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裴素陽低語。“我只想回去睡一覺!”
“姐,我送你回去!”周啓航在後面說道。
周啓航眼底流露出心疼和憐憫,更有愧疚!他真是覺得太對不起裴素陽了,他們從小玩到大,感情像親姐弟,他多麼希望裴素陽是自己的嫂子!可是——
裴素陽笑了笑,瞟了一眼周啓航的側臉,這張臉,跟周啓明有點像,子卻不一樣,坐在車裡,她看着這張跟負了她的男人幾分想象的臉,突然覺得尷尬,別過臉去,看向窗外。
送裴素陽回去了
燕寒看着她回家,心底更加想念裴傲陽了!這是他們的家,裴傲陽和裴素陽的家,他也會經常出入這裡吧?燕寒在心底想着
他們剛走,裴傲陽的車子就開了回來
週日接到周啓航電話的一剎,裴傲陽剛忙完一個政務會。好在週二沒有什麼安排,他就趕了回來
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這個結果,昨天,就出來了。昨晚是週日,他打了裴啓陽的電話,這件事,是大事,他還是告訴了裴啓陽,儘管他知道裴啓陽一定不會繞過周啓明。但周啓明真的欠教訓
他手裡拿着一個盒子,飛速上樓
推開裴素陽房間的門的剎那,他看到她正趴在
“姐!”他喊了一聲
裴素陽聞言,轉頭看向他,眼睛很不舒服,似乎有眼淚就要噴涌而出。
她爬起來,坐在牀沿上,沉默了許久,努力揚起一個笑容,說着,“傲陽,你回來了。”
裴傲陽眼底流露出的心疼和憐憫,都被裴素陽刻意忽略,她只是笑着,努力扯着脣角,讓自己笑。
她自嘲的一笑道:“傲陽,他不是我的良人!這一次,姐姐真的死心了!”
“姐!”裴傲陽拿着盒子走過去,在她牀邊坐下來,打開盒子,“吃塊糖果吧!你最愛的水果糖!”
裴素陽又扯了扯脣,接過裴傲陽遞來的水果糖,打開一顆,塞入嘴裡。“嗯!真甜!”
她努力讓自己的笑容更燦爛,可是卻還是剋制不住的淚流滿面。
裴傲陽看在眼裡,半響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問伸手將她攬在懷裡。“姐!忘記吧!”
裴素陽被他攬入懷中的那一刻眼淚像岩漿一樣迸發,她死死的咬着嘴脣,任眼淚肆意流淌着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傲陽,你不要做那樣的男人,永遠都不要!會傷死女人的!”裴素陽悶悶地說道。
“我知道!”裴傲陽沉聲道。“別說了!”
“傲陽!我沒事!我是裴素陽,怎麼可能有事,明天就好了!”裴素陽說道。
可是,她的聲音很空洞,像瀕臨枯萎的花朵,頹然的散放着最後的芳華,她自嘲的一笑:“你跑回來做什麼?”
“擔心你!”裴傲陽說道。
“還是弟弟好!哥哥一點用處都沒有!”
“誰說哥哥一點用處沒有的?”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我這不是回來了?”
裴傲陽和裴素陽同時擡頭,只見門邊立着一個玉樹臨風的男人,纖長優雅的身姿,如同雜誌裡走出來的頂級模特,一身休閒款銀色西裝,白色的襯衣,沒系領帶,領口微敞着,露出小麥色的,很是。
再看看臉,那是一張漂亮到極致的臉蛋,漂亮和陽剛同在!
是的,讓人一看到那張臉,就會想起紅樓夢中描寫賈寶玉的句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
只是若不是他的膚色是小麥色,真的讓人誤以爲他是小白臉!而他的眼光也過於犀利,那樣銳利,如鷹一般凌厲。脣角卻是勾勒起來的,會讓人誤以爲他是在笑着,這樣矛盾的感覺,凌厲和詭異同在,更給人一種毛骨悚然感!
“大哥!”裴素陽喊道。
“大哥!”裴傲陽也叫了一聲,“沒想到你會這麼早回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回來看看,順便玩玩!”裴啓陽說的很是平淡。
“哥,你爲了我的事而來?”裴素陽錯愕着。“你怎麼知道的?”
“我告訴他的!”裴傲陽說道。
“嗯哼!”裴啓陽走過來,在另一邊坐下,伸手從裴傲陽懷中接過裴素陽,攬着她的肩膀,“丫頭,說吧,要周啓明怎樣?”
“哥!我還能怎樣?我恨不得他死了!”裴素陽憤恨的說道。
裴啓陽挑眉,眼波流轉,笑得矜貴,清貴俊雅的臉龐淡淡籠着一層魔息,“丫頭,你要記住啊,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不是死,而是讓他永遠的生不如死,這纔是懲罰。是要他斷胳膊,斷腿?還是斷了老二?””
“生不如死?”裴素陽吞了下口水,抹了眼淚,“哥,法治社會,咱都是領導,你想幹啥?”
“我有說做什麼嗎?我又不會弄死他!”裴啓陽挑眉,側目看了眼裴傲陽,皺皺眉,“把周啓明給我叫出來!叫到屠宰場去!那什麼陶然是不是,人一個,老子就煩女人!見一個收拾一個!別杵着了,咱們一起去啊!”
“大哥,你想幹什麼?”裴素陽慌了,擔心裴啓陽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解剖了她怎樣?”裴啓陽會抓頭看她。“剛好我的標本里少一個年輕女人的屍骨!”
“哥!”裴素陽呆住:“你不會說真的吧?”
裴傲陽有點頭疼的皺眉,突然後悔把他叫回來了。
裴啓陽放開她,然後從兜後面,好似腰帶的位置,掏出一個隨身攜帶的黑色硬質皮包。看得出那包很薄,像是專門定做的,形狀極其漂亮薄薄一層,有鉛筆盒那麼寬!
見他拿出包,裴素陽臉色一白。“大哥?!”
裴傲陽也怔了下。“大哥,你不會玩真的吧?”
“什麼真的假的?玩就是要盡興,開心!不然玩屁?”裴啓陽打開皮包,裴傲陽和裴素陽一眼看到了包裡又多了兩柄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