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含着期待看向她,她再見不到皇上,那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而北玥郡主又不肯幫忙,真是氣得她咬牙。
不過,她已經傳信給太子了,很快就有辦法治她了,看她還能得意多久。
蔣圓看看天,太陽不錯,就讓她跪着,曬曬太陽估計就不會那麼傻了。
一羣人浩浩蕩蕩地從婉兒身邊走過,婉兒在身後,銀牙幾乎咬碎。
“娘娘,就留阮淑儀一個人在那裡啊?”
元寶其實不明白,這個娘娘的確是有點冷漠,可是她對下人,並不是這麼絕情的,應該說,她不太喜歡管事。
可是這次她對自己的貼身宮女,似乎……故意在整人一般。
“她愛留就留,愛走就走,腿在她身上,不是我可以決定的。”蔣圓道。
元寶一臉黑線。
果然她的道行還不行。
遠遠的,就可以看到御花園歌舞昇平,觥籌交錯。
羣花聚集,芬香飄滿整個御花園。
蔣圓靜靜地走到祁軒左身邊,坐了下來。
“來了。”
“皇上如此大陣仗,我還能不來麼?”蔣圓習慣性地露出諷刺的笑容。
宴請的人不多,卻都是蔣圓認識的。
特別還有一個,從她來到這個宴會場上,他的視線緊隨不斷。
拓跋殘。
本朝唯一的外姓王爺,據說,祁軒左謀朝竄位的時候,他就是功臣。
可是,她討厭他。
討厭他那種桀驁不馴的眼神和咄咄逼人的態度。
“你也不必緊張,朕沒想怎麼樣你,只不過,讓你多出來走動走動,別總是悶在寢宮裡。”
祁軒左雖然這樣說着,可是臉上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蔣圓沒有計較,默默把臉轉到另一邊。
祁軒左就是喜歡和她打太極,明明昨天還一副深痛至極的樣子,今天就又變回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轉過臉,卻恰好對上了拓跋殘的視線,他抿脣笑了笑,對着蔣圓舉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