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因爲爾蘭之前的舉動着實讓廖氏生氣,廖氏這纔想出了這麼個法子,在徐氏面前吹吹風,然後走人。
等自己走之後,徐氏再怎麼罵,她聽不見,回頭就算三房的人真來對峙了,也和自己沒啥關係。
“怕給我過病氣?我呸!他們還有那個好心?還不是怕老孃我再病倒,回頭影響了他們至孝的名聲!哼,還真當老孃我會記着他們的好啊!”徐氏很是不屑的冷哼。
自打徐氏在來京城的路上,無意中聽到了有人討論桂花一家爲什麼要帶着這麼多人來京城之後,徐氏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她的存在,那就是三房一家至孝的證明。
他們爲了保護好這個名聲,所以纔不得不對自己這個當孃親的好。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徐氏在讓三房大大小小跪在院子裡的時候,纔會那麼有恃無恐。
只不過現在被廖氏這麼一提,徐氏又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起來。
三房一家子都病倒了,可有一個人還好好的,好好的那個自打回來之後,可是還沒給自己請安呢啊!
徐氏曾經也是個沒落貴族家的小姐,雖說沒趕上家族最興盛輝煌的時候,可有些個規矩什麼的倒也知道些。
別的不說,這晚輩小輩就算每天不來請安一次,可一個月也總要請安那麼幾次的,若是從外地回來了,那更是要過來給她這個當長輩的請安。
可桂花自打回來之後,別說是請安了,就連面都沒露一下。
這種當了這麼大宅子主母的感覺固然好,只是少了桂花那個請安之後,徐氏總覺得生活裡少了點什麼。
廖氏在一旁聽着徐氏好像又要開始罵人了,便趕忙以去廚房看看中午飯爲由退了出來。
直到出了徐氏所在的院子,廖氏這才冷下了一張臉,朝着身後的院子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一臉不忿的說道:“給你點顏色,你還真開染坊了。老不死的東西,都快進棺材的人了,還巴巴的要當啥子主母,就算是當主母,也輪不到你個鄉巴佬的貨色!”
罵完,廖氏覺得心裡舒坦點了,這才扭着腰離開了這院子。
今兒廖氏來徐氏這裡當乖兒媳的目的已經達到,桂花不來請安這根刺,已經成功的扎進了徐氏的心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廖氏可不管,她只要乖乖的在一旁看戲就好。
果然,當天晚上,還沒等開晚飯,徐氏就開始鬧起病來了,翻來覆去的就說是心頭悶疼。
現在徐氏可是楚府的老夫人,身子骨不舒服那自然是要找郎中的,可郎中來了之後,卻什麼毛病都沒檢查出來,可又礙着徐氏就在那哼哼唧唧的,郎中最後也是沒招了,只得是開了些益氣養神溫補的藥方,這才擦着冷汗退了出去。
而在碧波閣裡,桂花正坐在小炕桌前吃着晚飯,不過吃飯的卻不是她一個人,和她一起的還有劉大海和齊可川,及花語。
這兩個人已經被凌辰逸正式分到了桂花身邊,作爲明衛保護桂花。
花語嘛,自打在仲安府裝睡時間之後,桂花就知道了原來自己身邊還有這麼個高手在保護,所以像在這種時候,她就會把花語叫屋裡來一起吃吃飯。
不過花語是個悶葫蘆,桂花三句話,也不見得能換來花語的一句話。有的時候花語不得不回答了,內容也是極其簡單。