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羅門的事,倪算求當然是一無所知了,他下來之後就慢慢悠悠的走回了城南,他關心的當然是去一下七星齋,這纔是他的首要目的。
一路走回城南,到了集市那一塊,都快過了一個時辰了,路的兩邊都有很多攤販已經在那裡叫賣了,而所有店鋪也已經開門了。
“閃開,閃開!”
集市的那頭傳來幾聲叫喊,順着聲音看去原來有一羣人擡着一頂轎子,沒頂的那種,也有叫滑竿的。
坐在上面的明顯是個頭頭,放眼一看,是個下巴尖細兩個臉頰有點凹進去的瘦個老頭。
此時這個老頭躺在轎子上的躺椅上,一副閉目養神諸事不理的樣子,遠遠看去這個老頭已經睡着了。
“雞爺,您說這邊人這麼多,都挪不開步子,爲什麼一定要從這邊走啊?”底下一個前面帶路的在前面邊走邊問着。
“少廢話,我們雞爺喜歡從哪走,就從哪裡走,不要吵到雞爺好夢。”另外一個後面跟着的一個瘦個子小弟模樣的人吆喝道。
“你以爲雞爺睡着了,雞爺比我們誰都清醒呢,他在上頭用神識在查看這路邊的小攤之中有沒有什麼古寶啥的。”
又一個有點旁的小弟一隻手放在嘴邊跟另外兩個偷偷的比劃了一下,叫前面帶路的和旁邊的瘦個子不要這麼多廢話。
“嗯?”上面的坐的下巴尖細的老頭咦了一聲,睜開了雙目,朝下面的人擺了擺手,示意停轎。
此刻這頂轎子已經到了倪算求的跟前,這個時候這個下巴尖細的老頭雙目微眯打量着倪算求,看了一會問道:“年輕人,你腰上的刀不錯,能不能賣給我?”
原來這個老頭一睜開眼就是見到寶了,還真是夠厲害的,光靠神識就能從滿大街的奇珍異寶中搜到倪算求腰間掛着的那把菜刀。
倪算求本來也是在散步一般,沒有很在意來人,此時一擡頭就聽到別人要打他菜刀的注意,微微一愣。
打量了一下轎子上面的老頭,用天靈啓示掃了一下,居然看不出對方的修爲,不用問對方肯定超過周天境一重以上的修爲。
倪算求朝他抱了抱拳頭,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答道:“不好意思,前輩,這把斷刀是祖傳之物,我不想出售。”
一邊的瘦個子小弟聽着不樂意了,一看倪算求是獵人打扮,就以爲對方是平民凡人,就上來打算推他一把,正想說你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時候,倪算求就一個閃避就輕巧的躲開了。
這個瘦個子小弟差點就直接摔倒,兩三個踉蹌之後晃晃的轉過了身來,對着倪算求狠狠的說道:“奶奶的,還敢躲。老子弄?”
還沒等這個瘦個子小弟說出什麼話,一個巴掌隔空打來,直接把他抽的轉了兩圈。
坐在轎子上的下巴尖細的老頭用低沉的聲音出聲道:“丟臉。我們走。”
瘦個子小弟捂了捂被打腫的臉,張了張嘴也不敢再說什麼,默默的就跟着隊伍走了。
倪算求今天又開了眼界了,還有這麼一撥人,居然上來問自己要東西的,還直接要他的家傳至寶。
以前可能不以爲然,現在他的那把菜刀就是他的秘密武器,怎麼會隨便賣掉呢?
“老闆,受累問一下,這剛剛過去的是誰啊?”倪算求朝一邊擺攤的輕聲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你就敢拒絕他?”這個老闆大約看上去四十歲的樣子,看上去比較圓滑。
對着倪算求又擠了擠眼睛,“人家可是黑鷹門的雞爺,你剛剛要是聽了他的提議把你的東西賣給他,他給的價錢可不是一般的豪爽,可惜你現在生意沒做成,還得罪了一個人,回頭有你受的羅。”
倪算求也不生氣,還是一臉笑意的問道:“你知道他們這是去哪嗎?”
這個老闆白了他一眼,心想你一個獵人又不買東西,還盡打聽人,這種大人物是你該打聽的嗎?於是對着倪算求很不屑的回了一聲:“不知道。”
說完這個老闆就低着頭收拾起自己的攤位來,就沒打算再搭理倪算求的樣子。
“那現在呢?”倪算求一手拿出十個星月幣,伸到了這個老闆的眼前,本來低着頭的老闆,眼睛一亮。
“好說,好說,他們經常經過這裡,去春風街的醉風樓,這位小哥你也知道,去那裡消遣的可不便宜,而且這位雞爺也不是一般的人,我勸你還是不要跟上去找麻煩了。”小攤老闆眯着眼睛收下了星月幣,笑盈盈的對着倪算求解說道。
這錢能通神倪算求可不確定,反正這錢能通小鬼還是知道的,做了這麼多年的麪店生意,生意人還不懂生意人嗎?
