,我的情況也算是死過一次了。所以以前的什麼身份,我也不想在要了。我想真真正正的爲自己活一次。小雪,我求求你,答應我好嗎?”歐陽瑾下牀,跪在地上,懇求着說道。

“瑾兒,你不要這樣啊。你先起來啊。我答應你還不成嗎。不過,你剛剛說的藉口有漏洞啊。要是我爹還有哥哥問你是哪的人,你說怎麼辦呢?”

“小雪,就麻煩你幫我啦。我對你們這裡的情況根本就不瞭解啊。要不,就以我失憶爲由怎麼樣。說我就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都忘了。不過,你的丫鬟小翠那怎麼辦啊。”

“恩,沒關係的。我會幫你跟小翠說的。小翠是我的心腹。她不會亂來的。”

“謝謝你了。小雪,以後你有什麼事,我以後一定會幫你的。”

“呵呵。不用了。我們是姐妹嘛。其實我也難得有一個好姐妹的。有你陪我,我也很開心的。”

“恩,我們是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