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雪白的牀上,蓋着潔白的被子,身上還被粘貼安插着各種各樣的線路管子,口鼻部還戴着面罩……
我這是在哪裡,醫院嗎?還是……
南柯自己最後的記憶就是在酒吧,記得那時候被丁炎摔在地上的牆角里。抽打,近乎瘋狂的踢打揍打。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丁炎,在那一刻起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懂那個男人,南柯開始有點怕他,對他產生了恐懼感。
原來一個人的性格表現可以反差那麼大!溫柔體貼的丁炎,粗暴無情的丁炎,變化無常亦是丁炎!
南柯想要起身,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了!倆側手臂及倆下肢大腿上都被纏繞上約束帶。大概有人是想要他醒後不要亂動吧。
總感覺這裡不是醫院,因爲這裡沒有醫院或者是特殊病房的感覺,沒有消毒水的味道。看不到醫生和護士,也聽不到牀頭鈴的叫聲……
該不會這裡是丁炎的私人地方?南柯有些恐慌的想到。
這個魔鬼,戴着天使般僞善的面具讓自己愧疚的愛上了了。他兇殘起來真是……
南柯現在在祈禱自己不是落在他的手裡。
躺在病牀上,南柯靜下心來細想。好像自己的目的沒有被暴露!
丁炎之所以那麼殘暴的對他,原因好像只是因爲他知道自己喜歡另一個男人!
霸道如丁炎,專橫如丁炎,他的愛只能他一個人獨享。
南柯他做不到,他打小是一個孤僻的孩紙,誰給他的溫暖多,他便向那個人靠的近一些。誰愛他多一些,他也喜歡誰多一些。
可以這麼說吧,在之前南柯爲雷諾所溫暖,他喜歡上了雷諾。而丁炎又給他帶去了從來沒有過的陽光,他發現自己又喜歡上了丁炎。
同時喜歡上倆個人的痛苦!也許只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才能懂其中的糾結慚愧……
不過現在這種愧疚感沒有了,消失了。在丁炎對南柯的一陣如暴風驟雨的狂打之後。
南柯對丁炎之前所累積起來的好感蕩然無存了!
他就是這樣的人,好則感恩戴德,壞則睚眥必報。
那麼沒有了愧疚感,南柯在想他應該會把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儘快的做做完,然後離開。
心裡有了想法,目光就變的明朗起來了!我要活着,活下去。
門悄無聲息的被退了進來,來的人胖胖的紅潤的臉是個青年,穿着白大褂,他就是姚醫生姚一山。
看見躺在病牀上已經清醒的病人,姚醫生微翹起他的嘴角,似乎對自己高超的醫術水平很滿意。
走到牀頭,壓抑着喜悅的心情,他佯裝鎮靜地問道:“你現在還有沒有其他不適?”
南柯看了看他,頓了頓纔回答道:“四肢捆綁着很難受,能不能幫我拿下來……”然後一臉期許期盼的看着那個醫生。
“這個…這個不……不可以。是……是…是丁先生要求的。我不能拿下來。”第一次聽見南柯對自己說話,姚醫生整理好了的情緒突然間又有些緊張了起來。然後又不忍心拒絕這樣子的南柯,所以說話有些結巴。
丁先生?丁炎!這個魔鬼,是他………
南柯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姚一山很細心的發現了,有些緊張的問道:“你是不是感覺冷?我發現你身體在顫抖!”
“沒事……我沒事。”南柯喃喃地說道,像是在回答。
姚醫生像把手背伸出來帖着南柯的額頭觸摸一下溫度,剛伸出來的手太高在半空又放下了!
他是丁炎的人,自己觸碰沾指不得。
姚醫生走了出去,他去拿體溫儀要給南柯測個耳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