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會對老人大叫!我就知道你當初嫁給我哥哥是爲了報復,要報復也不能報復在老人身上,老人有什麼錯?動不動就被你爲難!指桑罵槐的數落!”小姑欺身上來,一副要打架的架勢,雅後退了幾步,身子靠在了牆上,從小到現在,雅還從來沒和人打過架。
“你要打我嗎?”雅氣惱又驚異地問,“你們一家人準備在這兒打我嗎?”
“不要鬧了!”一直冷眼旁觀的公公說話了。
“公公!他們兩個不懂事,您倒是說一句公道話,我真有做錯什麼嗎?”雅抑制着極度的憤怒,希望公公這個曾經的老幹部能明白事理。
“你過去吧!”公公不置可否的催促道。
“不!今晚必須說清楚,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爲什麼都這樣對我,我什麼時候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了,我嫁過來將近十年了,又工作又帶孩子,婆婆什麼時候主動幫過我,我說過什麼嗎?同樣是女孩兒,小叔家的就嬌貴,我家小語就不是你們的孫女嗎?即使是你們非要不可的孫子,你們也不想管,我付出再多也認了,畢竟那是我自己的孩子。可是你們會逼着弟媳要兒子嗎?爲什麼同是媳婦要如此差別對待。真的是我做的不好嗎?你們需要什麼,只要說一聲,我就趕緊辦,可是你們真的拿我做兒媳婦看嗎?”
“啪!”的一聲,小叔有力的巴掌響亮的扇在雅的臉上,這一掌比那天晚上鴻的一掌更用力,雅趔趄了幾下,勉強支撐起身子,一股鹹鹹的液體已流進雅的嘴裡。
扶着牆站穩身子,雅的眼前一片模糊,但意識卻出奇地清醒,屋子裡的幾個人都靜看着,沒有人上來扶她,也沒有人說話。
雅冷冷地看着他們,極度憤怒的心反而出奇的平靜,她看到桌子上有一把水果刀,突然雅把它抓在了手裡。
“你們!”一聲咆哮,是鴻的聲音,他推門而入,憤怒的像一頭獅子,抓住小叔的衣領就拖了出去。
“咚”的一聲,雅聽到了身體撞擊地面的聲音,小姑他們蜂擁而出,大呼小叫起來。
“住嘴!”鴻大叫,“她再不好也是我的妻子!還輪不到你們教訓她!”
“對老人不敬還有理了!”小姑急忙扶起小叔,對着鴻喊道。
“你嫂子是什麼人我最清楚,還輪不到你說話!”鴻馬上對準了小姑,“你也想找打嗎?”
“打吧!你打吧!你打呀!”小姑突然哭着說。
“別以爲我不敢打你!你好好想想你自己是怎麼做媳婦的吧,還有臉說你嫂子!你大嫂比你好太多了!還有你,回家好好管管自己的媳婦,不要公婆慣着還生是非!”鴻扯着嗓子挨個兒教訓。
“好,你有理,我們錯了!說吧,我欠你們多少債,說清楚我還你們!”小叔突然狂妄地叫。
“錢你就先用着吧,沒有人叫你還!”
“還,我還你,砸鍋賣鐵也還給你,賣兒賣女我也還給你!”小叔女人般撒潑大叫,鴻那一拳確實不輕,他一個眼圈都變成紅的,估計過一夜會變成黑色的。
“你還找打!”鴻湊到了小叔的跟前,眼看拳頭又要落下。鴻比他弟弟高有半頭,真發起火而來,小叔不是他的對手。
“出去!都給我出去!”公公惱怒地吆喝,“你們一家四口也給我出去,不要再住進我的房子裡!”公公指着鴻,鴻馬上軟了下來。
小叔罵罵咧咧走進屋來,拿起衣服披上,順手就要把放在桌子上的錢拿走,雅一把抓了過來,“既然是來還錢的,就還吧!記着以後及時還!”
雅冷靜的語氣小叔很吃驚,不認識似的看了看雅,轉身走了,小姑也跟着走了。鴻過來扶住雅要回屋去,公公餘怒未消地說:“你們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