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後,隨着此名名叫燃燈大師的青衣僧袍修士手指輕輕點動,那盞威能極其玄奧的青色古油燈又來回的移動,遊移了片刻,似是在尋找湛臺靈瀾真正隱匿方位,最後,此盞法燈才一下懸停在了一處三百五十丈之高的虛空。
緊接着可以看到,那盞神秘的青色古油燈燈芯之上的紅色火苗一直都明滅不定,都是筆直朝上跳動了起來,四周方圓百丈之內,好似內裡的天地元氣,正在被油燈的火苗抽吸、燃灼,正在一絲一絲的消弭,逐漸變少、變稀。之後,此名青衣僧袍修士再次手指輕彈,一口氣接連擊射出了十七八道白色的細細光柱,編織成一個穹頂般的牢籠,一下鎖住了前方虛空之中的那盞青色古油寶燈。
而直到此時,前方的虛空已然已經多了一層術法籠罩,有一層青濛濛的光幕抖動了幾下,然後又瞬間消失,此名青衣僧袍修士這才收起了所有的法術、神通,將此盞油燈,定在了那方的虛空。
“嗯,若是我猜的不錯,此處的虛空之內,應該就是那名名叫湛臺靈瀾的強大金丹境修士的隱匿之處,不知道倪小友你認不認識此人,和此名修士有沒有瓜葛?”頓了一頓,此名燃燈大師這才又回過了頭,對着倪算求問出了這麼一句。
“認識!奧,不認識。”倪算求先是點頭,然後又一陣猛搖頭。
接着,倪算求的兩隻黑色的眼珠子飛快的眨巴了幾下,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這才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對着面前的五名青衣僧袍修士很是肯定的說道,“奧,幾位大師,千萬不要誤會。在下之前,並不認識此人,只是從其他宗門金丹大修士的口中,有聽聞過此名修士的一些劣跡,好像此名修士的神通極其不凡,而此人的品性又極其不端,一來我海仙城就無緣無故的爲非作惡、殺人掠奪,搞得我們海仙城上下雞犬不寧,人心惶惶。”
“列位大師,你們看,這底下的兩位六陽門的金丹兩重大修士,巋然山和鬥棋子,正在十分友好的與我切磋法術、鬥法,就是被此人的一道術法直接一擊打斷,之後,他又祭出了一件葫蘆狀的法器,也不知從哪裡搞來的,威力極其可怖,幾乎是一招斃命,直接極其殘暴的結果了兩位六陽門的金丹境前輩。並且此人,一殺完別的宗門的金丹境大能,還喜歡自報名號,態度極其囂張,好像就說自己就叫湛臺靈瀾,你們要是誰拽,誰都可以上來挑戰,最後就連那名誦德宗的宗主無相神君,都是險些遭受了此人的算計……,誒,不知道幾位大師,到底和此子有什麼仇怨,纔會如此不遠千里前來追擊此人?難道說,真如那傳聞所說,此名湛臺靈瀾就是那個已然記載在修道界典籍裡頭,那名成名已久的遠古級真仙境大能?”
緊接着,倪算求又洋洋灑灑的解釋了一通,直接和湛臺靈瀾撇清了關係,言語交談之中,已經把湛臺靈瀾描述成了十惡不赦、兇狠殘暴的大惡人。
而此刻,倪算求不知道的是,那一直隱匿虛空,躲藏在虛空裡頭的湛臺靈瀾雖然不能跑出來說話,但是他是能清清楚楚的聽到和看清外面所發生的事情,倪算求的此種落井下石一推三六五的行徑早已經令虛空金葫之內的湛臺靈瀾,跳腳罵娘起來。
“嗯,這個算是吧,不過也不好說。不管現在是不是,我們現今的修道界不應該放任此子,四處作孽。好了,此片空域的周遭,百丈方圓之內,我已經用此盞古油燈佈置了一個法陣,可以鎮壓和抽吸那片虛空之中的天地元氣,如果不出意外,五年之內,應該不可能會有修士可以從此片虛空之中逃脫出去,當然,若是沒有什麼靈石或者丹藥,他也是無法修煉的了。不過,爲了以防意外,本尊還是希望你們海仙宗的修士,儘量不要靠近此處,免得觸動了法陣之上的威能反噬,傷及了無辜。”緊接着,那名青衣僧袍修士又諄諄善誘般的交代了這麼幾句,然後,又從自己的青色布囊之中,一下摸出了一件手掌般大小的黃色羅盤狀法器,捏在了手裡。
“不會,大師儘管放心,我們海仙宗上下,絕跡不會觸動此盞法燈!”倪算求擺了擺手,立馬對着此名金丹大修士做起了保證。
好嘛,這盞青色古油燈的神威,根本不亞於一名神玄境的大修士,就連那名誦德宗的無相神君都直接被法燈的一擊,傷及了元氣,以倪算求現今的修爲實力,這沒事前來觸碰法陣,豈不是跟找死差不多,說不定直接被法陣之上的威能反噬一擊,直接打的神魂湮滅,煙消雲散,那可就不好玩了。
“嗯,那就好。”
只見此名燃燈大師一聽到倪算求如此之說,也是較爲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隨着他的一股真元灌入,他手中的那件黃色羅盤,羅盤上的指針一下子極速擺動了起來,而指針所指的方向,赫然就是眼前的倪算求本人。
倪算求大驚失色,面色刷的一下,一下子變得雪白,並且與此同時,倪算求的身影也不由自主的左右移動了起來,但是,無論倪算求如何變換方位,那根指針卻是始終死死的盯着倪算求,根本不離開倪算求分毫。
而之後,倪算求也赫然發現,隨着此枚指針的不停抖動,眼前的那名青衣僧袍修士,他的眼中,也是閃出了一抹不可察覺的驚異之色。
不會吧?我跟那個湛臺靈瀾沒有關係,真的沒有半毛錢關係啊!倪算求暗暗叫苦啊。
難道說,那個燃燈大師已經看出了是我幫湛臺靈瀾取得了那件虛空金葫,現在已經認定自己和那個湛臺靈瀾是同夥,要拿自己開刀問罪?
