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才一個照面,就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而且,他們還沒有半分還手的機會,簡直就如同切菜一樣,對方想怎麼殺,就怎麼殺,根本不用任何廢話。
“你,你想怎麼樣?難道,難道不怕我們老大九爺?”那名僅剩下來的帶頭黑衣海盜,手中拿着一柄短刀模樣的法器,孤零零的站了那裡。只見,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在不住的瑟瑟發抖。
“奧,你們老大日九夜是吧?是這樣的,要是他親自出來迎接我,我倒是要給他幾分薄面的,不過對於你們這羣螻蟻一樣的小弟,我殺了也就殺了。這樣,我現在給你兩條路。”那名面容枯瘦的白袍修士,摸了摸自己的長鬚,奸笑了一下,說道。
聽到這麼一句,那名帶頭的修士,眼睛忽然一亮,難道對方還會給自己,留出一條活路?
“什麼路?”此時,已然是一個光桿司令的帶頭海盜修士,眉頭又緊了一緊,問道。
“一條是,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幾個問題,說不定你回答的我滿意,我還可以放了你。另外一條就是和他們一樣,全都變成我手中的法器。”面容枯瘦的白袍修士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什麼問題?”帶頭海盜修士,眼波閃爍,臉部的表情已經全部僵硬,他很明白,一會就算自己回答了他什麼問題,回答對了,對方也未必會放過自己。
因爲像對方這樣的,明顯修爲已經達到分念境以上的修士,看待他們周天境以下的修士,根本就如同看螻蟻一般,根本不會把這樣的低階修士放在眼裡。就算是說話,就像跟貓耍老鼠一樣,等玩夠了,也就是一個照面的事情,隨便幾下就能擊殺。
“奧,這樣,我有三個問題要問。第一,昨日我看見了微笑盟的白色曇花焰火上天,你們有沒有看見他們的盟主在此處出現?第二,就是我昨日在此處山頭,看見過明月宗的宗主千斤在此出現,而且當時還有你們的人,在追逐此人,那現在,你們有沒有抓到此女?第三個,就很簡單了,麻煩你一會告訴我一下,怎麼去此島的中部區域,也就是你們日九夜落腳的地方。”那名面容枯瘦的白袍修士,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語氣平和的說道。
若是此時,有什麼修士剛剛來此,還以爲此名修士是極其的友善,好講道理,好說話。卻不知道,此名白袍修士的手段,是這麼毒辣。
“前輩來晚了。那微笑盟盟主,我聽我們老大說起過,昨日已經在海上隕落,而至於你說的那名明月宗的女修,我們也一直在追,到現在,應該是還沒有抓到,不然,此時就會看到我們海牧幫的信號焰火了。”說到此時,那名帶頭的海盜修士,臉色一變,微微的猶豫了一下。
“那第三點呢?”面容枯瘦的白袍修士冷然逼問道。
“前輩,此事恕難從命,若是我帶你進去,我也會被我們老大殺死,左右是個死,還不如現在就死在此處。”那名帶頭的海盜修士,很明顯也是很怕自己的老大日九夜。
“那好,你可以去死了。”面容枯瘦的白袍修士只看了一眼,就似乎下了一道口訣,上方的那些個陰風骷髏頭就漂浮了下來。
但就在此時,他的身後的另外一側,飛射過來一片片綠色的竹葉。
只見,那一片片竹葉飛射過來,如同一柄柄匕首一般,各自都帶着一道道青色的罡風,全都帶有一定的法力波動,很明顯,全都是法器。
“哈哈哈哈,真是想不到,這這個小玉洞天的枯骨長老,還要欺負幾個海盜小弟,人家也都是混口飯吃,何必趕盡殺絕?”順着這個聲音,出現了一名身穿白色白雲圖紋法衣的修士。
只見,此名修士,手持一把白色的摺扇,步履十分輕盈,神態自若的從路的那頭走了出來,若是倪算求在此處,肯定是會認得出,此名修士正是那海戰之中,從明月宗的那艘戰船上逃脫,最後還擊殺了數名海盜修士的白衣公子。
“閣下是哪位!居然能把普通的遁空青竹,祭煉成法器?”那名面容枯瘦的白袍修士冷冷的看了一眼此名白衣公子,問道。
“咻~!”
只見,又有數片綠色的竹葉,從他的手中擊射而出,頓時,化作一道道綠色的流光,朝着前方,擊射而去。
“你~!”