“沒事,我就是想通了,想跟這位雞爺談談,我的刀價錢好還是可以賣的。”倪算求笑着答道。
“我勸你還是別去追了,不要說生意不生意的了,出了這條街就沒這麼多人了,回頭就算他跟你做生意,你也不一定能活着拿着他給你的星月幣還讓你走。”小攤老闆嘆了口氣說道。
這小攤老闆說的道理其實也沒錯,這雞不與狼做生意就是這個道理,跟這種信不過的人做買賣,沒準買賣沒做成,命倒是早早的沒了。
不過此時倪算求可不是真的爲了追上去賣自己的那把菜刀,只是這個雞爺的名號上次在小王村抓到的那個肥頭大耳朵修士那裡已經打聽到過,這會被自己撞見了,就想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查到更多的線索。
倪算求跟了上去,追到了春風街的街道一家小樓邊的轉角,到了這條街就聞到了滿街的脂粉香味飄散在整條街道。
要不是此時還早,這滿街的紅樓上下就會有很多的香粉美女朝街道上的行人揮舞着手帕,勾着手指,各種風情千姿百媚妖嬈不已,很多宗門的男修來了這裡之後都是流連忘返。
倪算求揉了揉鼻子,香味有點讓他難受,這些女人爲了招攬生意,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抹。
正想打個噴嚏,就看到前面的那頂轎子真的是在醉風樓停了下來,後面有四個身材比較高大的小弟如同四大金剛一般站立在樓下。
見此情形,倪算求捂住了嘴巴,強行惹住了噴嚏 ,看了一下斜對面的那個三層小樓,門口掛着大大的橫匾《醉風樓》。
“是雞爺嗎?我們長老已經等候很久了,你們雞爺怎麼這麼大的架子?”一個身穿白衣的宗門弟子出來衝着轎子上的黑鷹門的山雞長老叫道,看來是一點都沒把這個山雞放在眼裡的架勢。
轎子上的雞爺也不生氣,嘿嘿一笑還陪了個笑臉對着這個明顯是修爲比自己低的白衣宗門修士抱了抱拳說道:“不好意思,失禮失禮,我來遲一步,還望小哥通報一聲,小弟山雞準備點東西要送你們的李長老,所以來遲了一步。”
“這麼多廢話,我們長老說了,叫你到了馬上進去就行。”說完,這個白衣宗門修士就回頭進了樓。
“嗯?”倪算求躲在了牆角本來看的好好的,直接對面四大金剛有兩個朝了這邊探了探脖子,好像發現了什麼,朝這邊走了過來。
倪算求心頭一緊,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嗎?不可能吧,抹了抹額頭,頭上沒什麼汗就是有點緊張,頭還是朝着斜對面望着,右手不自覺的朝着後方摸去,好像能摸着個牆角就會安心許多。
“咦,什麼東西這麼軟?”
倪算求頭還是朝着對面不敢回頭,神識已經放開,這方圓三四十丈的範圍他還是能感應的清清楚楚的。
可是右手摸到了什麼,又捏了幾下,還很有彈性,很像饅頭,又很舒服的樣子。
可是神識一掃,沒有感應到什麼東西啊,心中發毛啊,可不是遇見什麼鬼了吧?閉上了雙眼,打算回頭突然聞到了好熟悉的幽幽的蘭花香味。
“這香味,這香味,在哪裡聞到過,怎麼這麼熟悉呢?怎麼這麼像我的納寶囊呢?”倪算求的口中很輕的喃喃自語道,就閉着眼睛順着香味回過了頭。
一睜開眼睛,倪算求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臉蛋,正怒目圓睜的瞪着自己。
這,這,這不就是自己日夜苦思的小臉美眉宇化蘭嗎?
只見她怒目圓睜盯着自己,好像有千丈怒火就要噴出來,原來,原來剛剛自己的手按的是她的胸口部位,剛剛捏啊揉啊的難道是?
倪算求冷汗直流,後面可有兩個金剛壯漢朝這邊在走過來查看,另外一個手伸了一根手指朝宇化蘭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
宇化蘭剛剛被他這樣揉啊捏啊的,此時已經是怒火中燒,恨不得把他狠揍個一頓,怎麼會這麼聽話,而且倪算求的剛剛那隻揉啊捏啊的手還是放在那裡沒有挪開。
宇化蘭的眼睛已經睜的要爆炸了一般大,好像沉寂了很久的火山馬上就要爆發出來,張大了嘴就要開口大罵。
倪算求那個着急,原來那隻放在她胸口的手又朝前推了一把,把宇化蘭推着緊貼着牆壁,閉着眼睛直接朝她張大的嘴巴就吻了上去,心中就一個念頭不能在此刻讓對面的人發現自己。
宇化蘭不可置信啊,雙眼睜着大大的,居然居然這麼幹,罵人的話生生的被堵了回去,而且是當着自己怒視的雙眼親自己。
這不就是比流氓還流氓啊,哪有人這麼幹的,先是在大街上捏啊揉啊自己的那個部位,那就當他還不知情,現在居然敢當着自己的面就這麼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