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軒左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雖然沒有提,卻也在心裡加了隔閡。
“那好,你可以走。”
蔣圓站起身,準備走向牀榻,卻在下一刻,手腕一緊,整個人被扯到了懷裡。
祁軒遠自身後抱着她,頭抵在她的肩上,呼吸都灑在她耳邊。
蔣圓沒有掙扎,只是很平靜道:“你想怎麼樣?”
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更何況,還是兩個病號。
“真是絕情的女人。”
祁軒遠抱着她,懷裡的溫軟卻是他想念了許久的人,心裡的煩躁也漸漸消了下去。
的確是他先發現蔣圓的,可也是他一手把她推出去的,當時候他只覺得好玩,可是現在......
看着她一夜之間的變化,看着她對祁軒左態度的軟化,再看着她爲祁軒左擔心,再看着她一步一步接受祁軒左。
他就莫名其妙地煩躁,再來就是心緒不寧,想要把蔣圓抓回來,鎖在身邊。
明明蔣圓就是他的,一開始就是,不是麼?
可是他也瞭解蔣圓的性格,逼着她,效果絕對是反的。
他擁着蔣圓,不顧蔣圓的抗拒,嘴脣湊到她耳邊,笑了,“你想救祁軒左,很簡單。”
“我要你,照着那個婉兒說的做。”
蔣圓一愣,婉兒?
“你和婉兒,不,你和北疆什麼關係?”婉兒和她的事情,居然還有第三個人知道?
“這個你不用管,總之你偷了祁軒左的令牌,交給婉兒,那我就給你解藥。”
“你時間不多,最多三日,祁軒左不服下解藥,神仙都難救。”
“再說了,現在祁軒左昏迷,你下手的機會,不是很多很多麼?”
“好好考慮。”祁軒遠的嘴脣輕輕在她臉頰上擦過,而後消失。
蔣圓垂下眼簾,手裡握成了拳。
即使知道這是一個局,她都不得不自己入局。
祁軒遠並沒有走,他一個躍步,躍上了屋頂,看着天上的明月,大大的圓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