霎時,那名面容枯瘦白袍修士眼中寒芒一閃,往一側驀地一個閃避,出於本能躲避了一下,對方擊射而來的法器。只見,那名白衣公子此次擊發的,有十數片竹葉,這十數片竹葉馬上化成了十數道綠色流光,其中,有數道流光是直接從他的身側穿過。
而此時,此名面容枯瘦的白袍修士,是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明顯只是一名周天境修士,居然會對自己直接動手。
而再看,此名白衣公子身上的打扮,再加上此刻的神情,無比的從容淡定,似乎有很大把持的樣子。
見對方既然已經出手,那他作爲修出高出很多的前輩,自然不能不出幾招應對。
可就在此時,只聽見面容枯瘦白袍修士的身後,傳出一聲“啊”的慘叫,那名原本還在遲疑,要不要帶他去島嶼內部的海盜小頭目,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原來,那名白衣公子修士剛剛那一出手,針對的是後面的那名海盜,而且是直接一招致命,見血封喉~!
“閣下到底是誰?剛剛我還聽閣下說,不要趕盡殺絕,那現在爲何又……?”眼見此幕,一下子也分不清對方是敵是友的面容枯瘦白袍修士,也是微微的遲疑了一下,問道。
“奧,我是說叫你不要趕盡殺絕,我又沒說我不趕盡殺絕,區區一兩名小海盜,根本就不值一提。我們還是談談別的,說說我們之間的事吧?”接着,那名白衣公子修士搖了搖手中的摺扇,很是平常的說了這麼一句。
“我們之間的事?”那名面容枯瘦白袍修士眼皮跳了一跳,明顯是要動手的樣子。
“奧,對,是這樣的,聽聞你是小玉洞天的大長老,而你們小玉洞天似乎得到了上古陰屍宗的很多傳承,而我剛好在找一件東西,跟你們這個陰屍宗有不少淵源,希望枯骨長老你行個方便,讓我查看一下你,你身上帶着的那些納寶囊。你放心,我只要找我想要的東西,其他的我一概不會索取~!”而此時,這名明顯只有周天境兩三重的白衣公子修士,根本沒有管對方一派宗門長老臉色異變,風淡雲輕的說了這麼幾句。
“你在對老叟開玩笑?縱然你再有手段,也只有周天境兩三重的修爲,難道你可以對付得了我枯骨散仙?”
聽完對方的話語,此名面容枯瘦白袍修士,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但是,他卻是硬生生的壓住自己的暴怒,問了這麼一句。
因爲以他的活了將近兩百年的經驗來判斷,越是臨危不亂的修士,越是有倚仗,肯定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驚人手段,不然是不會叫囂的這麼厲害。
但是同時,他也已經全力放開了神識,往前壓了一壓,朝對方身上壓了上去,想要依靠自己的修爲、神識力量,直接試探一下對手。
“呵呵呵,道友真會說笑,你這散仙是自己封的,又不是真的,你又不是真仙,這個不算~!”只見,那名白衣公子修士把摺扇一收,又擺了擺,似乎根本沒有受到白袍修士的神識威壓影響。
接着,只見那白衣公子往前一步跨出,反而朝着那名面容枯瘦的白袍修士走了過去。就好像真的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好兄弟,要直接去查探對方的納寶囊。
這就真的是,很是讓人匪夷所思了,難不成對方是隱匿了修爲,是什麼分念境的高手~!但卻也不太像啊,因爲一般來說,隱匿也沒有能隱匿這麼多修爲的啊?
可就算是此名白衣公子修士是分念境的修士,那也最多隻能和對手打個平手。因爲如果,大家都是分念境修爲的話,而以那名枯骨長老的年紀來看,估計都已經到了分念境四五重了,肯定也是打不過他的。
“好,讓老叟就要來領教一下,你這個晚輩的高招,看看你是不是有真材實料,還是銀樣鑞槍頭!”
只見,此名面容枯瘦的白袍修士全身真元全都鼓盪了出來,一副立馬就要動手的樣子。
可就在此時,他的腳下,伸出了一條手臂,抓住了他的一隻腳。
接着,又有一隻手撥開了他腳下一側的幾株野草,然後,就出現了一名面相有點猥瑣的短髮修士。
“誒喲,我的媽呀,終於爬上來了,前輩,快,快幫幫忙,搭一把手。”低頭一看,只見那名留着一個小平頭的短髮修士,不是別人,正是從下面的洞中,彎彎繞繞爬了半天,才找到出口的倪算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