“倪小友,你不必驚慌,此乃是一件可以找尋上古佛宗舍利的法寶,要是在下沒有看錯,倪小友你的身上,應該是有幾顆此種上古佛宗大修士坐化之後,所留下的佛宗舍利。”看到倪算求有些驚慌失措,此名青衣僧袍修士又是恬淡的笑了笑,對着倪算求緩緩的解釋,說了這麼一句。
“奧,嚇死我了。不瞞大師,在下的納寶囊裡的確有三顆舍利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大師您要找的那種上古佛宗舍利?要是大師你有要用,這三顆舍利子,我贈與五位大師便是。”見此情形,倪算求也不廢話,直接一拍自己的納寶囊,取出了那三顆明黃色的,還在隱隱閃着玄奧光澤的佛光舍利。
隨即,倪算求只是輕輕一點,就將這三顆佛宗舍利,直接點到了此名燃燈大師的眼前。
“阿彌陀佛!小友你的三顆舍利,正是在下找尋之物。呵呵,不瞞小友,此種佛宗舍利,對我們寂寒大陸大雪山一脈的修士都有大用,而現今整個修道界,已經出現了不少上古妖孽修士,而這批妖孽修士,無一不是身懷絕技,個個身手了得,如此,也已經威脅到了整個修道界的各大宗門的安危。至於其具體緣由,在下目前還不方便跟小友你言明。在下現在就先代表整個修道界的芸芸衆生,先謝過小友你捐獻的這三顆佛宗舍利,還望小友你多加努力,好生修行,早日突破至金丹境,早日取得大的成就。好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別過,阿彌陀佛……”
只見此名青衣僧袍修士,朗朗上口的說了這麼一通話,就直接不由分說的飛身而起。接着,五名金丹境大能全都是和來時一樣,腳下踩着一根白色的蘆葦,直接一下子消失在了上方的天際。
“大師,我以後要是再找尋到此種佛宗舍利,怎麼找你啊!”看到五名青衣僧袍修士驟然飛身離去,倪算求這才仰起了脖子,有點驚魂未定的叫喊出了這麼一句。
“他日有緣,小友你的修爲大有進展,我們自會相見!”
只見,就這麼一聲幽幽的聲音傳來,五名青衣僧袍金丹大修士的身影,已經不知不覺間,完全不見了蹤影。
此時已經得到了神秘的青衣僧袍修士的大力協助,一下子逢凶化吉,度過了五大宗門合力圍攻的倪算求,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雖說,現在還不知道那五位來自寂寒大陸大雪山一脈,神通了得的金丹大能,到底是什麼修士,反正對倪算求來講,對方絕對是是友非敵,而且,對方當着誦德宗宗主的面,爲海仙宗說了這麼多的話,一下保住了海仙宗,已然讓現在連金丹境都沒能突破的倪算求大爲感激。
“大雪山一脈?咦,這個寂寒大陸的大雪山可多了去了,我怎麼以前都未曾聽說過還有什麼驚天的修士,是來自寂寒大陸的大雪山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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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倪算求還深深的陷入在劫後餘生的狂喜之中,而他的那個器靈紅牛老哥,卻是一路之上喃喃自語,一下子陷入了對那五名青衣僧袍修士的身份之謎的沉思,久久不能自拔,口中反覆的說着這麼幾句,也是根本沒有任何頭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